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人王维《送别》诗云:“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南宋诗人叶绍翁《游园不值》诗云:“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两首诗都提到“柴扉”,就是今天我们俗称的栅栏子、寨门子、排子门或梢门。一般用杂木为框做成“曰”字形,上缚芦苇、秫秸或荆条,好歹就算“院门”了。
过去的贫寒之家,大多以打鱼、种地为生,盖不起砖瓦房,更没有深宅大院和门楼,住的垍子草房和篱笆小院,平地开畦种点瓜果蔬菜,角落里养些鸡鸭猪狗,邻里之间也无须互相提防,简单编成篱笆即可,即俗称的夹寨子。夏秋时节,草绿果香,蜂飞蝶舞,鸡犬相闻,也极富有诗情画意。
简单的房舍,随意的院落,寨子就权当了围墙。它和城市里的铁栅栏一样,既可以圈定边界,又可以防止外人随便进入。有家就要有门,随便几根木板木棍,钉或绑成边框,再附以秸秆、苇秆或树枝,再用绳子或铁丝绑在两根粗壮些的树桩之上,使之开合自如,这便是梢门的极简构造,又因用料将就、实用性强而广为应用。这简单的农家院门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挡不住、防不了小偷,只是多了一道防线,比家门大敞四开略好一些,起码保证自家的鸡鸭不跑、猪狗不丢,或防止左邻右舍散养的家禽家畜跑到院子里来糟蹋庄稼蔬菜。(www.xing528.com)
一般临街建房的讲究人家还垒上围墙,街道北的梢门开口在东,街道南的开口在西,选一根长木为梁,粗的一头凿一个圆洞,两头各安装一个戳桩,间由横棍相连形成一个长方形框架。道北的户安梢门紧靠西墙,道南的靠东墙,埋上一根木桩,上端出一圆柱体恰好与梁的圆洞吻合,吻合后梢门梁与地面平行而靠近梢门桩子的戳桩不挨地面,最后用秫秸勒在框架上就算制作安装成了。在垒墙时靠近梢门梁的把的部位预留一方洞,中间戳一木棍,关门时便可用铁链将梢门缠绕上锁了。
昔日柴扉篱笆小院之美,非深宅大院可比,邻里之间也更加亲近和谐,乡亲们祖祖辈辈也过惯了这种简朴闲适的农家生活。也许是时代所限,也许是生活所迫,先人们不得已而为之,但以今天的眼光回望过去,岂不是更加贴近自然、更加体现原生态?远胜于困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诚如晋代大诗人陶渊明所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令今人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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