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种身体技术的概念来看,有两件事是十分明显的:它们根据性别与年龄区分开来,并且因性别与年龄的不同而不同。
1,两性之间身体技术的不同(而不仅是两性之间的分工)。——这件事非同小可。耶基斯(Yerkes)与苛勒(köhler)对目标相对于猴子的身体、特别是腰部的位置的观察,会引得人们广泛关注两性在身体运动对目标运动的姿势上的差异。而且,在这一点上,人类有着各种经典的观察。我们必须充实它们。我想我可以向我的心理学家朋友们指出这一系列的研究。但是,一方面我能力不够,另一方面,我也没有时间来展开。就让我们以握拳的方式为例吧。男人握紧拳头时通常大拇指朝外,女人则是大拇指朝内;也许,这是因为她在这方面没有受过训练,但是我确信,即使我们训练她,也是困难的。女人的拳击与打击都是软绵绵的。而且,大家都知道,女人的打击与扔石块不仅是软绵绵的,而且总是有别于男人:它是垂直面的,而不是水平面的。
也许,这一情况有两种启示。因为存在着一个男人社会与一个女人社会。不过,我认为也许还存在着各种生物学的东西与其他心理学的东西,有待我们去发现。但是,单凭心理学家是不够的,他们只能给出各种不可靠的解释,还需要两门相邻科学:生理学与社会学。
2,身体技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生的变化。——儿童在正常情况下是蹲着的,而我们已经不再善于蹲了。我认为这是我们的种族、文明与社会的一种荒谬性与劣势。举一个例子。我曾在前线与澳大利亚人(白人)生活在一起。他们相对于我有一种巨大的优越性。当我们行进在泥淖或水中并作短暂的休息时,他们可以坐在他们的脚跟上休息,而且就像人们所说的,“海军”蹲在他们的脚跟上面休息。我不得不脚穿长筒靴直站着,整只脚都在水里。我以为,蹲的姿势是一种有趣的姿势,可以留给孩子。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让孩子保有这种姿势。除了我们的社会之外,所有的人类都保留了这种姿势。
此外,随着人类年龄的增长,这种姿势同样发生了重要的变化。你们都记得,过去人们认为下肢的弯曲是一个退化的征兆。人们曾对人类的这种特点作出了一种生理学的解释。菲尔绍(Virchow)还认为这个特点是一种不幸的退化,其实这一特点恰好是指所谓的尼安德特人有弯曲的小腿。这就是说,他通常是蹲着生活的。因此,我们以为属于遗传范围的东西实际上是生理学、心理学与社会范围内的事。某种形式的肌腱和骨头只是某种形式的穿戴与身体姿势造成的结果。这是相当清楚的。通过这种方式,我们不仅可以对各种技术进行分类,而且还可以对它们因年龄与性别的不同而发生的变化进行分类。
既然确定了区分社会所有阶段所依据的这一分类,那么我们就可以从中窥见第三种分类。
3,身体技术的效益分类。——身体的技术可以根据它们的效益与训练的结果来分类。像组装一台机器一样,训练就是探求和获得一种效益。在此,这是指一种人的效益。因此,这些技术是人类训练自身的规范。我们曾把这些方法应用到动物身上,而人类则自愿把它们应用到自己与自己的孩子们身上。人类也许是第一批这样被训练过的生物,他们必须先于所有动物被驯服。因此,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把这些技术及其传授比作训练,根据效益的大小来排列它们。(www.xing528.com)
在心理学与社会学中十分重要的敏捷概念在此出现了。但是在法语中,我们只有一个糟糕的术语“habile”(灵活),它没有很好地翻译出拉丁词“habilis”,但是用来表示那些具有为达目的而协调好所有自身动作的适应感的人则是再好不过了,这些人有各种习性(habitudes),即“知道具体怎么做”。这就是英文中的“craft”(手艺)与“clever”(机敏)概念(敏捷和富有灵性与经验),这就是精通某种东西的技巧。这样,我们又一次处于技术领域之中。
4,技术方式的传授。——最后一个观点:既然教授这些技术是关键的,那么我们可以根据这种教育与训练的本性来对它们进行分类。以下是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大量人们尚未观察到却又必须观察的细节,包括所有年龄段与两性的身体教育。儿童教育就充满了这类关键的细节。以左右手同样灵巧的人为例:我们没有很好地观察他的右手动作与左手动作,也不清楚左右手教授的程度。我们最初见面就能认出一位虔诚的穆斯林:即使当他有了一套刀叉(这是少见的),他也会尽一切可能只使用他的右手。他绝不应该用左手接触食物,用右手碰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要想了解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那样做,仅仅靠有关人体运动机能不对称的生理学或心理学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认识强迫他这么做的传统。罗伯特·埃尔茨就很好地提出了这个问题。[1]但是,对于有关身体动作起因的社会选择,还可以进行这类或其他方式的思考。
我们有必要研究一切训练与模仿的方式,特别是包括所谓生活方式、“度量”、“声调”、“内容”、“方式”、“方法”在内的这些基本方式。
这就是首要的分类,或者说是四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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