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烈
循环经济思想的萌芽可以追溯到环境保护运动兴起的时代。20世纪6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鲍尔丁提出的“宇宙飞船理论”可以看做是循环经济思想的早期代表。鲍尔丁认为，地球就像在太空中飞行的宇宙飞船，它要靠不断消耗自身有限资源而生存。如果人类的经济活动总是那样不合理的开发资源和破坏环境，超过了地球的承载能力，就会像宇宙飞船一样最终要因为耗尽物质而走向毁灭。因此，“宇宙飞船理论”要求以新的“循环式经济”代替原来的“单程式经济”。这种理论给我们的启发是：人类经济活动必须从单向线性经济转向符合生态规律的循环反馈式经济。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循环经济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模式在西方主要工业国家成熟和完善起来。90年代中后期，循环经济的概念和理论开始被环保界人士引入我国。
实际上，早在上个世纪中后期，在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中，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曾经面临过与我国当前经济增长引发的资源能源紧张、环境污染严重、自然生态受到程度不同破坏的情景。为解决面对的问题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减轻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的压力，都选择了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应对这一无法回避的挑战——走循环经济增长模式。但是，由于各国的国情不同，发展循环经济所选择的切入点也有所不同。日本从资源减量化人手，以建设循环型社会为主旨，德国则从环境保护人手，主要通过建立废弃物资源化的双元系统来发展循环经济。因此，中国要正确推行循环经济，不走或少走弯路，首先必须认清当前自己的国情和经济现状，正确理解中央对循环经济的功能定位，选择适合的循环经济发展道路。我国循环经济的推进与建设不能仅仅局限于加强废物的循环，更要注重经济结构调整、产业转移和技术进步等前端因索。
近年来，宁波在探寻循环经济发展的道路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在企业内的物质循环层面，宁波有部分企业，通过产品生态设计和清洁生产措施，节约了产品的物耗和能耗，降低了污染量，提高了再生资源的利用率；在企业间的物质循环层面，宁波有不少工业园区和科技园在规划之初或建设过程中就将生态学原理运用其中，强化产业链配套，力促企业间形成共生关系，主张建立起生态型园区；在整个城市发展层面，宁波市政府已经全面启动生态市的建设；在末端治理层面，宁波北仑中水回用系统已由小范围向大规模推广。这些发展循环经济的举措使得宁波出现了经济增长与能耗、水耗下降“逆向运动”的可喜局面，见图1、2、3。也正是因为如此，宁波被列为首批国家循环经济试点城市，将在全面推进循环经济发展、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等方面先行探索，提供实践经验。
图1 宁波市近年来GDP增长情况
图2 宁波市近年来万元GDP能耗变动情况
图3 宁波市近年来万元GDP水耗变动情况
虽然宁波市循环经济的发展已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果，但是，宁波发展循环经济也存在许多问题，比如清洁生产执行力度不够，工业废物产生量大且安全处置率低。概括起来为：政策法规不够完善、技术支掾比较薄弱、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尚未理顺。尤其是按照国家对宁波的要求，到2010年，宁波市万元GDP能耗要从2005年的0.78吨标准煤下降到0.62吨标准煤.万元GDP水耗从73立方米下降到63立方米：同时.根据宁波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耍提出的发展目标，在优化结构、提高效益和降低消耗的基础上，到2010年，宁波地区生产总值要达到4300亿元，年均递增11%。很显然，宁波市要在经济保持高速增长的同时，又要达到国家对宁波发展循环经济的既定目标，形势将十分严峻。
首先，“十五”正值宁波市临港大工业加快发展时期。进入“十一五”，这批能源、钢铁、石化等项目将陆续竣工投产，这将对宁波市能源消费产生重大影响。根据宁波市2005年统计年鉴可知，目前宁波工业行业平均产值能耗为0.31吨标准煤/万元，而石化、造纸、钢铁四大临港重化工产业的产值能耗都相当的高。见图4。
图4 宁波市主要工业行业单位产值能耗（吨标准煤/万元）
注：未列出的行业能源强度比图中最小者更小。
数据来源：根据宁波市2005年统计年鉴整理所得
由此可见.资源、能源消耗多、废弃物排放多，是发展重化工业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随着这些大型项目引进和投入生产，资源和生态环境问题在承受更大压力的同时，也将承担更多更大的风险。根据宁波市提出到2020年经济总量争取比2000年翻两番的目标要求，如果不从根本上转变传统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降低单位产值能耗和水耗，提高环境效率，减少污染物排放总、量，必然会带来更加严重的资源和环境问题，进而严重制约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
其次，从能耗强度来看，宁波市已进入全国先进行列，节能空间越来越小，节能难度越来越大。按照宁波市“十一五”规划，GDP年均增长11%，能耗强度下降20%，经测算，宁波市能源消费年均增长不能超过6.2%，难度很大。此外，居民用能需求将刚性增长。目前宁波市人均用电水平还仅相当于日本的1/4.美国的1/7。随着宁波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和现代化的推进，宁波市居民的生活用能还将大幅上升，而这部分用能不能产生增加值，只会增加能耗强度。
目前，宁波市制定了相关政策，积极引导企业根据生态效率理念，通过产品生态设计、清洁生产等措施进行单个企业的生态工业试点，减少产品和服务中物料和能源的使用量，实现污染物排放的最小化。以镇海炼化为例，该企业以“循环经济”和“清洁生产”理念为指导，大力推进企业环境保护和生态建设，建成了高标准污水回收装置，实现了工业污水的循环利用，企业外排废水综合合格率和工业废弃达标排放率均达到100%，工业污染防治工作也处于国内同行领先水平。
但是，单个企业的清洁生产和企业内循环有一定的局限性，不是受到技术工艺上的限制，就是内循环的成本比较高。因此，必须按照工业生态学的原理，通过企业间的物质集成、能量集成和信息集成，形成产业间的代谢和共生耦合关系，使一家工厂的废气、废水、废渣、废热成为另一家工厂的原料和能源，构建起企业之间的“工业代谢”和“共生关系”，从而形成具有“产业生态链”的循环体系。从目前看，宁波产业间的代谢和共生耦合不够。首先，传统比较优势行业、宁波市临港产业、高新技术行业三类产业板块集聚效应逐渐凸现，然而.宁波市绝大多数产业集群产业链较短，集群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长期集中在单一产品制造环节上，上下游产业发展的本地化程度严重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循环经济在产业群或产业链内的发展。以北仑钢铁产业集群为例，2002年北仑不锈钢产业主要生产企业有7家，不锈钢产业产值总和18.63亿元，但是北仑的不锈钢产业全部集中在不锈钢冶炼业和不锈钢型材制造业上，下游不锈钢制品业和钢铁副产品加工业发展处于空白状态。这不仅导致产业集群的优势不能充分发挥，也因为下游产业的缺乏反过来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上游产业的提升。其次，中小企业参与配套的能力不强。大企业在选择配套中小企业时考虑的第一要素是企业的产品质量和技术能力，总体来看，宁波中小企业自身管理水平较低，缺乏现代管理人才，使它们难以适应为技术和资本含量高的跨国公司以及国内大企业提供配套的合作方式。如波导产品的配套目前主要以外地采购为主，如塑料结构件、模具等主要在深圳、温州等地购进，本地企业的产品质量和技术水平目前还达不到波导生产的要求。(www.xing528.com)
农业生产中畜禽养殖、作物种植、水产养殖的粗放式经营和农村生活垃圾污水的直接排放成为导致污染的主要原因。其中，农业面源污染已成为目前影响宁波市农业生态环境质量的重要污染源，其发展趋势令人担忧。
宁波市农业污染物种类繁多，污染范围广，水体、土壤、农畜水产品等污染情况严重。就水网而言，单畜禽养殖业全年就产生污水939万多吨，实际处理只有1750吨，其排放的COD已超过全市工业企业污水COD的排放总量，再加上宁波市农村河网水体流动甚微，自净能力较差，引起河网水质的富营养化，使流域生态环境遭到较大破坏。就土壤而言，水田、旱地均污染严重.其中重金属（镉、铜、锌等）及有机氯农药（六六六、滴滴涕等）含量大大超标。农畜水产品中瓶化物、铜、铅、镉、锌等也均大量超标。本市农业生态环境和农产品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污染，局部区域较为严重，这些有害物将会对人体健康和农牧渔业生产产生直接的危害和潜在的威胁。
按照浙江省“八八战略”，遵循“重点突破、系统协调、循序渐进、全面发展”的发展思路，紧紧围绕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减少废物排放量、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和建设节约友好型社会为目标，以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升级为主线，以优化资源利用方式和提高资源综合利用效率为核心，以资源节约利用、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重点，强化市民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意识，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将宁波市建设成为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循环经济生态城市。
由于发展循环经济、转变增长方式是一项涉及自然、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生产、流通、消费各个环节以及地区、产业、企业各个方面的系统工程，应当根据系统工程的原贝提出适合宁波市发展循环经济、转变增长方式的思路、目标、步骤和政策措施等。通过宁波市发展循环经济的初步实践，以及宁波发展循环经济面临的现实问题，我们认识到，宁波发展循环经济不只是清洁生产，也不能局限于“废弃物回收利用”.而是要全方位覆盖到企业、区域、产业、社会等各个层面，主要从“三循环一再生”着手开展循环经济建设，而且要形成节约型社会导向机制。
首先在企业层面上（小尺度循环），从清洁生产强制审核与清洁生产试点着手，以资源有效利用、污染物排放减量化和资源化为目的。关键是贯彻实施《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对印漂染、造纸、电镀、化工等企业实施清洁生产强制审核，并通过地方立法，对不能通过强制审计的污染企业，由政府责令关停。
其次在区域层面上（中尺度循环），要着重搞好生态工业园区的建设，生态工业园区是依据循环经济理念和工业生态学原理而设计建立的一种新型工业组织形态。生态工业园区的目标是尽量减少废弃物，将园区内一个工厂或企业产生的副产品用作另一个工厂的投入或原材料，通过废弃物交换、循环利用、清洁生产等手段，最终实现园区的污染“零排放”。如培育科技园区和以宁海强蛟电厂为核心的生态工业园区；在宁波化工区项目引进中有意识地延伸拉长园区内产业链；开展园区内污水中水回用，固废焚烧处理设施热能回用工作；开展园区IS014000论证工作，所有宁波市政府批准的工业园区必须在2007年6月底前通过论证。
再次在社会层面上（大尺度循环），以垃圾分类收集处置和城市污水处理厂中水回用为重点。倡导绿色消费，健全完善社会化废物收集网络。
资源再生利用：可循环资源的再生利用，不仅是循环经济的切入点与突破口，也能增加社会劳动就业，培育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大力培育发展电镀、不锈钢酸洗污水处理污泥制水泥（50吨干泥/日），电厂粉煤灰制水泥或铺路，化工区废溶剂回收利用、废化工容器桶的再生利用等项目；通过技术工艺改造和产品的升级，积极扶持现有废塑料、废不锈钢、废轮胎加工利用企业的发展；在进一步规范的基础上，发展进口固废资源的加工利用；在科学论证的基础上，开展家用电器和废电子产品的回收利用；根据目前机动车保有量大幅增长的趋势，可筹划在我市建设一家现代化的汽车拆解企业。
发展循环经济，促进制造业增长方式转变，必须更新发展观念，理清发展思路，辩证地认识物质财富增长和人的全面发展的关系，转变重物轻人的发展观念；必须辩证地认识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转变把增长简单地等同于发展的观念；必须辩证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转变单纯利用和征服自然的观念。在发展思路上要彻底改变重开发、轻节约，重速度、轻效益，重外延扩张、轻内涵发展，片面追求GDP增长、忽视资源和环境的倾向，加快经济增长方式转变，切实推进循环经济发展。通过有系统、有组织的宣传教育工作，加快观念的转变。各有关部门要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宣传培训活动，普及循环经济知识，宣传典型案例，引导全社会树立科学发展观、建立起循环经济的发展理念。要将循环经济理念和知识纳入基础教育内容，做到以教育影响学生、以学生影响家庭、以家庭影响社会，增强全社会的资源忧患意识和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责任意识，使节约资源、回收利用废弃物等活动成为全体公民的自觉行为，逐步形成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生活方式和消费模式。
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既是减少资源浪费，提高资源产出率的关键之举，也是宁波市发展循环经济的重要途径。首先，要按照走新型工业化道路的要求，积极推进产业结构调整，促进产业、产品高端化发展，加快形成符合循环经济要求的产业体系。要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有选择地发展石化等重化工业，依法淘汰浪费资源、污染环境的落后工艺、技术和设备，加快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其次，对工业区进行生态化改造，创建循环型工业园区。根据资源环境条件和区域经济特点，合理调整产业发展布局，促进开发区的生态化改造，发展具有行业特色和区域特点的生态工业园区，促进污染项目集中布点、集中治理、达标排放，以生态产业链为载体，努力构建开发区内资源流、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和技术流的高效耦合系统。再次，要以核心企业为主体，在企业之间建立工业共生和代谢生态群落关系，即废弃物和副产品的交换网络，使物质流和能量流在企业间实现高效配置和充分循环，使工业废弃物和副产品的排放降低到最低程度，在这方面可以借鉴国际上最成功的丹麦KALUNBORG生态工业园区。该园区内的发电厂是以炼油厂的废气为燃料的，其他企业与炼油厂共享冷却水，发电厂的余热为养鱼场和周围居民提供热能。循环经济所倡导的工业生态系统，要求企业间不仅具有竞争关系，也形成共生关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互惠互利，共生共存。同时，通过生态工业园区这种超越门户的管理形式，保证企业相互间资源的最优化配置。
第一，转变技术设计、开发与应用的思想和原则，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统一起来，充分注意物质循环利用，切实转变计划经济影响下“高消耗、低效益、高排放”的资源开采和加工制造模式，大力推动传统产业向循环型、可持续发展的产业转型，开发和建立包括环境工程技术、废物资源化技术、清洁生产技术等在内的"绿色技术”的设计、开发与应用体系。第二，努力突破生产过程中制约循环经济发展的技术瓶颈。要借助现代高新技术，重点组织开发具有示范、推广意义的资源节约和替代技术、能量梯级利用技术、延长产业链和相关产业链接技术、“零排放”技术、有毒有害原材料替代技术，以及降低再利用成本的技术等。第三，大力开发废弃物重新利用处理技术和装备。包括废塑料、废玻璃、废电器等的处理设备，城市生活污水原位再生利用技术以及海水淡化技术等。第四.通过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和重点扶持企业与科研单位开发研究，逐步形成完善的能源循环利用、资源回收利用的技术体系。在增加财政投入的同时.以政策推动和机制创新为重点，充分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多渠道、多形式、多领域融通资金，确保资金需要。第五，积极支持建立循环经济信息系统和技术咨询服务体系。及时向社会发布有关循环经济的技术、管理和政策等方面的信息，开展信息咨询、技术推广、宣传培训等。要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和节能技术服务中心、清洁生产中心的作用。
发展循环经济，促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离不开科技的支撑。科学技术是发展循环经济、转变增长方式的先导力量。一项新技术和新工艺的突破，不仅会减少资源的消耗，而且能实现废弃物的“零排放”。从宁波的情况看，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比较弱，高校和研究机构提供的企业适用的技术源也不足，但宁波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比较活跃，这样就出现了技术创新的技术源70%以上在省内外购买的现实情况，从而使宁波科学研究和试验发展（R&D）经费支出占生产总值的比重较低。浙江多年来存在的自主创新和模仿创新何者为主的争论，可以统一到自主创新和外源性技术援助相统一的路子上来。在力求增强自主研发能力的同时，外购技术源，进行后续研究、试验发展和商业化，这是实现创新的一条有效途径。因此，在“十一五”期间，宁波市要积极引导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和企业等各方面的科技力量，共同关注和研究循环经济中的众多技术问题。市科技局等管理部门应该重点资助对循环经济发展有推动作用的科研项目，同时，可设立关于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科技进步奖（单列）。例如美国于1996年设立了“美国总统绿色化学挑战奖”，包括5个奖项：绿色合成路线奖、改进溶剂和反应条件奖、设计更安全化学品奖、绿色小企业奖、绿色化学学术奖，积极引导科技力量关注循环经济和绿色科技。
循序渐进，突出重点，全面推进节能降耗、循环社区与循环村庄的“行动计划"与试点工作。首先，形成节约型社会导向机制。按照落实科学发展观、发展循环经济的要求，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形成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产业体系。制定鼓励发展、限制发展和禁止发展的产业（环保）政策目录。制定和完善节能节水节地节材的鼓励政策、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政策、工业园区管理政策等。倡导绿色生产、理性消费和绿色消费，引导公众优先使用和采购可再生利用产品、环境标志产品和绿色产品。充分发挥价格、税收、金融、财政等经济政策的导向作用，完善资源价格市场形成机制和环境资源有偿使用机制。探索建立绿色GDP核算体系和“环境保护问责制”。其次，加强资源节约。坚持节约优先，以节能、节材、节水、节地等为重点，开展全社会资源节约活动，推进资源节约利用和高效利用。再次，强化资源综合利用，实施循环经济“行动计划”，如循环经济示范企业建设行动计划，循环经济试验园区建设行动计划、绿色产品推广行动计划等等。最后，构建循环社区，倡导节约型生活理念。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手段，是以物质能量梯次和闭路循环使用为特征，在环境方面表现为污染低排放.甚至污染零排放。循环经济把清洁生产、资源综合利用、生态设计和可持续消费等融为一体，运用生态学规律来指导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因此本质上是一种生态经济。循环社区的建设应当以人文文化为核心，以活动为形式，对群众进行宣传和调动，用小习惯改变大世界，创建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倡议号召全市人民从小事做起，从身边做起，倡导节约型生活理念，养成健康的消费方式，如使用节能灯、提倡垃圾分类等等。
（作者单位：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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