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3日下午,重庆市石柱县马武某中学女生文文(化名)告别了父母,赶往学校。但两天后,文文的父亲李某接到了女儿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询问文文为什么没去上学。接到这个电话后,全家人就慌了,发动亲戚朋友,沿路寻找。
5月16日一大早,李某在马武镇灯泡厂垭口处,发现一口废弃的砖窑。他慢慢靠近,发现15岁的女儿仰面惨死,尸体被树叶和树枝掩藏。经勘查,石柱警方发现文文系被他人用锐器刺死,颈部、胸部身中30余刀;死前可能发生过性行为。死者背部有一红色书包,书包的拉链被拉开,书包左侧丢弃着1个女孩用的双拆式钱夹,钱夹内未发现现金。
经民警认真分析,犯罪嫌疑人为男性,对现场环境熟悉,可能与受害人认识;该人性格内向、残暴、性饥渴;经济条件较差,对钱物的渴求亦很大;作案时间在5月13日下午5时至5时30分;该人持有单刃尖刀。警方调查发现,当天下午,砖场附近有人在劳动,并且听到了呼救声,但他们以为是小孩在玩耍,便没在意。但经过大量排查,专案民警们仍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5月28日下午,1名杨姓男子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杨某今年23岁,住马武镇前锋村毛针组。案发当日,杨某到过现场附近其姑姑家,但本人和其姑姑均极力回避此事;民警发现,其从姑姑家返回,须经案发现场,有作案条件;其对案发现场特别是砖窑的情况非常熟悉;在案发当天其穿的裤子上发现血迹,但其不能说清楚来历;同时警方在其左手上发现有伤痕。专班民警于是正式传唤杨某,并立即抽取血样,连夜送重庆市公安局做DNA对比检验。杨某随后供述了强奸杀害文文的作案过程,并带领专案组指认了现场,交出了自称为作案工具的单刃小刀。5月29日,杨某被刑事拘留。但是,6月1日下午,重庆市公安局鉴定发现,杨某的DNA与现场遗留物的DNA对比不一致。专案民警再次提审了杨某,才知道杨某在说谎。2005年,杨某因被人殴打,造成大脑异常,平时对杀人、强奸有极强的好奇心,于是他就凭借想象,编造了1个强奸杀人过程。大规模排查走访只得再次展开。(www.xing528.com)
民警带着从死者身上提取的遗留物和采集的36个家族的血样到有关单位进行检测。7月6日下午4时50分许,报告称:犯罪现场留下的精液遗传基因与送检的冉氏家族同一,并要求石柱县警方对冉氏家族的血统是否纯正做进一步调查,同时将其家族中所有男性的血样采集送检。7月9日晚9时5分,结果显示犯罪现场留下的精液DNA分型与某中学初中二年级学生小启(化名)的DNA分型一致。
当晚22时1分,抓捕组冒着倾盆大雨,将小启在其家中抓获。小启吞吞吐吐地供述了杀害文文的过程:2007年5月13日下午3时许,小启返校途中偷偷下河洗澡,正好被从河边经过的文文看到了。文文冲着小启就说:“好啊,你下河洗澡,我要告诉老师。”因学校规定学生不准下河洗澡,小启害怕被告到学校后受处分,待文文走后,他便穿好衣服,尾随在文文后面往学校方向走,后超过文文,在案发现场处停下等待。当文文到达现场处时,小启突然冲上去抓住文文的头发,使劲往窑洞里拖。文文高声呼喊救命,小启就猛打文文的头部。在搏斗中,小启的右手被文文狠咬了一口,小启便将文文打晕在地,并实施了强奸。事后,他用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向文文的颈部及胸部猛刺。在确认文文已经死亡后,他开始翻文文的书包和衣裤,取走钱包内现金60余元,并用树叶和树枝将文文的尸体掩藏好,洗去衣裤上黏附的血迹,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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