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陳佩芬青銅器論集:龍耳尊的珍貴复原

陳佩芬青銅器論集:龍耳尊的珍貴复原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龍耳尊是高體大型的容酒器,器壁厚重,大口,廣肩,鼓腹,腹的最大部分在器的上部接近肩部,腹兩側有特大的龍形把手,更增加了雄奇的氣勢。尊的形式用龍作雙耳的極少見,上海博物館藏有一對龍耳尊。上海博物館能得到這一對龍耳尊,主要是上海冶煉廠老師傅的功績。原來這一對龍耳尊出土後,由於器體過大,便把耳打掉,分散裝於幾個銅包,幾經轉手,分批來滬。經過修復工場老師傅的精心修補、黏接,終於成爲一對完整的龍耳尊。

陳佩芬青銅器論集:龍耳尊的珍貴复原

龍耳尊是高體大型的容酒器,器壁厚重,大口,廣肩,鼓腹,腹的最大部分在器的上部接近肩部,腹兩側有特大的龍形把手,更增加了雄奇的氣勢。尊的形式用龍作雙耳的極少見,上海博物館藏有一對龍耳尊。這對龍耳尊的尺寸,一件高39.1 釐米,口徑35.4 釐米,底徑32.2 釐米;一件高38.5 釐米,口徑35 釐米,底徑31.7 釐米。

尊的肩部飾斜角雷紋,腹部飾橫條溝紋,圈足飾雷紋。斜角雷紋是在一個長方形的區域内,以斜角綫爲界,組成雷紋圖案,這是中原地區商周青銅器上習見的紋飾。而這對龍耳尊上的斜角雷紋結構鬆弛,有些地方,尤其是接近尖角處,用曲折紋的綫條作充填,却與商周時代比較嚴謹的斜角雷紋不同。圈足上雷紋是對稱或相向的形式,在中間自左至右有一條斜綫相隔,這與東南地區出土的越族青銅鐃上雷紋結構相同。腹部的橫條溝紋,凹凸比較明顯,凸起處棱角較鋭利。中原地區出土的西周中、晚期的青銅器上飾橫條溝紋的很盛行,但凹處作弧形,與此器形式不同。比較特殊的是在雙目下作U 形綫條,如商周時代獸面紋目眶之半,這與中原地區所出青銅器獸面紋上的面目完全不同,它是完整的眼眶。龍耳尊的頸部飾雷紋,這種鬆散的、不規則的雷紋與1930 年江蘇儀徵破山口出土的銅鏟鏟頭外壁的雷紋相似。因此,從龍耳尊的紋飾來分析,它有地域性的特徵,是屬於南方地區越族的青銅器。

此器用作把手的龍,是與器分鑄的。先鑄器身,在腹兩側留出適當的孔洞,然後在鑄龍耳時,用銅液將兩者接鑄,使之牢固。在器内安耳的地方有一疤痕,與器外連接處,尚有銅液溢出與龍足相接。

上海博物館能得到這一對龍耳尊,主要是上海冶煉廠老師傅的功績。由於他們長期以來從事各地運來廢雜銅的冶煉工作,又有在廢雜銅中揀選文物的經驗,在大量的銅包中,挑選出了兩條半龍的殘片。經拼接,龍作直立的姿態,回首,張口,卷尾,雙目有神,體軀有雲紋表示龍鱗。四足蜷縮中間,是與器物的連接處。這兩條半龍經上海博物館青銅器研究人員確定,是器物的兩個把手。既有兩條半龍,説明器物是成對的。爲此,一些同志專程去上海冶煉廠,與工人師傅們一起翻了幾堆銅包尋找器物,可惜無所得。這是1967 年上半年的事。雖然没有得到器身的殘片,但各方面都很關心和重視器物的命運,對這一時期各地運來的銅包,都進行精心的辨認和揀選。總算老天不負苦心人,過了兩年,竟在一次安徽來的銅包中發現了兩件尊體,由於器身大,在裝運銅包時,口及圈足都有些缺損,腹的兩側僅存耳的痕迹。當器身運回上海博物館後,青銅器專家馬承源同志見到此器時就説,可能前兩年揀選的龍就是它的耳。於是找出了龍,與尊腹殘存的痕迹相湊,竟然連子口也對得上,而且裝上後非常合適。原來這一對龍耳尊出土後,由於器體過大,便把耳打掉,分散裝於幾個銅包,幾經轉手,分批來滬。想不到事隔兩年又在上海博物館匯合了。經過修復工場老師傅的精心修補、黏接,終於成爲一對完整的龍耳尊。(www.xing528.com)

最近在安徽省博物館陳列室裏看到一對龍耳尊,它是1979 年安徽省青陽縣廟前公社汪村出土的,器形、紋飾都與上海博物館所藏的這對完全相同,唯器小三分之一。與龍耳尊同時出土的器物還有鐃四、四穿戈、細柳條形矛、附耳矮足鼎、羊尊、雙耳盤和甗的下半部。從武器的形式和鼎、盤的紋飾來看,有些器物已到春秋時代,因此,同墓所出的龍耳尊也應屬於同一時代。據此,本館所藏龍耳尊的時代,也很可能略遲於西周。

(原載《上海博物館藏寶録》,上海文藝出版社、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1989 年)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