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新自娶了何员外的三小姐后,就辞去塾堂教职,在家攻读。翌年腊月尾牙后,蔡新突然接到岳父的书信,叫他们夫妻到官浔一趟,说是岳母很想念他们夫妻。蔡新明白,这是岳父岳母怕他家境拮据,要送些钱物给他们过年。十二月二十四,夫妻禀过了母亲、兄嫂,双双赶往官浔。
何员外夫妇盛情款待三女婿,送了三十两银子给他们夫妻,而岳母却一意要留女儿、女婿在家过年,并派人到下布告知亲家母。
除夕前,家家户户都张贴着门联,处处是“爆竹声声除旧岁,桃符片片迎新春”,一派过年景象。
何家四邻都知道员外三女婿蔡新在何府过年。那些读书识字的人都知道蔡新书法超群,很多人都想求他写一副对联。可何员外老是挡驾,不让乡人向女婿求字。
大年三十早晨,何府家人何十二,把三姑爷写的门联,端端正正地贴上大门。这时,有些人围在门口观看那龙飞凤舞的书法发出一片“啧啧”赞扬声。有个人拉着何十二,附耳细说。何十二摆着手说:“这怕不好吧。”那人狡黠地笑着:“我当谢谢老弟就是。”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门联拆下取走。何十二笑着对蔡新说道:“三姑爷,你写的门联刚贴上门就被乡人拆走了,请你再写一副吧。”蔡新二话没说,挥笔又写了一副。这次,何十二刚到门口,手上的门联就被人抢走了。这样,一次、二次、三次……
何员外来到书房,看到女婿还在写门联,笑道:“贤婿,咱府中内内外外门联不是都贴好了,为何还不休息呢?”何十二插话道:“乡人爱三姑爷的字,大门外的门联一贴上就被乡人取去,因此,三姑爷只好一再地写。”何员外气恼:“岂有此理!老夫出去把他们撵走。”蔡新笑道:“岳父不用生气,小婿写了一联,他们自能见字而退。”何员外离开书房,蔡新铺纸立即写了一联。(www.xing528.com)
何十二取了三姑爷写的怪联来到门外,又有人围上来,何十二咧着嘴巴笑道:“你们不要再拿了,这对联你们看一看。”他把联贴上,大家念着,上联“福无双至”,下联“祸不单行”,大家都愣住了。“何府怎么贴这样的门联?”“一定是未写完,十二就把它拿出来贴。”“不错,你看红纸还剩一截未写……”大家议论纷纷,但谁也不要这副对联。
新年正月初一拂晓,村中鞭炮连天响。那些好奇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到何府门前看门联,但是门联已非昨天的晦气句,大家念道:福无双至今朝至,祸不单行昨夜行。
(漳浦)
素材提供者:何泰盛、许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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