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华盛顿将军和卫队——负责将军个人安全的队伍——骑着马,向巴尔的摩进发,写有“不成功便成仁(Conquer or Die)”标语的旗帜随风轻扬。那是1781年9月8日,巴尔的摩最尊贵的居民以及轻龙骑兵的一个连策马扬鞭,走在小镇的边界上。他们耐心等待敌军的到来,一如他于多年前首次访问该城时的样子。在这几年里,马里兰军已经多次为华盛顿披荆斩棘,救大陆军于水火。现在他们绕了一圈,再次护送华盛顿前往方廷饭店。
朝巴尔的摩前行的将军及其护卫队一行人包括4名军官、7名军士、136名二等兵、1名横笛手、2名鼓手和1位外科医生。所有成员都是以“有节制,诚实,品行良好”为标准入选的,不过,他们还必须满足“身高要求在5英尺8英寸到5英尺10英寸,相貌端正,身材魁梧……整洁、英俊。”因为在训练中表现出众,这支队伍经常被弗里德里希·冯·施托伊本男爵选为训练其他队伍的模范。卫队明显因为着装而表现得意气风发:带羽毛装饰的军帽,深蓝色加暗黄皮革点缀的制服,还有红色背心,这是其他部队望尘莫及的。在这种情况下,卫队的出现又为庆典增添了一份喜庆。
巴尔的摩人出城前来迎接华盛顿一行,表现得热情洋溢,仿佛已经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当华盛顿一行骑马入城后,一支炮兵连鸣炮致敬。夜里灯火通明,镇上的达官贵人在当地一家咖啡馆设宴款待华盛顿的荣耀之师。塞缪尔·史密斯、莫迪凯·吉斯特、威廉·斯莫尔伍德和杰克·斯图尔德也有出席,并且几位杰出市民代表还发表了讲话。华盛顿的风采及其沉着的性格都是日后担任美国第一位总统的不二人选,他语调高昂地回敬各位的热情:“各位如此诚挚地祈祷并祝愿我的成功,我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也许是所有祝福帮助我们众志成城,为了自由和普世和平而努力奋斗;也许是上苍听到诸位以及巴尔的摩这座欣欣向荣小镇里令人尊敬的各位市民的心声,我们才得到特别的眷顾。”
华盛顿接受了人们较为朴素的款待,还有一位值得大书特书的重要人物也在同一天抵达巴尔的摩,他就是罗尚博伯爵将军。在巴尔的摩简单庆祝过后,他和华盛顿都向弗农山庄出发了,他们在那里商议了下一步对付康沃利斯的进攻计划。
早在前几个月,一场精神上的围攻就在巴尔的摩持续。因为康沃利斯在弗吉尼亚的约克敦现身,小镇上人心惶惶,巴尔的摩人担心在切萨皮克遭受更大打击。切萨皮克湾是英军推进的必经之地,此前英国国王并未对其完全开发,该情况一直持续到后来的1812年第二次独立战争。
卡姆登战役过后,吉斯特、史密斯和斯莫尔伍德积极招募新兵扩充纳萨尼尔·葛林的军队,并组织巴尔的摩防线。吉斯特谋划了一个很复杂的计划,按社会经济地位划分人口,这样,每个阶层都能为马里兰战线输送人才。马里兰议会通过了反映该计划的法案,可华盛顿将军怀疑其可行性。事实上,招募计划推进得不大顺利,葛林很快就抱怨需要更多马里兰人来扩充军队。
一个月前的8月14日,华盛顿惊闻载有3200名士兵的29艘法国战舰从加勒比湾驶向切萨皮克湾,计划于9月初抵达。
独立战争进行到这一阶段,英国皇家海军对整个东海岸海域仍占优势,他们可以从水陆两栖登陆东海岸沿线的任何城市。反过来,英军陆军陷入危机时,也能轻松获得海上支援。弗朗索瓦-约瑟夫-保罗·德格拉斯上将的到来打破了海上兵力的平衡。这时,不论是康沃利斯还是亨利·克林顿将军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危险之中。德格拉斯上将向他们保证,英军海军实力与法军的相比,至少是旗鼓相当。德格拉斯的舰队的出现也让战局出现了变化。德格拉斯的舰队的确在海上筑起一道防线,舷侧的大炮一齐向敌军开火,造成毁灭性打击。每艘军舰都将炮口伸了出来;仅德格拉斯的旗舰——“巴黎城”号多层军舰——就惊人地装载了104门标准舰载加农炮,规模从36磅到8磅不等。
有了这些军舰助阵,哪怕数量不多,也能决定胜局;不过,舰队的损失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一名皇家海军军官坦言:“海军舰队损失2条战舰比陆军损失更能严重动摇军心。”
不过,每次和法军共同行动都好景不长。德格拉斯只能在切萨皮克湾待到10月中旬,就必须回到水温较高的加勒比湾。现在,华盛顿终于看到与法国海军联手,组成陆军规模是康沃利斯军2倍之美法联军的机会。华盛顿发现可在弗吉尼亚设下陷阱对付康沃利斯,随即与罗尚博商议,2位战将对转移美军大部队的想法不谋而合,此外还要把目前位于罗德岛的几千名法军战士派遣至马里兰,他们可在马里兰登船,继续前往弗吉尼亚。
他们只有3周时间将美法联军的陆军部队转移向南。通过传播假情报混淆敌军视听后,华盛顿准备将计划付诸行动了,美法联军浩浩荡荡地往南行军,起初佯装前往纽约,接着转而去往费城。华盛顿此计让间谍传出假情报,进展得非常顺利,克林顿直到9月2日才意识到大陆军的目的地并非纽约。美军大部队在费城登船,其余部队则继续向南,最后在弗吉尼亚威廉斯堡附近会师。
法军舰队抵达后,吉斯特准将发信联络华盛顿,确认攻打康沃利斯军的计划。吉斯特最近这一年半(刚经历丧妻之痛)一直留在巴尔的摩,招募新兵,向南方战场的葛林军输送援军。他还自掏腰包资助战争,家财也逐渐耗尽,他发现自己“为了糊口负债累累”。吉斯特及时汇报华盛顿总指挥“德格拉斯上将携24艘战舰安全抵达切萨皮克湾”。就在消息传到的这天,德格拉斯赢下了独立战争期间最具决定性意义的海战,“海岬战役”。德格拉斯的舰队和英军托马斯·格雷夫斯上将的19艘战舰在切萨皮克湾口对攻2小时;由于双方军舰损失惨重,结果取得了战略性平局。然而,格雷夫斯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封死切萨皮克湾,堵死法国海军进犯并航行至纽约的水路,于是法国海军控制了切萨皮克湾,康沃利斯的命运也掌握在他们手里。
将军们一觉醒来,便收到法军于9月11日路过巴尔的摩的消息。次日,几艘运输船载着炮兵、掷弹兵和轻步兵抵达了安纳波利斯。法军在此停留数日,便继续往约克敦前行。一想到此次可能将康沃利斯一举歼灭,吉斯特精神抖擞地动员马里兰人,新募集了2个团。华盛顿发信催促法国和美国军官。“我们每浪费一天都好比耗费一生,”华盛顿写道,“只要我们还有力气,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就应该离敌人近一些……康沃利斯伯爵每一刻都在调整到最佳状态;每多给他一天,他就能为在战斗中让我军避免出现大量伤亡多做一点准备。”
在吉尔福德县政府战役中元气大伤之后,康沃利斯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况。由于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削减,他没有余力继续在南卡罗来纳追击葛林。然而,他担心若是什么也不做,继续留在威尔明顿,葛林会“把我困在各大河流中间,切断我们的生活补给,让我们的武器失效”,进而被迫从海上撤退,康沃利斯认为这“对英国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奇耻大辱”。康沃利斯无奈之下,不等克林顿军令,决定铤而走险,亲自率军进入弗吉尼亚——将自己的军队和整个战争都置于危险之中。
他派巴纳斯特·塔尔顿的轻龙骑兵和英国燧发枪团的一个连先行出发,拿下弗吉尼亚议会,再在夏洛茨维尔会合。曾经衣装华丽的塔尔顿,如今“迫切需要武器、军装、军靴以及名副其实的委派”。不过,这些困难没有阻挡塔尔顿于6月4日发动的袭击。政治家们事先收到某警觉的民兵的提醒,包括托马斯·杰斐逊在内的大多数政治家都及时逃走,未被逮捕。可是,塔尔顿的部下还是设法抓住了7名议员,收为俘虏。他们还汇集了弗吉尼亚州最优良的几匹公马,塔尔顿的骑兵团提速了不少。
当时美军在弗吉尼亚最重要的民兵队伍是由拉斐德侯爵率领的3600人的部队。在詹姆斯河畔格林斯普林农场,康沃利斯想将拉斐德引入埋伏圈。他把大部队隐藏于河流北面的树林里,而其余大约1600人作为诱饵,前往河边假装渡河。拉斐德派“疯子安东尼”韦恩率领的一小支宾夕法尼亚军出兵,但怀疑敌军此举有诈,便明智地稳住其他部队向后退。韦恩的部队刚刚抵达河边,红衫军大部队突然现身。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韦恩与敌军展开了刺刀战,搅乱英军阵脚,自己的部队则成功撤离。康沃利斯虽然取得了此战的胜利,但还是未能出兵追击。
1781年7月,克林顿命康沃利斯占领旧波因特康福特,今弗吉尼亚州汉普顿,位于切萨皮克湾口附近。可是,康沃利斯不喜欢防守河口,便安排部下防守位于该半岛但远在上游的约克敦。约克敦有可以俯瞰约克河的峭壁,更适合防守。康沃利斯开始修筑防御工事。就在次月,康沃利斯接到法国舰队载着3200名战士来势汹汹的坏消息。康沃利斯预计法军会展开围攻,进一步加强了约克敦的防御强度。他写信给克林顿报告称:“我现在正努力修筑此处的防守阵地。士气十分低落,供给只够6个星期。”(www.xing528.com)
就在康沃利斯执著于保卫约克敦之际,马里兰军和其他美法联军的部队已经登船从切萨皮克湾出发,前往弗吉尼亚威廉斯堡了。法国舰队击败了沿途的英国军舰;这次胜利也让法国得以封锁约克河,陆军部队则在舰队航行时渡河了。登陆后,陆军部队便向约克敦出发了。随美军大部队行动的一名军官记录下了当时的场景:“军队刚完成大会师,华盛顿将军一马当先率领我们从威廉斯堡出发,进军约克敦,英军在康沃利斯伯爵的指挥下,建好了防线。我们整支队伍于傍晚抵达过后,立即占领了小镇周边地区,袭击了敌军的前哨,我军损失不大,进展也挺顺利。我们在目光所及之处扎营,即可包围他们的整个外堡。”
得益于法国的支援,美军在人数上远远超过英军。华盛顿总共有22000人供他调遣——其中美军有14000人,法军约为8000人——对阵康沃利斯的7000人马。康沃利斯伯爵为了更好地集中防守,撤离了守卫约克敦外堡的部下。情急之下,紧急联络身在纽约的克林顿:“这里守不住了。如果您无法立即前来搭救,您最好能作最坏打算。”克林顿答应从纽约派出一支舰队,计划10月初出发,康沃利斯还得硬撑两个多星期。
现在,英军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声势浩大的法国舰队对他们构成了极大威胁,如果没有援军也不布置撤逃路线,康沃利斯坚持不了多久,但这是他无法解决的难题。他总是按自认为合适的方式行动,不顾克林顿的命令,而克林顿远在纽约,大多数时候都命令麾下将军们做好防守,而非给敌军致命一击。克林顿并未紧急调动舰队火速前往弗吉尼亚支援康沃利斯,而是几次通知康沃利斯舰队出发时间延迟了,一开始说会在10月5日出发,后来说延迟到10月12日,再后来是10月19日。
只有等克林顿的舰队上路了,康沃利斯军才有一线生机。10月6日,华盛顿开始围攻约克敦。主导此次作战的法军,在爱国者开挖战壕,在其炮兵修筑防御工事时,提供了一条极其宝贵的战略建议。马里兰军毫不动摇地成为本次作战的中路力量,由冯·施托伊本男爵——指挥第2师,或者说中路——指挥。马里兰第3和第4团以及特拉华新兵组成该师的第1旅,听从莫迪凯·吉斯特准将的指挥;韦恩率领第2旅,其中包括宾夕法尼亚第1和第2营以及弗吉尼亚营。
华盛顿在这场战役中,一如往日地保持冷静,尽管他比自己的副官更接近战场。当时,大卫·科布上校奉劝华盛顿出于安全起见,往后靠一些。华盛顿冷静地回答他说:“科布上校,如果你觉得害怕,大可往后多退几步。”不一会儿,一颗滑膛枪弹射中附近一门加农炮,滚到华盛顿脚边才停下。副官吓得紧紧抓住华盛顿的手臂大喊:“敬爱的将军,我们不能丢下您不顾啊。”华盛顿丝毫不顾个人安慰,答道:“这颗子弹的冲劲已经没有了,不具备杀伤力。”
吉斯特和斯图尔德一起在战壕里并肩作战,认定独立战争即将迎来结束。“有幸在最近3天的围攻战里作为身处战壕指挥作战的将军之一,特别是当我想到康沃利斯和他的军队一投降就代表我们真正独立,并走上光荣的和平之路……我内心的喜悦就与日俱增。”吉斯特如是写道。
10月14日,美法联军袭击了英军战线的两座堡垒。绝望分队挥舞着斧头再次冲在最前方,从木制鹿砦中砍出一条路来。虽然死伤人数多,但两次袭击行动都取得了成功,都为英军堡垒的崩塌敲响倒计时。马里兰士兵约翰·布迪就是参加此次行动的成员之一,他说:“敌军的胸墙火力非常强,华盛顿将军命令我们向它发起猛攻——我所在的是汉密尔顿上校率领的师,我们不仅猛攻敌军的胸墙,还拿下了其中一座内堡。”康沃利斯明白自己无望突围,便写信告知克林顿:“面对他们的大炮,我们不敢开枪……前车之鉴证明,我们新修的土制防御工事挡不住他们的强力火炮,我们的工事很快就会被摧毁,情况不容乐观,人员伤亡很多。鉴于此处极其危险,我不建议海军和陆军冒巨大风险前来营救。”
10月16日,康沃利斯孤注一掷地予以反击——350名英军战士冲出壕沟,攻击美军战线,希望塞住大炮火门。突袭队伍损失惨重,只有几门大炮被塞住火门,很快就被修复,重新参与战斗。此次围攻战坚定不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慢慢将康沃利斯军消耗殆尽,此次袭击对围攻丝毫不起作用。康沃利斯也希望利用这次反击转移敌军注意力,掩护正乘小船渡河前往格洛斯特波因特——与约克敦隔詹姆斯河相望的小半岛——的大部队。康沃利斯安排塔尔顿和其他英军队伍守卫渡河点,避免敌军在那里架设大炮,向英军防线后方开火。与塔尔顿会师之后,康沃利斯希望冲出美法联军战线,向北突围,前往马里兰或纽约。天气状况不利,让这次大胆的赌博夭折了。一场大暴雨淋得小船纷纷翻沉,英军的行动只好作罢。围攻仍在继续;华盛顿和罗尚博将了康沃利斯一军。
猛烈的炮轰没有停歇。罗杰·兰布中士——这位勇敢的老兵,曾在萨拉托加逃出战俘营——回忆道:“英军堡垒摇摇欲坠;里面无人开枪,不足1/8英寸的地方,估计留有一百多个弹孔。”由于军火耗尽,伤亡人数逐日增加,康沃利斯于1781年10月17日亮出白旗,距离上一次伯戈因在萨拉托加投降已有4年之久。
疾病、饥饿和战斗让位于约克敦的英军人数骤减,但是,他们所有人在投降那天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制服。在查尔斯·奥哈拉准将的带领下,英军缓缓顺着汉普顿路走了出来。据传闻道,尽管大部分历史学家对此都持怀疑态度,英军行进时,乐队演奏的曲目是《这个世界颠倒过来了》。美法联军默默地站在路旁,目送英军通过。哈里·李回忆说:“总指挥在马路一侧,随员和属下围在他身边;而在马路另一侧,总指挥对面,罗尚博伯爵同样如此。”
英军表现出两个轻蔑的举动,其一是离开堡垒时间比约定时间晚,其二是康沃利斯将军没有同他的部下一起现身,他们也得到了旁观者的不屑。美军当时认为康沃利斯因为觉得自己现身会非常尴尬,就装病不来。一位军医在日记中写道:“一向高傲的英国军官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谦卑,我们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们总是为自己过人的军事才能而洋洋得意,把美国士兵视为可鄙、散漫的乌合之众。”他还写道,“康沃利斯伯爵多次冲在队伍前方,率队取得丰功伟绩,因此,几乎没有人不尊敬他,我们很高兴能与他们共患难,渡难关,尽管很丢脸;但是据说他本人完全恼羞成怒,绝望极了。”
康沃利斯的军官们表现和军医类似,看起来像是举止可怜。一个记者报道称:“英军军官基本上表现得就像在学校里挨打的小男孩,有的咬着嘴唇,有的撅着嘴,还有的流着眼泪。他们圆圆的宽檐帽很合时宜,把他们羞于展示的面容都藏起来了。黑森兵团则体现出军人的风范,几位军官的表现更是可以称得上是不屈不挠。”
约翰·劳伦斯中校——前大陆会议主席亨利·劳伦斯之子——起草了投降条例,把康沃利斯收监。吉斯特也有机会得见这位让许多马里兰战士在布鲁克林以及整个独立战争期间牺牲或被俘的人物。对吉斯特和马里兰军来说,战争回到了原点。当年,他们在布鲁克林的旧石楼浴血奋战,那么多同胞死在康沃利斯手里,现如今,康沃利斯却向美军投降了。康沃利斯同马里兰军作战时间之久,真是令人惊讶,吉斯特简明扼要地写道:“作为一个经验丰富,有决断力的军官,他对阵地的防御不如期待的那样顽强。”
走到美法联军队列的尽头后,红衫军和黑森雇佣兵整齐地向右转,准备列队投降。28名英军军官列队上前,把他们的军旗交到美军手上。直到最后,军官们依然保持自尊,他们拒绝把军旗交给美军派来接受旗帜的军士,因为他们认为向士官投降有辱自己的身份。最终,美军让一名年轻军官从英军手里接过军旗,再一一递给美军中士,成功解决了这个难题。
奥哈拉——在吉尔福德县府战役中是那么勇敢地对战马里兰军——递呈了康沃利斯的佩剑,作为正式投降的进一步标志。他先把佩剑递给罗尚博,或许因为他单纯地犯了个错误,亦或许因为他不愿意把佩剑交给美军。一名法军军官很快指出奥哈拉的错误,奥哈拉这才把佩剑呈给站在马路对面的华盛顿。华盛顿过了很久才接过佩剑,呈给本杰明·林肯将军——1780年查尔斯顿战役中,他曾遭到英军羞辱,他的部队没有举行投降仪式。
美军此次在约克敦共俘获8000名战俘(其中包括约1000名水手),竟占到英军陆军在美总人数的1/4。他们将俘虏带回营地,这些战俘在那里一直待到1783年9月,英美双方签订《巴黎条约》之前才得以释放。持续两年多时间的小规模战斗,不管怎么说,战争胜利了。随着康沃利斯向华盛顿投降,彻底扭转了世界军事抗衡的格局,一个全新的国家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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