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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锁脚弓:揭秘香菇客设置的菇场机关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努力了几次,才终于找到了一根绳索,我确信这是锁脚弓的机关。因为这种营生太艰难困苦,所以香菇客总是在菇场的附近设置种种机关,惩罚偷菇者,诸如锁脚弓、吊脚弓之类。找到了锁脚弓,从竹弓的巨大形状看,应该是个狠心人装的。这也是一种锁脚弓,但它凭借弹力,吊起的是野兽的一条腿,无论是前腿或后腿,只要被吊起就算是凶猛的野猪,空有浑身的力气也无法使上。

惊魂锁脚弓:揭秘香菇客设置的菇场机关

发现带来了无穷的喜悦。今天不顾一切冒着如此大雨赶往伪子帽营地,就是蘑菇世界的召唤。我从考察队总部了解到研究真菌的考马,在那边采到了丰富的菇种。记得在新疆石河子附近的沙漠中,我曾在一沙窝中看到一丛蘑菇,白白嫩嫩的在漫天黄沙中如一泓清泉般明亮。事后说起,新疆的朋友直埋怨我为什么没有采摘,还振振有词念了当地谚语:“沙底蘑菇味鲜香,神仙闻了也跳墙。”古典诗词中也不乏赞美蘑菇的篇章。后来,我在北疆的森林中又看到了如鸭蛋般卧在绿草中的马勃菇,那鲜嫩的香美,久久留在唇间。这算是一点因果吧。

蘑菇经常在神话和童话中扮演角色,它有着种种的奇妙,我在一则消息中还读到日本郡马县有个蘑菇公园。公园根据园艺家的设计,培育出形状各异、色彩缤纷的各种蘑菇,供游客饮用的是蘑菇精,吃的是各种美味蘑菇。

这个蘑菇世界引起了我的好奇和向往。鲜黄菇的出现像是有意在召我、撩我,或许正是酬劳我的辛苦,预示着这个美妙、奇特的世界正在等待着我。

可是,我对蘑菇世界了解得太少,这个世界和大自然的每个世界都一样:既有美味、悦目的,也有剧毒致命的。“拼死吃河豚”,足见人们在美味和生死中的选择,可见美味无穷的诱惑力。食客们面对蘑菇,也有相同的说法。南美的殖民者曾专设尝试蘑菇的黑奴,用这种残酷的办法来满足饕餮之欲。眼前这种如黄金伞网的菇,是剧毒还是美味?曾有人警告过我,对色泽妖艳的蘑菇要特别当心,这句话很富有哲理。可是在这倾盆大雨中,怎样才能将它采摘而又避免用手接触?时间和条件以及标本在考察中的重要意义,都不允许我再踌躇。既然可以“拼死吃河豚”,我又有何惧?想到此处,我迅速采了三个蘑菇,仔细地放到爬山包中。还留下几个,留给老马来采。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手指并没有异样。

一群飞鸟穿过雨帘,翅膀扇动的呼呼声,浓淡不一的雨云,使它们缥缈而神奇。小鸟寻林住宿,时间应是傍晚的七点左右。我戴的手表已经罢工停摆。

我一直是沿着河谷边走的,现在进入了森林,景象陡然变化:林木多为阔叶树种。天色更为昏暗,雨声诡秘,藤科植物扭转攀缘,构成奇异的图案。我刚意识到要小心,就感到脖子上异样,手一摸,乖乖,三四条山蚂蟥!这些家伙令我胆战心惊。我尝过它们的厉害:它们几乎是无孔不入,任人把裤脚、袖口扎得再紧也无用。它们栖息在草地、树林里,在这样的雨天里,它们最为活跃。很可能是我身上伤口的血腥味,使它们迅速找到了目标。唯一的办法是时时提防,迅速穿过这片森林。

林中的小路实际上只是一条影子,亚热带森林中的各种植物,早已争夺了掏山人开出的路。越往深处走,大树上的树舌越是多,大多是黑红色的,它们也是蘑菇世界的成员,但我只能放弃。

不久,满树银花诱得我停下脚步。这是一棵倾斜的大树,一朵一朵晶亮亮、莹闪闪、花蕊为黄色的肉质花,开在布满绿苔的树干上,美丽极了。这个我认得,是珍贵的银耳

不远处,繁星般的金色的晶亮亮的花团,从树缝中长出。仔细观察,那上面显现出回纹沟。听说有种金耳蘑菇,难道是它?

我没有把握,采了几朵标本匆匆赶路。

路右前方出现了一片倒地的树木,显然是人为采伐的。因为树的倒向基本一致:梢向山上,树根向山下。谁到这深山伐木又不运走?谜底随着脚步揭开:好一片酱色的蘑菇!这就是我们常吃的美味香菇。雨中的香菇又大又厚,这是被称作香菇客的养菇人种植的。树干上被砍了很多横向的沟,隔一段、砍一节,树沟约两指宽,那些香菇就是从这些树沟中长出的。

突然,我感到右脚踏下去有些异样,有种什么东西响动和滑落。心中一惊,触动了记忆中的沉积,我动也不敢动了。右脚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颤战,下决心将它凝固在那个位置上。眼睛连忙搜索,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我还是耐心地,一棵草、一棵小树地搜索,终于,发现了一棵小树下有些异样,连忙抽出了猎刀。因为不敢挪动右脚,这使我非常为难,弯不下腰。努力了几次,才终于找到了一根绳索,我确信这是锁脚弓的机关。

曾听说过养菇人头年进山砍树、放种,第二年上山收获。因为这种营生太艰难困苦,所以香菇客总是在菇场的附近设置种种机关,惩罚偷菇者,诸如锁脚弓、吊脚弓之类。碰上者,不是被锁断腿骨,就是被倒吊到树梢上。还有的香菇客将养菇场选在毒蛇、猛兽经常出没的地区。

我虽然不是偷菇贼,可是却让我碰上了。既认出了它,又找到了制动机关的绳索,应该说心里稍稍安定了。困难在于我试图去割断这根绳索时,不能用大劲,力小又割不断,雨水还常常浸得睁不开眼;还有要命的,是那些丑陋的山蚂蟥乘机大肆进攻。我感到最少有四条正从我右腿往上爬。两害当前,我只能取其重了。既然老天要我付出血的代价,也只有顾一头。

稳了稳神后,我想何不快刀斩乱麻?仔细打量了下刀处,然后运足力气猛劲往下一斩。只听哧的一声呼啸,身旁的一棵树猛然弹动。我才松了口气,一下瘫坐到了地下。(www.xing528.com)

过了好半天,我才爬起,赶紧清除吸血鬼。动作迅速的山蚂蟥已吸饱了,滚落到地上。伤口的血如红渠般在腿上流淌,它们在吸血的同时向人体注入一种溶血的物质,使伤口的血要流很长时间。迟来的正紧紧叮在皮肤上,穷凶极恶地吸血,打都打不下来,当然更不能往下拽。想起还带有风油精,几乎把整整一瓶都抹完了,风油精抹到伤口上,疼得我狂跳不止。

找到了锁脚弓,从竹弓的巨大形状看,应该是个狠心人装的。

此时我已经如履薄冰,像过雷区一样提心吊胆。这样的暴雨天,又在水流四溢中,毒蛇出洞的可能性不大,我暗想着,而对付猛兽我有经验。但是每走一步,都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察看清楚。我知道,这个菇场装的肯定不止一张锁脚弓,虽然我熟悉猎人用的各种弓,包括其中的窍门,但他们装弓的手法、隐蔽的手法,都是随着猎人心计而异。特别是在一个养菇场,更是有几种手法,使你破了一处却不知另一处在怎样等待着你,也就特别危险!如果锁断了腿骨无法行路,被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倒吊,谁来救我?

果然,有只小野猪的尸体正散发出恶臭,它的右后腿还被吊在弓上。这也是一种锁脚弓,但它凭借弹力,吊起的是野兽的一条腿,无论是前腿或后腿,只要被吊起就算是凶猛的野猪,空有浑身的力气也无法使上。野猪和一些小兽对菇场的破坏大,养菇客也专门装一些弓对付它们。

正是在这小心翼翼中,发现了一棵树上像是按满了绿色的小图钉。树干也怪怪的,泛着萤火般的蓝莹莹,这也是一种蘑菇。可惜不知其品种,更不知其脾性。管它呢!采几个标本再说。

银白的蘑菇在墨绿的树干上撑起小伞

不知不觉中,我似乎成了位采集家:如鸡油块那样黄亮的菌;形状如犀牛杯,很像慈菇叶子的菌;表面洁白,背面如风车轮子叶片的伞状菌;有种菌柄上有一凸出的环,表面灰褐色,背面白色,菌盖像是长得太丰满而胀裂……

我不断告诫自己抓紧时间赶路,可是仍然无法摆脱在雨中苏醒、狂妄地生长的蘑菇世界的诱惑。

最令我赞叹不已的是快出林子时,采到了一种长得如南海珊瑚一般的菌。这种菌较大,是很多集结在一起还是原本就是一个整体?黄色的菌柄如一片珊瑚林,长出很多叉枝。

爬山包已装得满满的了,塑料纸被我用猎刀割成小块,用来包裹采集的各种标本。衣服早已湿透,管它哩!只要保住手电筒就行了。

胸口的小鸟非常安静。天色已黑,雨仍然没有一丝懈怠,像是位坚韧不拔、顽强不息的行客。大河在脚下山谷中咆哮,那隆隆的轰响,似是威风锣鼓绵绵不绝。我还不想用手电筒,眼睛也适应了无边的夜色。森林中偶尔现出几点绿莹莹的光点,不知道那是野兽的眼睛还是飘忽的鬼火?

我在儿时就不怕单身走夜路。记忆中有天傍晚,妈妈派我出差:送两条鱼给姨母。姨母住在汪胡村,离我们家也只有两三里地。回程时天已黑了,刚开始我在圩埂上走着确实没有想到怕。过了回龙庵就是一片乱葬岗,心里有点虚。心一虚,听来的各种鬼的故事就在脑中倒腾。真是说鬼就出鬼,前面的坟头上就站了个鬼:细长的脖子,小小的头,在黑夜中一动不动。有关小头鬼找人换头的种种可怕,都涌现在眼前。我全身的汗毛立即竖起,头皮发炸,要命的是它就拦在我必经的路边。回去吗?姨母肯定要笑话我了,她刚才一直要挽留我;不回去,妈妈也会挂念。陡然壮起胆子,从地下拾了块石头就向它砸去,只听扑噜噜声响起,一只鹭鸶从坟头飞起……打那之后,我就从来不怕走夜路。

在黑夜里路是越走越长,走路时愈急路愈长。我不断为自己鼓劲:路线是对的,不能怀疑;疑窦一起,很容易出事。人的一生中能有几次机会在这样狂暴的“闷雨”中行走?能领略和欣赏到大自然的如此造化?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勇气独自跋涉?虽然我肚中饥火骚动,腿部伤口疼痛,在雨中我还冒着虚汗,但此刻我的心情却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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