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年先生在确立了以点、线、墨、色为基本语言方式,以大景观、大气象、大境界为目标后,在作品中呈现了一种气势恢宏的场面,以体现西藏山水的浑然与苍茫。同时,通过淡化情节、淡化主题,使笔墨的适用从属于造境,而色墨、渲染、皴擦等,都在抹去物质层面的障碍后,使之回到艺术的本身。刘万年先生仅自己独创的表现技法就达30多种。
不同的技法和笔痕墨迹能传达出不同的视觉效果和质感。西藏的山体因千万年积雪和高原气候变化而形成了独特的“崆峒感”“太古风”“风化味”,用传统的技法和笔墨语言难以充分、准确地表达出来,同时也为了探索更多的笔墨语言的需要,刘万年先生运用了“水刷石法”“结构积彩法”“压墨法”及“朱砂提线法”等,并通过一些辅助性材料的使用,拓宽了作品的表现手法。这种探索很有趣,也很辛苦,不知有多少精心创作的画稿在这种探索中形成了废画。
周韶华先生撰文评价刘万年先生的作品时,概括为三个字:大、满、静。他说的“大”是指作品构图的宏大,气派的宏大,不仅再现了高原雪山之大的自然特征,也是刘万年先生个人胸中浩气和豪情的写照;“满”是指用散点透视千岩万壑于一体,构图饱满而不塞;“静”是说画面宁静,具有高原雪山特有的荒凉情致。
笔者认为,刘万年先生的作品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色,就是作品中的音乐之美、韵律之美。音乐之美也就是体现在其作品中的韵律感,即气韵、墨韵、色韵,有了这三点,画面就有了气势、气度,随之就产生了“生动”感,整个画面就有了韵律的节奏美。而这些主要是靠墨和色来表现。韵以辅气,墨以辅笔,形以辅色,神以辅意。气韵双高,笔精墨妙,形神兼备。中国画的气决定画的高低。韵高画高,韵低画低。无气则无画,无韵则无好画。凡画画者总要追求好,追求高,追求美,其实质上是在追求韵。韵律是中国画追求的目标,一幅画以气胜者,乃偏于阳刚之美;一幅画以韵胜者,乃偏于阴柔之美。“阳刚”“阴柔”,实际上就是意象性的思维。“以气胜者”使人感到刚劲挺拔,气息纵横,豪爽大度,有霸气、火气、斧凿气的意象感觉;而“以韵胜者”,使人感到高雅脱俗,有淡泊、宁静、平和的意气感觉。气韵相间,乃阴阳刚柔,这是笔墨达到的最高韵律美的意象境界,人们可以感到有一种无形的生命力,呼唤着对人生、对宇宙、对历史、对未来产生海阔天空、无限境界的感情与情思。(www.xing528.com)
康定斯基将绘画中的色彩运用类比音乐中的音符,在他看来,色彩同样具有交响乐般的震撼力量。用色彩来展现音乐中的心灵震荡的效果,并直接到达精神深处,是那些只将眼光盯着客观事物的艺术家所不具备的能力。这是一种直接倾听和再现“内在声音”的能力。
仔细分析绘画与音乐的这种亲密关系,就可以发现它们相通的基点。无声之形与有声之音的形式上的差别,并没有排斥绘画和音乐共同存在的一种内在的艺术感情,而感情就会打破音乐与绘画之间的障碍。凡是愉快地倾听了优美音乐的人,都会承认一种既明白又难以表述的激动,他不可能说出音乐中的某个乐段给了他某种视觉印象,或者某种和声在他心中激起了某种感情。同样,当我们置身于美术展览馆,站在一幅深深打动了你的油画或素描前,你可能感觉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你拉入画中,眼睛已经无关紧要了,好像只有心才可能与之感应。这时你却无法表达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愉快,大概是线条和色彩所产生的效果,同音乐里的节奏与旋律对音乐爱好者所产生的效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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