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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派法律思想研究:戴名世法律思想的不足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戴名世具有的不阿顺世俗的个性本是产生创新思想的重要条件,如他认为做官“务为其所当为者而已”,作为“下之人”的百姓“受长吏之德,亦其义所当然”,不需要对官吏感恩戴德;反对女子缠足、溺死女婴,体现了对生命的珍视等,在传统思想的包裹之中,已透露出新思想的一线光芒,但他对程朱的过分尊崇则阻碍了其在思想上可能有的突破。天人感应说是传统法律思想的理论基础之一,戴名世对其笃信不疑。

桐城派法律思想研究:戴名世法律思想的不足

戴名世拘守程朱理学,他曾说《四书章句集注》是:“朱子以为称量而出,增损一字不得。”[2]卷三75对其的推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其实,稍后于他的戴震就撰写了《孟子字义疏证》,对程朱理学予以批判。戴名世具有的不阿顺世俗的个性本是产生创新思想的重要条件,如他认为做官“务为其所当为者而已”,作为“下之人”的百姓“受长吏之德,亦其义所当然”,不需要对官吏感恩戴德;反对女子缠足、溺死女婴,体现了对生命的珍视等,在传统思想的包裹之中,已透露出新思想的一线光芒,但他对程朱的过分尊崇则阻碍了其在思想上可能有的突破。戴名世在《忧庵记》中借疗治疾病描绘其治世理想说:“且以唐虞三代之帝王为之医,以皋、夔、稷、契、伊尹、周公为之调剂,以井田、学校、封建为之药饵,以仲尼、孟轲为之针砭,如是而子之疾其瘳乎?”[2]卷十四389复古思想甚为浓厚。在君臣、父子关系方面,他侧重于探讨臣、子的义务,而对为君、为父之责则很少论及。关于女子守节,不少有识之士都提出异议。康雍时期重臣、方苞挚友朱轼曾说:“今欲使妇人尽守从一而终之义,虽颠连无告,而孤寡茕茕,之死靡他,恐尧舜之治天下有所不能。”[6]卷二153认为片面强调女子守节不合情理。但他仍拘守礼教,不越雷池一步,赞赏守节之义,表明他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是保守的。

天人感应说是传统法律思想的理论基础之一,戴名世对其笃信不疑。他以十分肯定的口吻批评西方的天文学:“其说不主于占验,以为天象之变异皆出于数之一定,而与人事无与焉。君子识其邪妄为已甚矣。”[2]卷三53坚信天象与人事之间有密切联系。他在分析明亡的人祸原因之后,认真记下了崇祯十一年四月己酉夜的“主器已亡之象”,喟然长叹:“明之亡也,虽曰人事,岂非天命哉!”[2]卷十三375桐城以弹丸之地,抵抗张献忠部的进攻,终得以保全县境,他认为这是得益于人事的努力。可是在文末,他列述了从崇祯元年至十七年间,桐城发生的众多不祥天象及其他灾变,旨在说明桐城遭此兵燹有天象为征,能不亡实是幸事。[2]卷十二310~335戴名世曾有志学习历算,对自然科学很感兴趣,著名的历算家梅文鼎也有意向他授学,可是令他遗憾的是,由于不得不糊口四方,此志未果。[2]卷三53他在天文历算方面有一定的基础,对传入的较为先进的西方天文学的识见,本应较一般人为高,但囿于传统的天人感应学说,他在这方面未能取得任何进展,这显然不利于其本人科学精神的树立和新思想的萌发。(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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