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10000年前,印度和中国就开始种植亚洲水稻(Oryza Sativa)。和亚洲水稻不同,非洲水稻(Oryza Glaberrima)的种植始于几千年前的马里内陆三角洲周边(Buddenhagen and Persley,1978;竹泽,1984)。随后水田体系在亚洲建成,并通过不断改良水稻的品种和水稻的生长环境来完善。但在西非并没有建立起真正的水田体系。笔者通过大规模调查发现,尼日利亚努佩人的灌溉小区域准水田体系(图5—7)和塞内加尔卡萨曼斯的类似水田的体系跟亚洲完全不同,其具有在传统思想和技术下建成的水田萌芽形态的特征。1965—1975年期间,除了中国台湾在整个非洲地区建立的水田体系和以此作为典型的水田体系(若月,谢,2003)之外,在其他西非地区大部分是非水田稻作生产。如图8所示,除了破坏森林的火田地,就连小洼地也是非水田稻作生产。这种非水田稻作生产不仅会导致土壤劣化,甚至还会降低原本就不高的土壤肥沃度。如表2所示,内陆小洼地和泛滥平原等西非低洼地土壤的肥沃度中,磷酸和钙等碱类含量只有热带亚洲的1/5至1/2,保肥力(eCEC)也极低。氮的肥沃度和热带亚洲一样,但只有日本水田土壤的1/3左右。这表示,其因遭受长期的风化侵蚀而失去养分,黏土矿物的活性也很低,这种老化的沙质土壤分布在非洲各地(广濑,若月,1997;Hirose and Wakatsuki,2002;Wakatsuki and Masunaga,2005)。
图8 四张图分别是“火田的旱稻栽培使森林遭受严重破坏”“小洼地的非水田稻作也会造成土壤劣化”“小洼地是由类似日本里山的小山地和小洼地组成的”“所以应对森林和低洼地进行综合管理,并建造适合非洲的里山”[9]
表2 西非内陆小洼地及泛滥平原土壤表土的平均肥沃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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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从图6中可知,牛已被驯化成家畜。但是,大部分还是被富尔贝等民族的牧民当作获取肉和牛奶的途径,并没有用于农业生产。尼日利亚的努佩地区也不例外,虽然富尔贝人和努佩人作为近邻相互“共存”(鹿野,1997),但他们并没有融合在一起。努佩人的农田休耕后富尔贝的牛就会吃掉那里的草,努佩人则利用牛粪为农田施肥,但不具备牛耕技术。由于富尔贝人战胜了努佩人,其土地使用权力非常大,即使富尔贝的几百头牛破坏了努佩的灌溉水渠,努佩人也没法对其进行制止。原则上努佩人和富尔贝人不可以通婚。目前还处于这种状态的根源在于,500年前的奴隶贸易导致的民族之间的买卖和英国统治时期的“分断统治”。笔者曾经在国际学会的讨论中提出了此观点,却遭到欧美人的强烈反驳。他们说:“不是我们殖民者造成的,而是非洲人原来就处于那种状态。”然而,日本就韩国的殖民地支配问题进行了正式道歉,欧美各国却认为殖民地支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没有就奴隶贸易进行过任何的正式道歉。但是,曾经遭受过英国等欧洲各国统治的卢旺达、乌干达、尼日利亚、斯里兰卡、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家各民族之间的对立结构形成于奴隶贸易和殖民地时期,是不争的事实。
近几年在荷兰等国家的支援下,布基纳法索和马里的灌溉水田地区开始使用牛耕。在尼日利亚的卡诺地区等和富尔贝人融合在一起的豪萨·富尔贝地区,或者在塞内加尔和几内亚等地区,栽培花生时普遍使用牛耕。但在低洼地稻作生产中使用牛耕非常少见,因为存在采采蝇等的问题。20年前的1986年几乎没有努佩农民饲养牛的例子。但到了2007年,在努佩的农村饲养牛的农民逐渐多了起来。位于南部森林带的加纳,近几年也有人开始饲养牛了。这是因为农药等的普及大大降低了采采蝇的危害。虽然通过养牛可以获得肉、牛奶、牛粪,但从交配到繁殖,尤其是训练牛进行耕作并非易事。为了用于牛耕,需要一所对人类和牛进行训练的培训学校,在西非有好几所这种畜力牵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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