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神话：月宫捣药，老物件独有，见证医药发展

在民间，玉兔捣药的神话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嫦娥身边可爱的玉兔，在月宫里有一只捣药杵，每到夜晚便在药臼里捣制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在乡下采风时终于拍摄到现实中的捣药杵臼：材质为铸铁，药臼高15厘米，上口直径8.5厘米，底部直径11.5厘米；铁杵长23.5厘米，杵头直径4厘米。2019年10月28日拍摄于曹妃甸区四农场三队老职工陆希山家中。老陆博学多才，业余喜欢研究《周易》和中医药，他说这件捣药工具是一农场一位患者为表答谢，将三代家传的铁杵铁臼送予他，当为清末民初的器物。

杵臼是一种重要的药物和食物加工工具，也是最早使用且沿用时间最长、迄今在中药房和日常生活中焕发生命力的加工器物之一。追溯其历史，在最早的医学文献《五十二病方》中就有记载，多次提及木臼、柏杵等内容，并有“舂之”等使用方法的记述，表明至迟在战国时期已有木质杵臼在医药上的实际应用。汉代《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两书中有20余首方剂中药物要求“杵为散”。唐代《备急千金要方》中对桃仁、杏仁、葶苈（读tíng lì）、胡麻等药物要求“内臼中依法捣数百杵”，书中介绍的药室工具就有“秤、斗、升、合、铁臼、木臼……”。汉代铜铁杵臼出土较为集中，填补了文献记载的不足，也有其他不同地区不同年代的玉石、玛瑙等材质的杵臼，文物中还有玉兔捣药图案，补充了杵臼资料。

在宋代，诗人赵立写过一首《丹炉药臼》：“岩中二子已飞仙，药臼丹炉尚俨然，无奈故乡心正切，末由此地结清缘。”王珪也有诗云：“玉兔何年上月宫，夜间捣药特无踪。”陆游《捣药鸟》诗曰：“幽禽似欲嘲衰病，故学禅房杵药声。”(www.xing528.com)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捣药杵臼并非寻常人家之物，为民间郎中所独有，至今已成为中国传统医药传承发展的见证。它饱经沧桑，面对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波澜不惊；它将一生承受的锤炼，都悄无声息地融入深深的圆圆的臼窝里，包容，内敛，含蓄，浑厚。

笔者游走乡间，与它仅一面之交就擦肩而过，不知它是否还能回来。好在它的身影已永久地留在我的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