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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与心理学合作:互惠成果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社会学家中,语言学家有幸最早了解到,他们所研究的现象像所有社会现象一样,首先是社会的,同时是生理学的与心理学的。1,作为心理学事实的神话与道德象征。冯特在他的《大众心理学》中已经阐述了宗教与审美生活的这一表现方面。我们在此把握的是社会学与生理学的直接联合,而不仅仅是社会与心理学的直接联合。其中,社会的、心理学的与生理学的因素相互契合;这不仅仅是从节奏的观点来看,而且还是从音调的角度来说的。

社会学与心理学合作:互惠成果

因此,我们欠了很多债,而且我不认为我们能够偿还。也许,我们只能通过新的僭越行为来报答你们。但是,我想在你们面前有一番忠诚的表现,并向你们指出我们可以向你们提供的大量有用事实,我希望通过列举它们可以促使你们进行各种观察和批评的与理论的反思。因为我们认为——这一观点不是来自我们,而是来自社会学的共同奠基人之一魏茨——可以以不同于内视的方式来观察的意识事实的主要类别之一,就是有关集体意识的事实类别。它们的重复性、它们平均的正常的特征,或者确切地说,它们的统计特性,正如我们一贯主张的,以及一位著名的化学家于尔班(Urbain)先生对此所作的评论,一句话,它们的数目都是有特点的。这一点使它们成了有关人的行为的典型证据,而且具有一种特殊的确定性。因为另一方面,它们对于许多个人来说都是共同的,而且通常被表达在各种井然有序的象征之中,得到了各种惯常实践的证实,而且有意识地被这样口头传授,所以我们可以确信,在它们的情况下,行为是对应于清楚的意识状态的,至少部分如此。

关于精神错乱与解释,对比与抑制,妄想与你们只是在病理学的情况下艰难地观察到的错觉,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成百万的例证(这是十分重要的)与各种“正常”的情况。比如,我将要告诉你们的这种“死亡怪癖”,社会本能对生存本能的这种粗暴的否定,它并非不正常的,不过在澳大利亚人与毛利人那里是正常的。同样,所有毛利人、大部分马来人、大多数的波利尼西亚人都知道经常被人们描述的族间仇杀的虚幻狂热。因此,我们就有了有关心理学事实的最丰富的记载。让我们在你们的面前打开这一记载。

我谈的不是语言,尽管语言研究直接来自这一观念。在社会学家中,语言学家有幸最早了解到,他们所研究的现象像所有社会现象一样,首先是社会的,同时是生理学的与心理学的。他们一直都知道,各种语言不仅以团体为前提,而且还以团体的历史为前提。当然,如果社会学到处超越了语言学家的局限,并且没有陷入这两个陷阱(历史哲学与社会哲学)之中,那么它将获得更大的进步。

但是,我只想向你们指出两类事实,而且我们可以从现在起给你们一些真正有教益的观点:有关象征的研究,有关节奏的研究。

1,作为心理学事实的神话道德象征。——首先,社会学家不能给出有关心理学的象征化与心理-生理学的象征化的新事实,因为个人的集体生活的思维机制并不是像这样不同于有意识的个人生活的机制。你们在各种反常事实的系列中很少发现这些象征情况,我们却在大量的正常事实系列中经常发现许多这类情况。我刚才给你们引用过一个非常有教益的事实:有关拟声词的选择;我增加了对模仿性的与有感染力的仪式姿势的任意选择。但是,让我们超越语言学、巫术与仪式的局限,一旦我们谈起象征,我们不会感到有什么拘束。在社会学的所有领域里,我们可以获得大量的象征,并把它们成捆地放在你们的面前。

冯特在他的《大众心理学》中已经阐述了宗教与审美生活的这一表现方面。以前,我在《哲学杂志》的文章里曾对这种解释的过度行为做过评论;但是,我也指出过我们可以在其他一些方面遵循它。因为我们可以从其他一些观点出发阐述这种象征符号的观点。

比如在礼节与道德方面,呼喊与词语、动作与仪式都是记号与象征。总之,这些都是表达。因为它们首先表达了团体的存在;而且也表达了它的各成员本能的作用与反作用、每个人与大家的直接需求、他们的个性与相互关系。试举一例。我们经常碰到的禁忌之一,特别是在波利尼西亚(毛利人、夏威夷人等)以及北非,就是不让他的影子落在别人身上。这一否定的仪式表示什么呢?它表现了一个把自己周围的一切作为要保卫的范围的强有力个性,同时也表现了别人对它的尊重。这也就是说,这种否定的仪式只是一些人的本能与另一些人的本能之间关系的象征。由此,你们就易于理解我们的居先权习俗。但是,这几乎适用于所有的道德。语词、致意、为避免战争而必须进行的郑重交换、收下与回赠的礼物,这些如果不是象征符号,又是什么呢?那些用来培养信仰、启发人的信念,还有对某些事物的混淆以及区分不同种类事物的各种禁忌,如果不是象征符号,又是什么呢?

现在,让我们看看社会生活以及我们与邻人的象征关系这一世界所具有的丰富内涵。难道它们就不能被直接比作为神话意象吗?而且,作为神话意象,难道它们就不会无限地自我反射吗?

因为我们可以支配这些被我称为“思维反射”的情况,尤其是在神话中,其中意象可以无限地增加。因此,毗湿奴人的手臂上都有一个象征。阿兹特克[1]的祭司神的羽帽都是一小部分独特的神灵。因为这就是社会生活与个人意识生活的基本点之一:象征——被召唤的精灵——有它自己的生命;它无限地起作用并自我复制。

2,让我们再谈谈节奏。这是一个我已经向你们谈过的主要事实。冯特在他的《语言》中,一开始就把节奏研究与集体心理学(而不是只与心理学)联系起来,这时,他已经感到了它的重要性,以及它的生理学、心理学与社会学的本性;而且在这方面,他是紧跟格罗瑟(Grosse)、布赫(Bücher)与里博的。但是,我认为对节奏感染力的研究使我们可以在节奏研究方面比只针对发生在个人身上的事的研究取得更大的进展。让我们暂时把节奏的社会本性搁在一边。但是,如果我们从社会学的角度初步研究舞蹈,那么我们并不清楚它是否一方面对应于所有个人都有的呼吸的、心脏的与肌肉运动(通常听众都有这些运动),同时又假定与遵循连贯的意象。这一系列意象就是舞蹈意象同时在这些人与那些人中唤醒的意象。我们在此把握的是社会学与生理学的直接联合,而不仅仅是社会与心理学的直接联合。

如果我们根据节奏——也根据歌曲——来考虑它的效果之一:它的旋律,它纠缠着那些对它有所印象的人的方式,那么我们不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吗?在这方面,可以向你们引述许多事实,以及极端刻板的仪式:就像在白天与夜里通常伴有不绝于耳的猫头鹰叫或几句极简单歌词的舞蹈中,大量的团体同时寻求活力、疲惫、亢奋和迷狂,它们同时并轮流作为原因与结果。在澳大利亚与南美,这类事实非常多。

我提醒你们注意,我曾对你们说过齐奏。其中,社会的、心理学的与生理学的因素相互契合;这不仅仅是从节奏的观点来看,而且还是从音调的角度来说的。(www.xing528.com)

以上就是我要向你们详细说明的两组事实,但是总之,可以给予你们教益的不是心理性的社会事实。

一般心理学事实都完整地出现在这些种类的事物中,到处都是如此,因为它是社会的。对于参与其中的人,它是共同的,而且因为它是共同的,所以它摆脱了个人的多变性。在社会事实中,你们对为了只留下纯粹的音调而去掉和声的实验有一种自然的体验。

以下就是几个例子,这一次我们只是简要地指出它们。

穆尔格先生在最近的一个献给莫纳科夫先生的研究中,比较了他在他的病人那里观察到的事实与我们所研究的事实。在被列维-布留尔(Lévy-Bruhl)先生认为带有原始思维特点的“参与”和被他称为“零和律”的这个相当有奢望的名称之间,穆尔格先生看到了一种相似性。而我更喜欢这个心理学的表述,它让人想起了“整体性”这个关键事实及其肯定的与否定的形式。因为一方面是列维-布留尔的“参与”,另一方面是我们所说的对比与混合禁忌,即“对立”,与参与、混合一样重要,它们都是“整体性”的各种表现。双方都表现了这些肯定的与否定的个人本能、意志、意象与观念的聚合,后者还是由团体形成的,并且得到了它的强化。双方在同化与排斥、同一与对立、爱与恨方面作出了努力。总之,它们表现了团体,也就是说表现了整体,即由个人组成整体……但是个人个个都是“整体”,而且思想与行动都是如此。在社会现象的情况下,研究这些作用与反作用以及它们与观念形成的关系特别容易。

另一个例子不再是借用于宗教生活,而是从道德中借来的,我曾向你们说过并与你们交谈过的死亡怪癖。因为它使我们可以详细地了解到我们对人维持生命所必需的本能应有的思考:它在多大程度上因为超个体的缘故在社会上悬置起来,并且被个体所否定。总之,这将是我要向你们介绍的一种有关人的“道义”(moral,英国人说的是“morale”)的研究;你们也将从中看到社会事实、心理学事实与生理学事实是如何混合的。反过来,长期以来,社会本能的缺乏、伤风败俗与非道德对于你们来说,就像对法官来说一样,只是某种疯狂的一种症状。

我不想就此结束我的话题。比如,当人(他的精神与四肢)投入到劳动之中时,我们对劳动本能与施动感觉的研究从哪里着手能够比从技术意义上的制造方面出发更好呢?

另一个是心理学与生理学的问题(这一次特别是人类学的问题),因此也是社会问题,对此,我们刚去世的埃尔茨曾深刻地揭示了右与左的区分。它既是宗教的,又是技术的。根据人的生理与遗传的本性,它也许来源于社会。但是,它是以对身体、精神与社会这三个要素的联合研究为前提的。比如,关于分成右与左的空间概念,它更是以这三个要素为前提的。

最后,我要立即向你们谈谈期望,它像其他现象一样,是一种三重现象。但是,我们必须先发表我曾向你们许诺过的有关这些事实的评论。

所有我向你们指出的东西,以及所有我在心理学的新发现中觉得有趣的东西,不仅属于纯粹意识的范畴,而且还属于在它们与身体的关系中包含它们在内的范畴。实际上,在我们的学科——社会学中,我们没有或几乎没有发现过能力分裂的人,除了在纯粹文学科学方面。我们总是与他的身体、他的整个思维(它们是同时立即被给予的)打交道的。总之,身体、灵魂、社会在此完全融合在一起。这些不再是思维这一部分或那一部分的特别事实,而是属于一个非常复杂的、可以想象的最复杂的范畴内令我们感兴趣的事实。这就是我要称为“整体性”现象的东西,不仅团体参与其中,而且所有的个性、个体及其道德的、社会的、思维的特别是身体的或物质的完整性,也通过团体参与其中。但是,从你们的方面来看,有关这些复杂现象的研究要求取得某些进展。因此,这就让我这个社会学家向你们提出某些问题,并要求你们澄清这些问题。

[1]居住于墨西哥一带的印第安人。——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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