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五代新闻传播研究: 唐代四大出版中心

五代新闻传播研究: 唐代四大出版中心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唐代的出版中心主要有两个:一是长安,二是洛阳,这是第一层级的“中央”级的出版中心。另外还有成都、扬州等地,这是地方性的第二层级出版中心。而成都和扬州一般被认为是民间出版物的集散中心,尤其是日历、佛像之类的通俗出版物已经采用雕版印刷而广为流传。由于远离唐朝的政治中心,成都和扬州因而在这一方面不大受官方制约,雕版印刷得到了迅猛发展,以至于私印日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以致酿成诉讼。

五代新闻传播研究: 唐代四大出版中心

唐代的出版中心主要有两个:一是长安,二是洛阳,这是第一层级的“中央”级的出版中心。另外还有成都、扬州等地,这是地方性的第二层级出版中心。

长安出版中心的地位是与其作为国都的政治文化中心分不开的,不仅官方的出版机构(如集贤院、弘文馆、崇文馆等)都设立于此,官方主持的大规模的译经、编书、抄书、藏书等活动也在长安进行,而且由于佛经佛像、日历的印制活动,长安也集聚了大量的雕版、印刷类的技术人才,因此长安可以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出版中心。同样,作为东都的洛阳是隋唐大运河的南北枢纽、传播佛教的主阵地、王公贵族的后花园、文人墨客的聚会之所,如杜甫李白就晤于此地。因此,洛阳作为出版业的地位也仅次于长安,书铺也很多,吕温(771—811)就因为好友崔仁亮在贞元十四年(798年)洛阳的南市上买了一册上官婉儿的《研神记》一卷,写下了这样的文字:“君不见洛阳南市卖书肆,有人买得研神记。纸上香多蠹不成,昭容题处犹分明,令人惆怅难为情。”(《全唐诗》卷三百七十一)至于《研神记》是刻印的还是手抄的,不得而知。

但我们从另外两个事例中可以推断当时洛阳刻书已兴起,而且很有可能已有一定程度的发展。书坊业是刻书的主体,雕印《研神记》之类的文艺书籍买卖自然有很大的市场,是乐而为之的事。一是武周末年,洛阳佛授记寺翻经院奉诏翻译《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于长安元年(701年)正式译出。据智升《开元释教录》卷九载,此经译毕进奏后,武则天非常高兴,重赏译者,并于第二年(702年)在洛阳开雕刊行。[22]二是唐文学家司空图《司空表圣文集》卷九有《为东都敬爱寺讲律僧惠确化募雕刻律疏》一文,题目下小注“印本共八百纸”,这也说明惠确要刻印佛经,主要是缺乏经费,故欲借司空图之声望募集资金,委托书坊刊印,而不是自己动手或自己组织人手雕印。[23]

因此,当时的洛阳书坊已很多,自汉朝以来数百年的老店已积累了足够的人气、财力和技术,对印刷技术进行改造,从而促使雕版技术日益进入了大众市场。

而成都和扬州一般被认为是民间出版物的集散中心,尤其是日历、佛像之类的通俗出版物已经采用雕版印刷而广为流传。雕版印刷在隋唐时期就已出现了,因最早为民间所发明,故难以有确切记载。《册府元龟》卷一百六十《帝王部·革弊第二》记载了这么一件事:

(大和)九年(835年)十二月丁丑,东川节度使冯宿奏:准敕禁断印历日版。剑南两川及淮南道,皆以版印历日鬻于市。每岁司天台未奏颁下新历,其印历已满天下。有乖敬授之道,故命禁之。

剑南两川,指剑南东川和剑南西川,唐至德二年(757年)分置。剑南西川,又称益州,其政府所在地为成都,古称天府之国,人口达286多万,约占全国的1/5强。加上经济发达、造纸业先进,又是唐代帝王的两次南逃偏安之地,带来了大量的官员和包括出版从业人员在内的大量人才[24]以及先进的科学技术,为成都的出版印刷业的繁荣奠定了基础。[25]剑南东川节度使治所在梓州(今四川三台市),辖区为四川盆地东中部,包括现在的重庆、遂宁安岳、中江、三台等地。

淮南道,相当于现在的江苏省中部、安徽省中部、湖北省东北部和河南省东南角,即淮河以南、长江以北和湖北应山、汉阳以东的江淮地区,治所在扬州(今江苏扬州市)。[26]扬州在唐代是大运河的重要枢纽,也是唐代陆上丝绸之路中断后的四大海港之一[27],更是全国的盐业中心,商业非常发达,因而民间发明的雕版印刷在此地大行其道也就不稀奇了。

因此,通过上述文字的梳理,我们可以看到:唐代后期到五代时期出版中心的演进大致存在这样的两条轨迹:(www.xing528.com)

长安→成都→【东川→长江中部(如荆楚)】

洛阳→扬州→【金陵+苏州→杭州→闽中】

因此,可以肯定地说,晚唐时期,经济较为发达的江南地区就有了雕版印刷这一新型的出版方式了。

唐代末年,军阀混乱,社会动荡,百业萧条。文化出版事业也如星星之火,散于四方,如成都、敦煌、杭州、闽等地。从民间出版的佛像、历书、诸子文集,到官方出版的儒家经典,在这一时期大多齐备了。专业分工更是把出版事业推向新的发展阶段,坊刻、私刻、官刻三大出版体系在此时已经初步形成。寺院在这一出版浪潮中也起着推动作用,如瓜州、沙州(今敦煌)、杭州的刻印佛经活动规模就很大。它不仅为宋代出版业的大繁荣作了技术上、人才上的准备,更对东南亚及世界的文化交流产生了深远影响。

张秀民先生在《中国印刷史》中曾详细地考证了五代刻书的地点,如成都、瓜州、沙州、青州、杭州等地。其实,其他传统的出版方式,如抄书的活动,仍在全国各地比较流行。一个明显的例证即敦煌石窟中的传世经典,有九成是以抄写的方式完成的,有的书手抄写完了还在卷子末尾写上自己的大名或作一首打油诗:“今日书写了,合有五斗米,高代(贷)不可得,环(还)是自身灾。”“写书今日了,因何不送钱?谁家无赖汉,回面不相看。”[28]

全国各地雕版印刷的产品多以佛像、佛经、道家经典等宗教类图书为主。由于远离唐朝的政治中心,成都和扬州因而在这一方面不大受官方制约,雕版印刷得到了迅猛发展,以至于私印日历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以致酿成诉讼。

下面我们着重谈一下成都、扬州、杭州等地的出版及文化流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