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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如何助力社会学?最新研究成果揭晓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论自杀》这篇论文中,涂尔干一再认为,自杀在战争、革命这些重大社会危险时期是少见的。它们实际上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当然,社会现象总是特殊的。这种有关整个意识状态的假说,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共同的。当然,我们并不同意心理分析的过分行为。认为大部分的思维状态不是孤立的要素,这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心理学如何助力社会学?最新研究成果揭晓

当然,我应该首先谈论的是你们曾给予我们的教益与我将从你们那里获得的教益。

所有有关集体表象和集体实践的理论、有关我们研究的这一心理学部分除了取决于社会学之外,还取决于三门学科:统计学历史学(我已经对你们说过,它们让我们认识到这些事实及其环境),最后是第三门学科即心理学,它使得我们可以根据精确、理智而科学的术语理解这些事实,也就是解释它们,而不管它们究竟是什么。我只需要向你们谈谈第三门学科。

但是,因为我已经谈过集体表象与实践,也即习惯的行为与观念,所以我也一定谈到过一种心理学的语言。因为我们关于集体意识的事实的分析不可能说一种不同于你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极少数的几点上,对于几个主要的社会事实:价值、神圣、有节奏的时间、有限的中央空间、技术等,我们应该采用我们的表达系统。但是,即使是在涉及如何解释这些一般术语时,或者广而言之,在涉及集体心理学的所有问题时,你们在对意识诸要素的分析中或者在对这些要素集合的分析中所取得的任何进展,对我们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涂尔干(冯特与里博的学生)、埃斯皮纳斯(里博的朋友)以及我们这些曾跟随这些大师学习的人,从没有停止过接受心理学进展的原因。因为唯有它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各种必要的概念、各种表示最为众多的事实并包含最清楚、最关键的观念的有用词语。

以下就是我所能列出的有关你们在近二十年内给予我们的某些帮助的要点。不过,请允许我只选择心理学家提出的一些观念来说明它们对于我们来说曾经是和应该是多么有用。还请允许我从现在起提醒你们注意,这些观念大都不是来自对这种或那种意识事实的秩序的片断研究,而是来自对意识整体及其与身体的关系的完整研究。稍后你们将会明白这是为什么。我选择了其中四个观念:思维或神经的活力与虚弱概念、精神病概念、象征概念与本能概念。

1,思维活力概念。——法国精神病学与神经学学派在巴宾斯基(Babinski)与雅内(Janet)先生之后传播的有关神经与思维——如果你们愿意,也即神经——的活力与虚弱观念,在我们这里也有反响。今年,我希望带给你们有关它们真实性的一个新的证据,也许会对这方面的研究做出新的贡献。我要向你们谈的是出现在波利尼西亚与澳大利亚的一个正常的事实,我建议称之为“死亡怪癖”。在这些文明中,自以为有罪或中邪的个人会去等死,而且会在毫无病变的情况下死去;有时是在一定的时间里,而且非常快。这一研究使我可以同样把涂尔干对“自杀”情况下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的精深研究向前推进得更远。在《论自杀》这篇论文(这是用社会学与统计学来论证的典范作品)中,涂尔干一再认为,自杀在战争、革命这些重大社会危险时期是少见的。他其实已经使用了在生活面前表现坚强与虚弱、勇敢与无力这些概念。但是,他的描述至今还是十分准确的。而且,涂尔干还在《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中大量使用了这些观念。它们实际上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当然,社会现象总是特殊的。但是,对它在个人意识中的表现方式的描述是逐渐明确并发生细微变化的。在战争期间,我曾有机会对自己进行过观察。通过强烈的体验,我知道了高位神经给予你们的身体力量与精神力量究竟是什么。但是,我也知道了对与你们一起战斗的人的精神力量与身体力量的身体感觉所给予你们的力量。我还体验到恐惧,以及它怎样因惊慌而加剧,以致不仅团体,而且个人意志本身,甚至是生命的野性本能都同时变得软弱无力了。

2,精神病概念。——当你们——与法国神经学家们——以及德国精神病医生们用精神病概念取代了偏执概念时,这就实现了第二步的进展。对于我们来说,精神病概念是内容丰富的,而且我们紧跟你们的研究。这种有关整个意识状态(自身有着一种展开、增加、偏向、增多与分化的力量、掌握全部心理学的存在)的假说,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共同的。当然,我们并不同意心理分析的过分行为。要是只提弗洛伊德最后一本书,那么《图腾与禁忌》不是讨论精神病的;这最后一本书是连贯的与关键的,因此,要是说那些著作不会无止境地增加下去,这是没有根据的。但是,如果我们害怕这种过分行为,那么我们相信这些观念有着一种发展与持久的巨大能力,而且通过它们纠缠个人意识的方式、它们得到增加(一旦被整个团体实践,它们就会被团体的荣辱观念证实)的方式,我们将会更深刻地理解这一点。说谎癖、诉讼狂、盲信与族间仇杀,还有丧葬崇拜的幻觉,比如安于沉默生活的澳大利亚寡妇们的姿态,各种集体的幻觉与梦幻:所有这一切都可以通过你们的观察来说明。因此,没有什么新的梦幻理论对于我们来说一定是奇怪的。在这一方面,请让我向你们当中的一位勒鲁瓦(Leroy)博士的有趣发现表示敬意。他根据在关于童年感受的梦幻中一直保存下来的内容,向我们说明了梦幻的特性,即你们所谓的“小矮人”[1]的梦幻特性。我要在此补充一点,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在所有神话学中大量神话的关键。同样,这种发现是与冯特有关喜剧本性的解释一样令人瞩目的,而且,我要补充的是,它是有关小精灵的。它应该是与冯特所说的“玩笑梦幻”(Fratzentraum)类似的,而且,它一方面补全了我们的许多神话、故事与寓言的面貌,另一方面又补全了我们的许多梦幻的面貌。

3,象征概念与精神象征活动的概念。——黑德(Head)的研究在我们这里得到了合乎情理的对待。而且战后,我们是热情地去了解它的。我甚至在一次科学交谈(这是我们学者生涯中最快乐的)中荣幸地与黑德以及我们亲爱的朋友里弗斯达成了完全的一致。这是在1920年,在牛津新学院的那些令人赞叹的花园里。黑德有关失语症的杰出研究不仅符合穆尔格(Mourgue)博士对相同事实的独立观察,而且与我们最早的观点太一致了,以至于对我们没有诱惑力。认为大部分的思维状态不是孤立的要素(长期以来,柏格森[Bergson]先生公正地对待了心理学原子主义以及失语症本身),这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但是,认为大部分的思维状态超出了“思维状态”所指的含义,认为它们是关于一般状态、大量活动与意象的符号与象征,特别是认为它们就是这样被意识最深刻的机制所利用,这倒是新颖的,对我们来说是关键的。此外,这并不令我们吃惊;相反,它让我们的理论进入了各种比较一般的领域之中。因为象征概念——难道不是吗?——来自宗教与法律。这就是涂尔干与我们长期以来所教授的,即我们只能通过各种象征,通过各种共同的、持久的、外在于前后相继的个体思维状态的符号,通过出于现实考虑而采用的有关思维状态的团体符号来交流与沟通的。我们最后确定了为什么必须这么做的原因:因为反过来,人正是通过看与听、通过他听到呼喊这一事实,才有所感受,才看到其他人的姿势,同时也有他自己的姿势,并把它们作为真的来对待。这就是说,我们长期以来认为社会事实的特征之一就是它的象征方面。在大部分的集体表象中,成问题的不是对唯一事物的唯一表象,而是任意地(或者说,多少有点任意地)选择一种表象来指示其他事物,并且控制它们的实践。

现在,我们与你们达成一致这一事实,让我们相信了我们的理论。如果你们有关个体意识的说法是真的话,那么集体意识就更是如此了。有一个例子将会让你们立即把握我们研究的这种一致性应有的重要性。在阿兰达或阿伦塔(澳大利亚中部)的一次祈水的仪式上,当表演者们忍受着出血的痛苦——这象征着雨——时,合唱队唱着:“Ngaï,ngaï,ngaï……”[2]如果代表土著作者们的施特雷洛(Strehlow)没有告诉我们这个呼喊模仿的是水滴在岩石上的声音,那么我们就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甚至不知道它是拟声词。而且,它不仅很好地模仿了实际的水滴声,而且还模仿了过去以水为图腾的氏族的祖宗神灵降下的神话般暴风雨的声音。这种氏族仪式的呼喊,不仅是拟声词,而且寓示着神话和象征,在这个音节中,包含着这一切。这个词,这句诗,这个最原始的歌曲,只有经过围绕它们作出的评论才是有价值的。集体精神的活动比起个体精神的活动来更具有象征性,但是,都同样可以感觉得到。由此看来,只有强度的差异,而没有属的差异。

这种象征观念可以与以前的象征观念一起来使用。而且,这样放在一起的用法(先分析,后综合)可以解释神话、仪式、信条、对它们有效性的信念、错觉、宗教与审美幻觉、集体的谎言与狂热及其矫正的各个重要因素。(www.xing528.com)

4.本能概念。——你们教给我们的第四个概念,也即被比较心理学与精神病理学所尊崇的第四个概念,就是本能概念。

巴宾斯基、莫纳科夫(Monakow)与里弗斯告诉了我们你们在有关歇斯底里症的解释中所强调的精神生活的这一部分——过去被忽视了的部分。

对于我们来说,那里还有一条丰富的矿脉;还没有哪个社会学家进入这个坑道中,但是,它一定会通向拥有丰富事实的矿层。对于你们来说,观念、表象与行为——无论是托词还是支点——不只表明了精神在它与事物的关系中的功能或状态,而且同时还以一贯的象征手法局部地表现了存在于事物与身体之间的关系,特别是所有人及其配置完整的心理-生理学机制的本能(Trieb)。但是,如果这就是本能在个人心理学中所占有的部分,那么它在集体心理学中所占有的部分还会更大。因为对于人们来说,共同的不仅仅是在他们的意识中产生相同东西的那些相同意象,还是受到这些东西影响的那些本能的同一性。我们说过,人们是通过象征来交流的;但是,具体说来,只是因为它们具有相同的本能,它们才能有这些象征,并通过它们来交流。象征符号创造出的亢奋与迷狂,都是本能的增加。我们的朋友里弗斯指出过这一点。被一个学派的经济学家们用来取代利益这个含糊概念的需求、有限需求,只是对本能直接或间接的表达。我们一再指出本能在集体心理学方面的重要性。从某一方面来看(你们一直都看到),社会生活只是过度发展的、变坏的、转型的与校正过的本能。我在战争中有关正常人的体验让我强烈地感受到本能这种既分离又聚集、既扩张又抑制的物理道德的力量,它根据我们的人格是否受到威胁来激励人或者令人沮丧。我还感觉到,强大的人首先是抵制了本能的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依靠其他本能来改变这一本能的人。

这些正常心理学的术语实际上有待你们来澄清,这样,我们就能利用它们来解释所有这些事实,让它们直接地、普遍地得到大家的理解。

但是在这里,我们必须指出一个值得注意的、并非偶然的巧合:你们曾要我们做出的所有这些进步,都来自你们要别人在心理学方面所做的进步,不过,这种心理学不仅仅是心理学,它还是在迈向一种思维生物学、一种真正的心理-生理学;另一方面,这一切都来自你们的考虑,它不仅有关这种或那种思维功能,而且还涉及整个个体的思维。你们将会看到,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让你们来思考这些事实,它们都属于同一个范畴。这一点不再是偶然的,而且可以用我将在结论中所说的一些很好的理由来解释。

[1]小矮人(lilliputiens):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中的小人国居民。——译者

[2]施特雷洛:《阿兰达部落》,Ⅲ,第1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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