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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櫆与姚鼐:前期桐城派法律思想研究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刘大櫆的古文、诗皆有名于世。[15]姚鼐引用其说并有意大为张扬,桐城派之名始著。姚范和叶酉是刘大櫆的生平至交。[18]刘大櫆在诗中怀念姚范说:“昔余居故乡,姚君独知己。抗志怀古贤,乡人竞诃诋。”继方苞、刘大櫆后,为桐城派三祖之一。姚鼐始祖胜三公,宋末从浙江余姚迁居桐城大有乡麻溪之南,人称麻溪姚氏。[28]姚鼐与王文治、朱孝纯交谊深笃,与朱孝纯同出于刘大櫆之门,更有同门之谊。

刘大櫆与姚鼐:前期桐城派法律思想研究

刘大櫆(1697~1779年),字才甫,一字耕南,号海峰,因通医术,又号医林丈人,安徽省 [14]桐城县人(今为枞阳县)人。曾祖日耀,明末贡生,授歙县训导。祖甡、父柱,皆为县学生,均以教书为业。兄大宾,字奉之,中雍正乙卯科举人,做过山西扶沟与贵州玉屏、普定知县。刘大櫆的古文、诗皆有名于世。刘大櫆二十九岁应举入京师方苞一见惊叹,语人曰:“如苞何足言邪! 吾同里刘大櫆乃今世韩、欧才也!”见赏于方苞,游于方苞门下。姚鼐友人程晋芳、周永年说:“昔有方侍郎,今有刘先生,天下文章,其出于桐城乎?”[15]姚鼐引用其说并有意大为张扬,桐城派之名始著。

刘大櫆科场不顺: 两中副榜,不得一举;举博学鸿词,被同乡张廷玉黜落;张廷玉独举其应经学,又没有被录用。年逾六十,才出为黟县教谕,数年后告归。刘大櫆家中仅有“薄田十余亩”,[16]主要以教书、游幕为业,一生困穷。自云:“凡人世之所有者,我皆不得而有之。上之不得有驰驱万里之功,下之不得有声色自奉之美,年已五十余,而未有子息,所有者惟此身耳。”[17]他虽有经世立功之心,然而时运不济,仅能使其自身免于啼饥号寒之境而已。

姚范和叶酉是刘大櫆的生平至交。叶酉,字书山,号花南。少时师事方苞,乾隆四年进士,历官贵州、湖南学政,左庶子,以清修见重。“迭逢家讳,以毁卒,时论称其死孝”,与乃师一样重礼。[18]刘大櫆在诗中怀念姚范说:“昔余居故乡,姚君独知己。抗志怀古贤,乡人竞诃诋。”[19]他叙述与叶酉的友情说:“与君臂初交,自余发始燥。俱有跃渊情,各怀希世宝。入谷乃歼秦,踰河当救赵。矢志固难渝,致身嗟不早。”[20]少年时他们三人相约共学,要为举世不好之文,长大后,为学虽有异趣,刘大櫆以文名著称,而“编修精博,庶子专笃”,“庶子守师说不移,编修龂龂,时见驳正”,[21]但因“敦行、立节”的志向相同,他们仍然交谊深厚。

姚鼐(1732~1815年)字姬传,一字梦谷,又字稽川,因书斋名惜抱轩,世称惜抱先生,安徽省桐城县人。乾隆二十八年(1763)进士,三十六年擢刑部郎中,三十八年选入《四库全书》馆充纂修官,翌年秋,正当壮年之际毅然辞官归里。后历主扬州梅花书院、安庆敬敷书院、歙县紫阳书院、江宁钟山书院长达四十年。继方苞、刘大櫆后,为桐城派三祖之一。

姚鼐始祖胜三公,宋末从浙江余姚迁居桐城大有乡麻溪之南,人称麻溪姚氏。姚氏之族,至参政公始大。参政公为姚旭,字景旸,号菊泉,明景泰二年进士,历仕至云南布政使右参政。他抗直敢言,为刑科给事中时,曾经上书为于谦讼冤。致仕归家,“授诸子田止数亩”。[22]参政四世孙姚自虞为诸生,子之兰,字汝芳,号芳麓,万历二十九年进士。任汀州知府,加按察副使衔,“急公惠民,廉退有让”,[23]所历海澄县,杭州、汀州二府,民皆为祠以祀。副使之子姚孙棐,字纯甫,号戊生,崇祯十三年进士,仕为职方主事。南明弘光朝时,马士英阮大铖示意诬陷左光斗之弟浙江巡抚左光先,姚孙棐说:“左公,君子也! 宁同坐死!”[24]被逮捕下狱。不久,清兵南进,弘光朝很快瓦解,他才幸免一死。入清后,隐居不出。

姚鼐高祖姚文然,字弱侯,号龙怀,崇祯十六年进士。康熙间历官刑部尚书,修定律令,尽蠲苛残,卒谥端恪。他任职刑部时,曾自撰一联云:“常览胸中生意满,须知世上苦人多。”书壁自警。“其后官刑部者,因悬于楹,至光绪中犹存”。[25]曾祖姚士基,字履若,康熙十一年举人,授湖广罗田知县。爱民如子,不轻笞辱,力行实政,“既卒,民立祠,以公卒日群祭之,名‘姚公会’”,[26]深得民望。祖父姚孔锳,府学增生,早卒。父姚淑,赠朝议大夫,礼部员外郎。(www.xing528.com)

姚鼐少从伯父姚范学经,从刘大櫆学文,还曾受业于方泽之门。姚范,字南菁,号姜坞,乾隆六年进士,授编修,充《三礼》纂修,不久告归,往来天津、维扬之间,主讲书院。其学“自经史百家,天文地志,小学训诂,以逮二氏之说,无不贯综”。当时,“张氏文和公秉枢机,中外要职相望,张、姚故世姻,先生独以学行自高,不相依附”,[27]他不肯依附沾亲带故的张廷玉谋求宦达。方泽,桐城人,字苎川,号侍庐,以文学著称于时,年近五十方为优贡生。他“论学宗朱子,论文宗艾千子,恶世俗所奉讲章及乡会闱墨,禁其徒不得寓目”,姚鼐称赞他“信道笃而知所守”。[28]

姚鼐与王文治、朱孝纯交谊深笃,与朱孝纯同出于刘大櫆之门,更有同门之谊。姚鼐写三人久别重逢之欢说:“结友二纪前,别离万里外。每恐终此生,无复容交会。安知三故人,一夕今相对。”[29]深情厚谊,溢于言表。姚鼐“虚怀善取”,他主讲梅花书院时,有所作便出示来此的另一出于刘大櫆之门的友人吴定,吴定“以为不可,即窜易至数四,必得当乃止”。[30]

姚鼐待人诚恳,而自少时起即受到学有不同的众师及亲友的熏陶,学术上也比较通达,能尊重、结交一些与己观点有异的人。

戴震为汉学巨擘,姚鼐向往其学,曾表示要拜他为师,戴震推辞说:“仆与足下无妨交相师,而参互以求十分之见,苟有过则相规,使道在人,不在言,斯不失友之谓,固大善。”[31]建议两人以友相处。姚范经学造诣颇深,姚鼐少从其学,在经学方面有一定根基,他推重戴氏经学上的成就,愿意投于其门下,这当然是有诚意的。而年长的戴震或许更清楚两人在学术上的分歧,他提出为友不为师,应该也不只是托词,而是由衷之言。拜师见拒并没有对两人的交往造成太大隔阂,姚鼐在其影响下,沉潜于汉学考据研究多年,[32]但最终他还是坚定地选择了不为时人所重的辞章之学,并取得了巨大成就,同时和戴震的分歧也日益突显。可见,戴震对两人为朋友不为师生的定位是非常中肯的。姚鼐还与其他汉学大家如朱筠、王昶、钱大昕、程晋芳、翁方纲等唱和往来,保持了较好的关系。

袁枚为文喜骈体,作诗主性灵,反对宋儒,但与姚鼐的交谊一直很好。袁枚卒后,“人多毁之者,或且规先生谓不当为作志”,姚鼐不以为然,认为袁枚“文采风流有可取,亦何害于作志乎”? [33]慨然为文,盛赞其治绩、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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