综观刘万年先生的西藏山水画系列作品,又能解读出诗情、功力和意境的艺术特征,这也正是日本著名作家、禅学大师拎木大抽比之为的禅之“净界”。当我们面对刘万年先生的西藏山水画,则可以把这个“净界”指代所有富灵情的诗人、画家、艺术家。的确,当一个人的美好心灵,诗意地呈现,就会见到生命的美丽或神秘的存在。
刘万年先生正是以他诗人心灵来面对自然,面对西藏的山山水水。凭借雪域高原寄托他深沉的情感,创造了他所感悟的诗情画境。那一山一水、一寺一庙,那夕阳,那云中满月,已经不单是一种景物的客观存在,而是带着灵性的生命体,在深情地与画家对语,滔滔不绝地倾诉着自己生命深处的光华与神秘。
山水画大师李可染70岁总结自己的艺术生涯,有两句话,其中一句是“练一辈子基本功”。——基本功很重要,对于专业性极强的山水画家来说,尤其如此。写生和创作,都离不开对宇宙大化、万千气象进行“生命造型”的把握,更离不开对造型功力的驾驭和灵活运用的才华。
功力浅薄,难免导致作品羸弱轻飘。有功力和不善驾驭和灵活运用,又难免板滞,缺少创造性活力。上世纪80年代在四川美术学院进修的刘万年先生接受了严谨的专业训练,通过一系列人物、风景、静物写生,以及多门类画种的创作,持续磨炼了基础功力,提升了驾驭和运用基础功力的本领和才华。上世纪80年代末,他开始主攻西藏山水画,并创作了一系列优秀作品,受到瞩目和好评。
刘万年先生的西藏山水画以其端稳的功底,表达西藏山水整体的深沉感、厚重感,又灵活地驾驭和驱使其功力,追踪特定时空、多种景观自然生命的微妙变化,赋予画面以亲切、质朴的抒情意味。无垠的空阔,肃穆的气氛,恰到好处。春与秋,那蕴含着不同温度、不同湿度的空气,似乎在流动中,将人们引入颇具诗意情怀的画境。
“宏大壮美”在中国画美学上,是一个曾经处于辉煌的中心,而不断被边缘化了的美学取向。在唐五代以来山水画确立之后,五代两宋中国山水画高峰时期,山水画,多作险峻峰峦、云中山顶、高岭飞泉,常常是“四面峻厚、三远皆备”的典型,楼阁界划则归整精工。整体上体现出气象雄伟的美学追求,一种雄厚之极、崇高整饬的庙堂之气。后来,由于文人画艺术趣味的影响,伴随着“墨戏”等“非画之本法”图式的流行,至明中期至清代以后的山水画中,逐渐以“宁静”“幽雅”“隐逸”“曲折”等美学特征为主。山水画的取景由“全景山水”更多地转向“边角之景”“一水两岸”。美学追求上从壮阔宏大,发展到风流优雅。(www.xing528.com)
优美与壮美作为两个基本的美学范畴,理应是齐头并进,和谐共生,这才是理想、和谐的艺术生态。而在明清以来至当代,“隐逸”“优美”居于中,“崇高”“辉煌”渐趋边缘。在这种“辉煌”已经变得相对弱势,“一统江山”的提出,对中国画美学的当代认识和丰富有着积极的意义。
刘万年先生的西藏山水画以其宏大、壮美与优美赢得了画坛的广泛赞誉。
情与境,意与境,互动融合,交相诗化,构成意境,意境是山水画的灵魂。意境创造离不开笔墨,又赋予笔墨以生命力和迷人的神韵。
神山圣水图(083)
壮美构图,是凝聚主体情思与客体景观之美的重要意匠手段。刘万年先生的西藏山水画构图十分注重“奇”与“正”相反相成;统一、和谐的美之律,“正”中求奇,以“正”为主。画面初看平常,细加品味,欲为它含蓄的诗情和深邃的意境所打动。其作动与静对比,以形传声,造足了气氛——多么酣浓的诗意!多么令人神往的雪域恋曲!在人迹罕见的雪原景致中,他时常会点缀三两位朝圣的教徒,抓住自然万象中飞天般的一个亮点解悟人生,使人感到世相万物新鲜有趣。原来到处是诗,到处深藏着维系生命和拓展生命的活力。画家就是在这平凡中,发现并创造了非凡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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