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到底应该培养怎样的人,这是教育目的要回答的问题。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强调学生应该如何,但实际可能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在进行公民教育时,首先要明确公民教育的实质所在,即学生通过我们的公民教育,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一个社会公民。在教育中,我们通常过分强调学生要掌握多少知识,但如前所述,知识掌握再多,只要行为失误一次,可能一生就毁了。因此,教师在对学生进行公民教育时,必须培养学生的价值判断,包括是非判断、良知判断、善恶判断、美丑判断等。只有那些能够作出正确的价值判断的学生,才能正确地指导自己的行为。否则,掌握知识越多,行为问题越大。价值判断的教育,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中小学的公民教育,就应该注重价值判断的显性和隐性教育,注重把公民教育蕴含在生活、学习中的每一件小事里面。
同时,中小学公民教育中存在着如何处理公民权利和责任的关系的争议。西方国家一直强调公民教育以权利优先,认为个人权利、个人利益和个人价值具有绝对的优先性和至上性。它把个人看作是最高的主权者,个人的人格尊严是至高无上的,个人的自由权利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国自古以来的公民教育则一直强调责任优先,强调个体对于群体的道德责任和道德义务,强调责任对于权利的优先性,甚至在很多时候,权利观念是根本不存在的。进入当今时代,关于这两种公民教育理念学界还是存在很多不同意见,怎么处理公民教育中的权利与责任的关系,也是当前困扰我国教育界的一大难题。无疑,权利与责任是共同依存的关系,公民权利与公民责任需要取得内在的平衡,这样才能更有利于当代公民教育的发展。人具有天赋的权利,人生而自由,同时也具有选择自由生活的权利。中小学公民教育需要坚持权利优先[32],培养具有独立人格、自由人格的个体;尊重学生的基本权利,教会他们去认识自己所享有的公民权利,同时也教会他们认识与公民权利相对应的公民义务,承担与权利相一致的责任。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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