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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主义指责引发强烈共鸣,华盛顿王牌精英部队改变美国革命进程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威廉斯等其他陪审团成员认为李有罪,判处解除一年职务。诺伍德并未乖乖接受自己的免职令。在时下正在反叛其国王的国家里,诺伍德对专制主义的指控引发了强烈共鸣。法庭给出了综合判决。霍华德因卷入这次事件,他的名誉基本未受影响,而斯莫尔伍德仍旧不受欢迎。吉斯特返回战场几个月后,生平第二次经历了丧妻之痛。流浪汉是第一批被点名召集起来的。他们被当地民兵强制服役了至少9个月。

专制主义指责引发强烈共鸣,华盛顿王牌精英部队改变美国革命进程

整个1778年下半年至1779年年初,马里兰军经历了几次尤为激烈的对抗,但这些对抗不是发生于战场,而是在美军召开的军事法庭上。奥索·霍兰·威廉斯自1778年2月被释放之后,于1778年7月在法庭担任法警,他听到了针对查尔斯·李将军的指控,他“被控”在蒙茅斯战役中“无视军令,擅自撤退,对总指挥无礼”。威廉斯等其他陪审团成员认为李有罪,判处解除一年职务。威廉斯记录道,这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审判”,但远不是最后一场,因为军事法庭在马里兰战线设立了一段时间。

1779年1月5日,巴尔的摩的主要报纸《马里兰报》上刊登了一封信。信是由约翰·伊格·霍华德、塞缪尔·史密斯等马里兰军官联合署名的,信上称:“爱德华·诺伍德上尉(因与斯莫尔伍德将军意见不合,在军事法庭被判处解除服役)在和我们一起执行行动过程中,总是有礼有节,赢得我们最诚挚的友谊,我们也由衷地向他这位光荣的男人、光荣的军官表示最由衷的敬佩。”

一时间,众马里兰军官和威廉·斯莫尔伍德产生了许多摩擦,而在大家眼里,斯莫尔伍德独裁专断,心胸狭隘,经常为微不足道的怠慢展开严厉报复。在见报的那封公开信所涉事件中,斯莫尔伍德因为第4团上尉爱德华·诺伍德拒绝执行命令就开除了他。诺伍德并未乖乖接受自己的免职令。他不仅找到军官同僚签署为他辩护的公开信,他还亲自写了一封信寄给报社,控诉斯莫尔伍德设计了法庭,“法庭上只说斯莫尔伍德将军不是完人,不是绅士”,信上写道:“我很遗憾,在我军队伍里即将涌现专制体制,我军军官向来执行任务都是如此精准,用不着低声下气地奉承傲慢的上级,可委任状明示的任期却极不稳定。”

在时下正在反叛其国王的国家里,诺伍德对专制主义的指控引发了强烈共鸣。斯莫尔伍德恼羞成怒,不肯善罢甘休,继续斥责那些支持诺伍德的军官。1780年3月,包括霍华德在内的几名军官发出一封联名信给斯莫尔伍德,信上写:“关于我们对诺伍德上尉表示的赞许意见,您发表了粗鄙下流的言论,这只会展现您思想中的恶毒和蛮横自大,看不出您的正直和宽厚。”他们还说,其他被“您借机用粗鄙的方式辱骂内容长达105页纸”的军官,除了“离开军营”的,都会署名这封信。

斯莫尔伍德似乎打算挑霍华德出来进行报复。他召集了军事法庭,对这位年轻军官下达三项指控:在1779年1月的某几日不守军令,其中有一次未确切地参加检阅;“未按时且未依照正确的军事文体提交该营的晨报和周报”;向勤务员和作战士兵提供朗姆酒。气宇轩昂的加萨韦·沃特金斯中尉——来自马里兰霍华德县——笔下对此案的描写则有细微出入。沃特金斯在备忘录上写道:“黑曾上校逮捕霍华德上校的时候我在场,事由是霍华德上校直到士兵们冻僵了才让士兵解散列队。”

法庭给出了综合判决。法庭认为:霍华德确系不守命令,但他不属于应参加检阅的分队成员;他没有按时提交报告,但“基本上他提供的报告都不恰当,不满足军队要求”;他分发朗姆酒的确有罪。离奇的是,乔治·华盛顿亲自介入此案,否决了法庭的判决。他写道:“此乃敏感时期,此时召开的军事法庭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感到痛苦,他不同意他们判处霍华德不守军令罪名成立的观点。”虽然他确实认为霍华德在报告和朗姆酒的处理上犯了错误。霍华德因卷入这次事件,他的名誉基本未受影响,而斯莫尔伍德仍旧不受欢迎。斯莫尔伍德语言出格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因为他的得力干将——莫迪凯·吉斯特——不在其身边;吉斯特是个刚直不阿的军官,如果他在军营里,也许能阻止对霍华德的指控。吉斯特当时在巴尔的摩,陪在奄奄一息的妻子身边,他的妻子在结婚几个月后就产下儿子,起名“英迪彭登特(Independent)”意为“独立”。他甚至违抗华盛顿让他返回战场的军令,他在写给总指挥的信中写道:“我痛心地通知您,吉斯特夫人病重,生命危在旦夕,医生们也回天乏术;在如此伤感的时刻,我不得已只好违抗阁下的命令,令我更加心痛。”吉斯特返回战场几个月后,生平第二次经历了丧妻之痛。

和斯莫尔伍德不同,威廉斯非常受其他马里兰军士兵的欢迎。他一直和塞缪尔·史密斯保持联系——史密斯自从在马德岛受伤后,一直在巴尔的摩养伤——通过史密斯,他又和纳撒尼尔·拉姆齐关系很近——拉姆齐现在正同妻子一起被囚于英军占领的纽约城。史密斯和威廉斯的友谊非常深厚。史密斯总是打趣地说,读威廉斯寄来的信“就像读我宝贝儿子的信似的”。他后来还说想给自己的大儿子起名为“奥索”。

这一次,部分马里兰最老的士兵就要离开军队了,因为他们三年的服役期已经满了。许多人走时都没有拿到军饷,可他们还有家计要维持。三年来,士兵们一直与天斗,与英军打仗,经济出现超通货膨胀,而这场看不到头的战争已经榨干了许多人。詹姆斯·皮尔就是其中一位,他重新当起了艺术家

他依然保留着炽热的爱国之心和热情——最为幸运的是,他的身体完好无缺。诸如吉斯特、斯图尔德、霍华德和威廉·贝蒂等核心军官,这时成了中流砥柱。他们经过多年指挥工作的提炼,拥有杰出的领导能力、耐力和经验,当时也为填补大量的阵容缺口而焦头烂额。

为马里兰军团招募新兵一直是个挑战。1778年,州议会通过一项法案,要求马里兰为大陆军招募2902名士兵,并给马里兰的每个县分配了定额。在1776年和1777年,士兵们几乎都是志愿军,可如今马里兰要变花样策划,甚至点名抽调才能填补骤降的人员缺口。新兵中志愿入伍的人数大约只占1/5,大部队则多是民兵或冒名顶替者,还有少部分人是被州政府点名的。

流浪汉是第一批被点名召集起来的。人们只考虑流浪汉是否没有固定居所但有自由精神,再考虑是否年满18岁。他们被当地民兵强制服役了至少9个月。如果流浪汉签下服役3年的合同,他就可以获得标准应征兵同等的土地和金钱奖励[1]

新兵的另一大来源便是冒名顶替者。富人可以通过雇人代替自己摆脱被点名抽调的命运。这应该是非正当买卖。可怖的怪象随处可见,不正直的巡警或民兵领袖逼迫顶替者登记入伍,然后又转手将其卖给其他县出价最高的竞买人。他们从此类欺诈买卖中捞了点油水,后来则被州政府遏制了。(www.xing528.com)

后来加入的新兵不像战争初期志愿加入马里兰军的战士们,大多不想当兵。军官和军士们必须同这些生活背景不同的士兵们一起备战,并且想方设法地把他们融入到战斗队伍里去。那些志同道合的挚友、并肩作战的老战士组成的马里兰军团结一心,其核心部队迎来新兵使之陷入艰难的局面。

1779年春天,马里兰军在新泽西米德尔顿扎营,以阻挠英军同蒙茅斯县以及泽西海岸的托利党人做交易。因远离大陆军补给基地,军队成员不论新老,都必须从对自己怀有敌意的当地居民手中购买食物、衣物等物品。士兵们本就几乎身无分文,又没有军饷支持他们自己购买食物。再加上超通货膨胀的影响,马里兰军营中升腾起不满的情绪,蔓延开来。

超通货膨胀肆掠了整个美国经济,对美国独立战争具有致命的威胁。大陆会议正在印发自己的钱币,可很快就变得一文不值。三年里,纸币的价值一落千丈;1781年,700美元才能买到1英镑。艰难痛苦的事例比比皆是:“一顿劣质晚餐和酒”标价850美元,一位大陆军军官指出:“一匹普通的马(当时)值2万美元;我的天,2万块啊!”

大陆货币贬值的因素主要在于几大方面。首先,大陆会议不能收税,各个州当时也不会自动向大陆会议缴费。其次,多个州都在发行自己的货币,与大陆货币竞争。另外,为了摧毁资助独立战争的美国经济,英国发动经济战,启动了秘密造假机制;英国代理商在各个殖民地散发美元伪钞,策划制造通货膨胀。

大陆会议实则已经破产,因为它没有足够的硬通货替代印发的纸币,只得大量依赖于法国的经济支持,可是,这样它就没有足够资金供应军需。士兵们没有钱,没吃没穿。美元价值几乎跌为零,而美国经济的惨状也成为美国独立战争的一颗定时炸弹。

从巴尔的摩回到军营后,近日荣升准将军衔的吉斯特向大陆会议抱怨道:“我们每看到其他州的军队都能获得价格公道又合理的衣服等其他必需品,只有我们,是被强制性要求以最荒唐的高价从私人店铺购买每一种必需品时,我们就感到羞耻。”巴尔的摩独立连的战士们着装潇洒帅气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战士们的不满气焰高涨,于1779年4月3日达到顶点,吉斯特的一支连队完全失控,他不得不号召当地民兵前来帮忙。“吉斯特上校通知霍姆斯上校,有一支连队在米德尔顿发生暴动,为维护其部下的秩序,急需民兵支援;如果截止到明天,霍姆斯长官不予提供50个民兵抵达米德尔顿,满足吉斯特长官要求,他们决定投靠敌军。”该事件只是前奏,1780年1月还发生了多起撼动大陆军团的军变,当时几乎整个宾夕法尼亚战线,以及小部分新泽西战线都发动了军变。马里兰事变因为是第一次记录在案的军变,意义重大,不过,实际结果似乎被掩盖起来了。提及这些事件的信件寥寥无几,而军变头目的下场也无从知晓。

就在此次事变后不久,吉斯特的部队被换成马里兰中校本杰明·福特及其部下,可当地居民对待新来者的态度还是没什么转变。在什鲁斯伯里,福特的部下看到当地教堂的尖顶上立着英国皇室的标志,便朝尖顶开枪,待发现滑膛枪弹无法摧毁他们的目标物时,他们又准备烧掉教堂。(什鲁斯伯里的基督教堂保留着爱国者士兵造成的破洞,士兵打出的一颗滑膛枪弹至今仍嵌在木头里。)当地的暴徒后来逮住了十几名士兵。4月底,马里兰军驻扎在蒙茅斯县的日子终于宣告结束了。英军在纽约集结了800人的突袭队,帕特里克·弗格森中校率队冲了进来,志在剿灭马里兰军。弗格森时年34岁,是个坦率的苏格兰人,他是个经验老到的神枪手,早在战前就发明出破坏力更强的新式步枪

弗格森迅速追击,福特连忙向美军阵线撤退,遗弃了民兵和马里兰军的一支先遣部队。威廉·贝蒂上尉回忆道,在战斗打响之前,大陆军“还在和隔壁的一拨儿美女度过非常太平的闲暇时光”。据贝蒂回忆,此前毫无预兆,弗格森进攻时“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我们差点被弗格森少校率领的英军截住,可没有任何敌军靠近了的通知。我们向蒙茅斯郡府撤了7英里。我和我的随从走散了,除了身上穿的贴身衣物,所有衣服都丢了,还有几个军官和我情况差不多。我们损失了22个人。”

在重新集结列队,朝美军位于西点的堡垒北上之后,马里兰军很快就做好了突袭准备。

【注释】

[1]金额和土地面积取决于应征年份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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