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昭通小湾子崖墓群[21]
小湾子村位于昭通市昭阳区西北约20千米,小湾子自北向南分为下、中、上三个自然村,村东的火干梁、赵家岩为南北走向,半坡上有大范围的崖墓群,分布密集,墓间相距仅数米。1964年5月云南省文物工作队曾在火干梁清理过4座墓,但均早期被盗。1986年7~8月,文物部门又对赵家岩崖墓进行了清理发掘。在赵家岩北部长约120米的山坡上,共清理崖墓21座,其北端距1964年发掘处百余米。墓葬在山坡上呈南北一线排列。崖墓即开凿在岩石内的墓葬。先在岩石裸露处或山坡陡峭处向山腹岩体内开凿出狭长的明槽,作为墓道,然后在岩石深处开凿墓门,使墓门上方形成高大的“门额”。墓道内用凿出的碎石及土填塞。墓门呈弧形或方形顶,较墓室低矮,用石头垒砌封门。墓室大体呈长方形,弧形拱顶,四壁直,顶壁间有明显的分界线,墓门均向西,墓向241°~305°。依据墓室差异,可分为单室墓、双室墓和多室墓。
单室墓规模较小,底平,以一组陶器为主要随葬品或仅有一二件铜器及铜钱。双室墓分为前、后两室,相互贯通,前室底平与墓门相连,后室底高出前室12~20厘米,顶部和侧壁与前室相接无界。随葬品多于单室墓,有的为两组陶器,铜器2~5件。出现有马饰,主要置于前室,后室仅见钱币等零星器物。多室墓规模较大,在墓室侧壁开凿有狭长的耳室。耳室分为3种类型:第一类耳室与墓室同向,侧面与墓室相连,半弧形顶;第二类横向开凿,一端与墓室相通,弧形拱顶低矮;第三类两种情况兼而有之。随葬品有两组陶器,铜器数量较多(见图Ⅶ—38),并出有车饰等,集中放置在墓室的前室和与墓室同向的耳室内。出土的随葬品主要是陶器,铜器次之,铁器、银器、琉璃器仅有数件。从墓葬结构和出土器物特征来看,小湾子崖墓的早期和中期约为东汉早期,其晚期为东汉中期,而出土的钱币也是分期断代的依据(见图Ⅶ—39)。
图Ⅶ—38 昭通小湾子崖墓出土的铜器
图Ⅶ—39 昭通小湾子崖墓出土的器物
2.盐津燕儿湾崖墓群[22]
1998年4~5月,昭通市组织市、县文物工作者成立文物考古调查勘探队,对内昆铁路沿线范围进行了考古调查勘探,发现了盐津燕儿湾崖墓群。盐津燕儿湾崖墓群西邻横江,铁路从墓地西侧通过,此次发掘的区域相当于铁路桩号CK230+50-140段的东面。发掘时间为1998年8~9月,共布10×10平方米探方9个,发掘面积在900平方米,共发掘崖墓4座。墓葬分布不密集,除一座较完整外(见图Ⅶ—40),其他3座都是残墓,且在民国年间已被盗。墓葬的墓道为竖井式墓道,有封门、墓室,一个有壁龛和排水沟。墓室内的填土厚约0.5米,湿度大,含碎石。墓均是在岩石上凿成,墓道、墓室、墓门、门额均打凿整齐、做工细致、凿痕清晰,墓室因被扰动过,葬式葬具不明。随葬品有陶器4件(陶盆1件、陶罐3件),铜器5件(铜泡钉1个、铜箭镞1个、铜钱3枚)。4座墓葬都是单室墓,墓道是竖穴式墓道,封门为大石制成,墓室顶部呈弧形。除M4顶部有龛外,其余3座都没有壁龛。将出土器物和墓葬特征与小湾子崖墓比较,盐津燕儿湾崖墓地的年代应在东汉中期左右(见图Ⅶ—41)。
图Ⅶ—40 盐津燕儿湾崖墓平面、剖面图
图Ⅶ—41 盐津燕儿湾崖墓出土的器物
3.水富楼坝崖墓群[23]
图Ⅶ—42 水富楼坝墓葬分布图
1989年4~5月,因新修盐(津)水(富)公路,在楼坝镇西北的黄砂坡处发现崖墓。由昭通市文管所组织各县的专业技术人员对黄砂坡崖墓进行抢救性的清理发掘,共清理墓葬11座(见图Ⅶ—42)。2000年7月,云南省考古所前往乌龟石湾墓地进行调查,确定为崖墓墓地。8月中旬开始发掘工作,至10月中旬结束,共清理崖墓14座。乌龟石湾墓地东距楼坝镇约600米,黄砂坡墓地在其东北处约400米。墓地在乌龟石湾东面,水池包山的西南坡地上,南面即为横江。墓地发掘采用探方法,共布10×10米的探方4个,因地势和出土的因素,探方没有按正方向,方向为35°。黄砂坡墓地的墓葬分布在南坡半山坡上,距下面的平坝的高程为10~15米,11座墓葬的墓向基本一致,在290°~325°之间。乌龟石湾墓地的墓葬分布在水池包山的西南坡上,距横江水面的高程约为15米,横江从西南边流过,西面是乌龟石湾。14座墓葬的墓向基本一致,在31°~45°之间,墓间距最大仅为2.5米。25座墓均有墓道,墓道均是从上至下或挖或凿而成,呈长方形。多数墓葬在墓道底部中间开凿出一条小排水沟,内填河卵石,有较好的排水功能。按照墓室的多少,墓葬可分为单室、双室和多室3种。单室墓共13座,因早年多次被盗,葬具葬式不明,随葬品存少,有扰动;双室墓共8座,分前室连后室和一室带一耳室两种;多室墓共4座,开凿有明显的前后二室,在前室的一侧有开凿出一狭长形的耳室。
虽然25座墓葬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但是还是出土了不少随葬物品,只是较为破碎,主要是陶器,铜器次之,铁器再次之,银器、琉璃器和青釉瓷器仅有几件。陶器以夹细砂浅灰陶为主,其次为夹细砂灰褐、灰黑、红褐陶,有少量泥质陶。陶器多轮制,较粗糙、不规整,火候不高。多素面,纹饰以弦纹、绳纹、方格纹为主。器类有罐、盆、簋、壶、甑、豆、钵、盖、耳杯、案、房、俑等,还有2枚剪边五铢钱(见图Ⅶ—43、44);铜器主要有铜洗、耳杯、罐、碗、印、顶针等;铁器有剑、刀、斧、釜等,还有青釉瓷1件、琉璃器4件、石器1件、银器1件。从出土的器物及两墓地出土的五铢钱来看,乌龟石湾墓地的年代要略早于黄砂坡墓地,为东汉中期,黄砂坡墓地的年代为东汉中期偏晚。WGSM12号墓中出土1枚印章,上刻“平掌都印”四字,应属墓主人的随葬品(见图Ⅶ—45)。
图Ⅶ—43 水富楼坝崖墓出土的陶俑
图Ⅶ—44 水富楼坝崖墓出土的动物陶俑
图Ⅶ—45 水富楼坝崖墓出土的青铜器
4.昭通得马寨余家坡崖墓[24]
1989年9月初,昭通市昭阳区蒙泉乡长利村得马寨村民马孝山,在余家坡挖坑栽苹果树时发现崖墓2座,即向文物部门报告。现昭通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地区文物管理所、昭通市博物馆组织人员进行了抢救性清理,清理工作历时半月。余家坡崖墓共2座,编号为M1、M2。两座墓坐西北向东南,相向排列,相距3米。两墓室分为前后室,无耳室;均为长方形,总长约8~12米、宽约1.8米;墓道长约10米。墓顶呈弧形,凿刻规整,凿痕清晰。清理发现两座墓均未被盗,墓内发现人骨,未发现棺床,出土器物较多,2座墓共计61件,另有3件采集品。以陶器为主,有少量铜器和铁器。陶器大多数为夹砂陶,有少量泥质陶。夹砂黄褐陶及夹砂灰黑陶数量较多,其次有夹砂红褐陶、灰陶、黑陶等。出土有陶罐20件、盆4件、甑2件、壶4件、釜5件、井2件、博山炉盖2件、碗11件、钵3件;铜器数量较少,有日光铜镜、铜带钩、铜提梁壶、铜釜;铁器有铁剑,其他还出土钱币五铢、大泉五十、货布等。两座墓的随葬品与昭通东汉崖墓的器物基本相同,但2号墓中都没有出土陶俑、房、家畜等,得马寨余家坡崖墓的年代在东汉时期。
5.大关岔河崖墓[25]
岔河孙家沙坝崖墓位于大关县翠华镇岔河村岔彝公路旁,离铁路桥约100米,东经103°,北纬27°,海拔610米。1964年2月初,在其南200米处距河沟10米高的崖坡上,发现一座崖墓。大关县文物工作人员到现场收集起散失的出土文物。随后云南省文物工作队的工作人员到达现场了解情况,在距原洞口3米处又发现了两座崖墓。
崖墓集中在一风化玄武岩的石壁上,岩石极松,很容易穿洞。此次清理的三座墓,其开凿步骤都是先在崖上修理出一个平面,然后挖出规则的墓口和墓室。三座墓的结构、形状大体一致,但细部还有些区别(见图Ⅶ—46)。
人字形顶墓M2墓口开于墓室前端,圆顶。高和宽均为1.2米,深0.4米。封口处用鹅卵石横砌三层,厚约0.6米,封堵甚严,石块外又盖一层0.4米的小砂石,方向270°。墓室为长方形,长3.4米、宽1.8米。人字形顶前半部分已坍塌,随葬品被压于坍塌的碎石之下,该墓为双棺合葬,两棺并列在墓室后部,素面,木已腐朽,骸骨也已成粉状,但仍可看出原为仰身直肢葬。
图Ⅶ—46 大关岔河崖墓平面、剖面图
圆顶带耳室墓M3墓口为人字形顶,开凿和封堵情况与墓M2完全相同。高1.3米,宽1.1米,深0.64米,方向为250°。墓室为长方形,圆拱顶,长4.2米,宽3米,高1.8米。右侧有一长方形耳室、长3.1米,宽0.7米,高1.2米。随葬品除装饰品和刀剑置于棺内外,其余均在墓室前部。两口棺木,一在耳室内,一在墓室左侧,皆红漆,木已腐朽,唯漆皮尚存。人骨架成粉状,可辨葬式为仰身直肢葬。
大关的三座崖墓,出土器物都比较多,也较完整,现分类合并叙述于下。
铜器:釜甑1套,釜为侈口,直颈,鼓腹,圜底,肩上有环状双耳,高22厘米,口径25厘米;甑形如洗,侈口,圈足,底上穿菱形小孔,腹部有弦纹两道。平底釜1件,口有双直耳,直口,器壁微向内,平底,腹部有两道弦纹,高17厘米,口径27厘米,底径16厘米。圜底釜6件,可分为两式:Ⅰ式5件,Ⅱ式1件。甑1件,形状和釜甑合体的甑相同。此墓中单出一甑,虽有两釜,但和釜甑合体的釜不同,未见其下承之釜,不详其是否单独使用,或与其他器物配套使用。除此之外,还有洗3件、壶1件、蘸斗1件、耳杯1件。
铁器:有环首铁刀2件,铁刀3件,削1件,剑3件(见图Ⅶ—47)。
图Ⅶ—47 大关崖墓出土的铁器
陶器:罐13件,可分为三式。Ⅰ式6件(M3:3、M3:12、M3:17、M3:18、M3:24、M3:88),肩腹各有一道指甲纹,短唇,折肩,腹微鼓,平底,口径13厘米,高21厘米,底径11厘米;Ⅱ式2件(M3:20、M3:21),外卷唇,鼓腹,平底,肩腹有指甲纹,口径12厘米,高23厘米,底径14厘米;Ⅲ式5件(M2:3—5,M1:5、6),圆卷唇,短颈,广肩,鼓腹,平底,通体弦纹或指甲纹,口径14厘米,高17厘米,底径15厘米。碗7件,形状大小相同,素面;壶1件,直领,扁圆腹,圈足,腹部饰瓦纹。口径11厘米,高16厘米。甑2件,平口外侈,器壁渐收,平底,底部有6个小圆孔,口径30厘米,高20厘米,底径12厘米。(见图Ⅶ—48)
图Ⅶ—48 大关崖墓出土的陶器
除以上器物外,还有漆器,但全部腐烂,只剩铜扣,原器物多施彩绘。有奁3件,耳杯1件,双耳镶铜扣,鎏金。铜钱947枚,其中M2出土货泉7枚、大泉五十22枚,其余都是东汉五铢钱。M3出土两个装铜钱的碗,一碗装100枚,另一碗装80枚。还有石片1件,银筷一双,蚌壳3件,玻璃饰品3件,贝2件。
大关岔河崖墓的时代,其中的随葬器物与过去昭通发掘的东汉砖室墓比较,有不少相似之处。墓中出有东汉五铢钱和少量王莽时代的货币,尤其是铜釜、铜洗等和昭通过去发现的铸有东汉年款的同类器物基本相同,因此可以推断其时代属于东汉。
2008年4月中旬,大关县文体局得知岔河段发现1座古墓葬后,立即组织专业人员实地查看,确认为东汉崖墓。经云南省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墓内出土文物,有三级文物1件,即“永元四年堂狼造”青铜洗;有陶罐1件、陶仓1件、青铜釜4件、铁刀2件、五铢钱25枚。岔河孙家沙坝崖墓的年代应为东汉晚期[26]。
6.昭通象鼻岭崖墓群[27]
象鼻岭位于昭通市昭阳区城东两千多米处,南接元宝山,系盆地内的浅山,高百余米,南北走向。该岭北段东坡地势陡峭,在半坡上下有崖墓数十座,分布密集,有的两墓间仅隔十余厘米。1974年春,当时的社员造梯地时,发现崖墓多座遭到破坏,随后报文物部门进行发掘和清理崖墓3座。
(1)墓葬结构
象鼻岭的岩石为紫色灰岩,崖墓系岩凿室,先在陡坡上向山腹纵深开一明槽,作为墓道,至岩石深厚处凿出墓口和墓室,墓室和墓道由内至外斜坡向下,便于排水。三座崖墓大体相似,但结构稍有区别。墓1和墓2是单室墓,墓3是双室墓,保存尚好,未发现被盗的现象(见图Ⅶ—49)。
单室墓:(www.xing528.com)
墓室平面作不规则长方形,顶拱形,有墓口。墓道为狭长形,用墓中凿出之碎石填塞,因改土造田墓道均被毁去前段。
图Ⅶ—49 昭通象鼻岭崖墓平面、剖面图
M1,方向60°。现存墓道长4.5米,前宽1.2米,后宽1.4米,前高1.1米,后高2.8米。墓道底部中央凿有宽1.2厘米、深8厘米的一条排水沟,沟起于封门砖最下一层与墓口交接处,止于现存墓道口,水沟内稀疏地填着一些碎石,沟上用楔形花砖覆盖。墓口呈拱形,宽1.02米,高1.3米,深0.34米,用楔形和长方形花砖平砌19层封堵。墓室北壁部分坍塌,有少量土石堆积于墓室之北侧,室长3.3米,宽1.5米,前高1.3米,后高1.5米。墓室后部用楔形花砖平铺三边,南边无砖,以墓之南壁为边,形成长方框,长1.4米,宽0.94米。砖框内泥土细而黏,尸体似置于南侧砖框部位。随葬器物大都置于墓室前段近墓口处。墓1所出的长方形和楔形砖的花纹都在一侧边,全是菱形几何形花纹。
M2,方向116°。现存墓道长5.8米,前宽1.3米,后宽1.8米,前高1米,后高4.62米。墓口作长方形,高1.14米,宽0.86米,深0.8米,用四块不规则的石板竖立封堵。墓室内无土石堆积,室一长4米、前宽1.5米,后宽1.7米,前高1.21米,后高1.3米。墓室北侧有不规则的二石条,前竖后横,略呈丁字形。人牙、银镯亦出自北侧石条附近,石条可能作为垫棺之用。随葬器物置于墓口及其附近和墓室南侧后部。
双室墓:
M3,方向60°。墓顶坍塌较严重,使墓室内堆积了不少土石,有的陶器也被砸坏。墓道作狭长形,长12.5米,前宽1.1米,后宽1.6米,前高0.4米,后高3.5米,墓口呈拱形,因顶部坍塌而不规则高1.6米,宽1米,深0.4米,用石块单层堆砌封堵。墓的前后室平面都呈长方形,顶拱形,两室之间仅有墓底高低的差别,前室较后室低0.14米。前室长1米,宽1.8,高1.7米;后室长3米,宽1.8米,高1.9米。随葬品置于前室和后室之后壁南侧,3座墓皆未发现葬具及骨架痕迹,仅M2残存人牙4枚,亦甚腐朽。
(2)随葬器物
3座墓共出土陶、铜、铁、银器计75件,其中陶器最多,铁器、银器只有几件。(见图Ⅶ—50)
图Ⅶ—50 昭通象鼻岭崖墓出土的器物
陶器:这次出土的陶器,制作粗糙,基本上是轮制。陶质以夹砂橙黄陶最多,夹砂红陶次之,夹砂灰陶最少。大部分陶器火候较低并且不匀,多数陶器上有黑色斑块,许多陶器上还施以黑色陶衣。纹饰简单,有斜方格、弦纹、栉纹等,这些陶器显然为明器。罐15件,分为六式:Ⅰ式9件、Ⅱ式2件、Ⅲ式1件、Ⅳ式1件、Ⅴ式1件、Ⅵ式1件。盆1件。壶5件,分两式:Ⅰ式3件、Ⅱ式2件。甑3件,分两式:Ⅰ式2件、Ⅱ式1件。碗22件,夹砂橙黄陶,M1:1有黑色陶衣,皆为敞口,腹斜直下收成平底。盂1件,泥质灰陶胎,施黑色陶衣,侈口,腹斜直外张,平底。熏炉3件,分两式:Ⅰ式2件,夹砂橙黄陶,手制;Ⅱ式1件,夹砂灰陶。灯2件,分两式:Ⅰ式1件,夹砂橙黄陶,灯盘作喇叭形,盘底部中央有一圆形穿孔,柄细长中空,假圈足;Ⅱ式1件,夹砂灰陶胎,有黑色陶衣,灯盘较浅,底部中央有一圆形穿孔,柄粗中空,圈足上有弦纹二周。井1件,夹砂红陶胎,有黑色陶衣,井身作圆筒,井栏四方形,四角弧形内凹,有圆形井口,井栏上有线纹。
铜器:釜7件。分两式:Ⅰ式6件,侈口,短颈,圆腹,圈底,肩腹分界明显,肩部有两环耳对称竖立,腹部铸凸弦纹二周,底部烟熏痕迹甚浓;Ⅱ式1件,敞口,口部有两椭圆立耳,耳上铸绳辫纹,扁圆腹,平底,底部铸四乳钉有浓厚的烟熏痕迹,出土时釜内尚存鸡骨;还有鐎斗1件,弩机1件。
铁器:刀3件,镞3件,钉1枚。
银器:碗2件,镯3件。
此外,在这三座墓发掘前,昭通县(今昭阳区)文化馆曾收集到五铢钱12枚(西汉五铢1枚、东汉五铢11枚)、大泉五十和货泉各3枚,据云系此地崖墓中所出。
象鼻岭崖墓与大关东汉崖墓大同小异,与昭通桂家院子东汉砖室墓相比,都是平面呈长方形,出土的随葬器物,三地墓葬都有釜、甑、壶、罐、碗等一套生活用具,器形上亦有许多相似之处。如象鼻岭崖墓出土Ⅰ式铜釜与大关东汉崖墓的Ⅰ式铜釜相同,这种铜釜在云南西汉晚期和东汉墓葬中是常见的;象鼻岭崖墓所出的Ⅱ式陶壶与大关和桂家院子墓葬中所出的铜壶相似,等等。陶器上的纹饰都很简单,而以肩、腹部饰刻划的栉纹为其共同特点。象鼻岭崖墓中出土的长方形和楔形砖的花纹,也是云南东汉墓所习见。前述昭通县文化馆所收集的铜钱,出在两座崖墓里,这两座墓距M2只有十余米,墓的结构与M2基本相同,随葬器物亦无大的差异,其时代应与这三座崖墓相当。由此推断,象鼻岭崖墓的时代应属东汉时期。
7.盐津干溪沟崖墓群[28]
干溪沟崖墓地处昭通市盐津县盐井镇高桥村干溪沟一个台地的缓坡崖壁处。2009年7月,盐津县在盐井镇干溪沟修建看守所,施工中发现4座崖墓,墓地东南距盐津老县城约4千米,墓地东西长约200米、南北宽约10米,总面积近2000平方米。
(1)墓葬结构
本次发现并清理的崖墓有4座,呈东西向排列,分布密集。其中M1为当时未修凿完毕的墓葬,M2、M3、M4均为残墓,墓道、墓门均已被毁,且盗扰严重。从未修凿完毕的M1分析,墓道为竖井式墓道。
M1:竖井式墓道。长约2米、宽约1.5米,高约2.5米,墓道修凿整齐,凿痕清晰,约至墓门处因玄武岩顶部出现垮塌而停止修建,墓道填土为黄色沙土,其中有少量小石块,墓门处出土1件残陶罐。
M2:残缺。墓道全毁,墓门依稀可辨,墓门高2米,宽1.9米。墓室成长方形,长5.86米,宽1.9米,墓室分前、后室,前低后高,“人”字形顶,顶高2.10米,前室左侧角有0.2立方米未开凿的岩石,后室顶部塌陷严重,墓内盗扰严重,填土内发现有陶罐残件,陶甑残底,陶房子残件,陶俑、陶俑残片,器壁较薄且有烟熏痕迹的青铜器残片,锈蚀严重的五铢钱、大泉五十数枚,人牙、肢骨和兽牙,墓内填土为灰土。
M3:残缺。墓道大部分被毁,仅残存0.5米。墓门厚0.6米,门额毁坏,开凿样式无法辨认。墓室为长方形单室墓,残墓长5.10米,最宽处3.35米,墓顶为典型的“人”字顶,前墓顶高1.65米,后墓顶高1.7米,配有左右耳室,底部开凿有长2.5米、宽1.5米的棺台。墓内扰乱严重,清理出土的有残铁剑、小陶罐、陶器残片、陶房子残件、动物牙、五铢、大泉五十,墓内填土为灰土。另外,在施工期间曾有多人进入墓室,取出鸡俑2件、狗俑2件、陶俑5件。
M4:残缺。墓道、墓门已毁,墓门垮塌了一部分。墓室呈长方形,分前、后室,前低后高,“人”字形顶,后室墓顶开裂垮塌严重,墓室填土为褐色沙土,填土内发现少量炭屑、陶甑残底、陶房子残件、陶俑残件、鎏金铜器口沿残件、人肢骨残片、动物牙齿、少量锈蚀严重的五铢钱币和现代瓦片等,说明M4曾被扰动。
(2)随葬品
由于4座墓均被严重扰动,只在墓室内填土中发现少量出土物,发现随葬品的数量较少,有陶房子残片、残陶器、残陶俑、残铁器及钱币,具体位置不清,另有县文体局收缴陶俑8件。(见图Ⅶ—51、52)
图Ⅶ—51 盐津干溪沟崖墓出土的陶俑
图Ⅶ—52 盐津干溪沟崖墓M3出土的器物与动物俑
陶俑9件,其中人物俑5件,动物俑4件;铁剑1件,锈蚀严重,残长39厘米;钱币数枚,有五铢和大泉五十两种。“五铢”二字为篆体,书写特征为“五”字笔弯曲,“铢”字的金字头呈等腰三角形,金字四点较长,朱字头圆转,中笔稍长,金字头略高于朱字头,与洛阳烧沟汉墓的Ⅲ型五铢相近。
干溪沟崖墓墓顶呈“人”字形,墓内有明显的凿痕和壁龛,由于崖墓损毁严重,无法判断墓道及排水沟的具体情况。县文化馆收缴的部分墓内出土文物多为明器,如人物俑(均为两模合制,空心)及陶制鸡、狗、楼房等。这批崖墓的形制和出土文物与大关、昭通崖墓、盐津县燕儿湾崖墓等东汉崖墓基本相同,其年代亦为东汉时期。
8.大关县安乐村东汉崖墓[29]
2009年7月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对岔彝二级公路做文物调查时,在大关县段天星镇安乐村朝门口社发现崖墓1座。7月28日,昭通市文体局和大关县文体局联合对崖墓进行抢救性考古发掘。
朝门口崖墓位于天星镇安乐村朝门口社,老岔彝公路旁,离天星镇镇政府所在地约500米,东经103°、北纬27°,海拔715米。清理时发现崖墓是在青灰色灰岩上开凿而成,墓道早年被破坏,接近墓门,现仅存0.8米。墓道中央设有排水沟,排水沟上用鹅卵石覆盖。墓门封石已被破坏,墓门凿有门额,宽0.65~0.8米,高1.85米。墓室呈长方形,长3.6米,宽1.8米,高1.6~1.8米。清理墓室时发现墓内有盗洞,墓顶塌陷严重,淤泥有1米多厚,墓顶情况不清,墓内扰乱严重,清理出文物7件:陶壶1件、残陶罐2件、陶碗2件、残陶鸡1件、陶狗1件。
清理出土的陶器形制与昭阳区得马寨、大关县岔河东汉崖墓相似,推测天星镇安乐村朝门口崖墓的年代与昭阳区得马寨、大关县岔河崖墓相近,为东汉时期。
9.盐津柿子崖墓[30]
该崖墓位于盐津县柿子镇水平村的公路边,高出公路路面9米。2009年下半年,该地砖厂在炸石取土过程中发现该墓葬,现在建的柿子至凤翥二级公路经过该地点,2010年3月至4月对崖墓进行考古发掘,发掘面积400平方米。
此次发掘共清理崖墓7座。所有墓葬在早期就被盗过,有的器物残片被带到墓门外。出土的器物100余件,包括陶器、铁器、铜器及人骨。陶器有陶俑(见图Ⅶ—53)、陶罐、房屋构件、水田模型残件等,铁器有铁剑、铁斧,铜器有铜俑残件、摇钱树残件、鐎斗、带勾、钱币等。
图Ⅶ—53 盐津柿子崖墓出土的陶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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