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称的文句,能使读者引起一种美感。但在构造这种句式时,(一)不要造得太笨拙,(二)不要硬凑。
通常,我们在阅读文章的时候,如果读到了对称的文句,常能体会到一种美感。例如:
一九四○年秋天,阚庄悲惨的日子过了快一年了。八路军到沙区一带开辟工作。一个漆黑的夜里,偶然路过阚庄。老百姓不知怎么估计队伍会走那条路,他们半夜就在漫坡里等着。有提着酒壶的,有拿着点心的,有篮子里放着包子、馒头的。两旁都是敌人底[1]据点,队伍岔着漫坡走。老百姓探问明白了的确是八路军,便纷纷摸索着拉住那些战士底手,往战士们怀里揣包子,塞点心。(吴伯箫《一坛血》)
上面这段文章,有两处加圈的地方,就是对称的句式,使我们读了,感到一种舒适和满意。无疑的,这是一种值得我们学习的造句方法。可是在学习的时候,有两点必须注意:
(一)不要造得太笨拙 古代的诗文里,常有很笨拙的对称句,使人读了发笑。如《木兰辞》:“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试问那个花木兰单是为了一个“坐骑”问题,竟跑遍东、西、南、北四处市集,岂不是小题大做?而且事实上她要配购的这些东西,它们所在的市集方位是否会定得那么整齐呢?仔细一想,这四句诗实在和“家兄江南死、舍弟塞北亡”一样荒唐。(www.xing528.com)
(二)不要硬凑对称句 有些作者为了要写作对称句,往往不顾文意或事实,随意硬凑成句,结果所闹的笑话尤大。“池,吾俯以澄虚之阁;水,吾泛以画舫之舟。”有了“舫”字,还要再说个“舟”字,这是多凑文字的结果。“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王勃《滕王阁序》)杨得意和钟子期是两个人名,怎么可以任意略去“得”字和“子”字呢?这是少凑文字的结果。
可见在写作对称的文句时,万不能只顾形式的“美”,更应该兼顾内容的“真”。而且在整齐之中,有时更需要错综的变化,所以在文句的形式上,变化也是很要紧的。试看下文,就是一个寓变化于整齐的实例:
当你成了个老西安时,你会感觉西安有一种感人的魔力的。当你初到西安,你会说:这就是西安吗?什么宋家花园,可怜的荒墟吧了;什么莲湖,可笑的枯池吧了。然而一旦你吃惯了牛肉和柿饼,一旦你看惯了黄尘和寒鸦,一旦你了解了黎明的清新和黑夜的凄其,一旦你听惯了秦腔,你从不和平的人群中看出和平的微笑,于是你同关外的关系,差不多绝了缘,于是西安的魔力便把你融成一分子,你便想娶妻生子,永久的,永久的定住在西安!我便是这样的留在西安,睡在西安,爱着西安,嗅着西安,而且写着西安的!(老戈《长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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