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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企图认为那些与你们没有什么根本不同并且只是你们的学科——心理学——的爱好者的人也是你们中的一员,那么在你们给予我们的荣誉中就存在着危险。你们懂得从我们这里拿走最好的东西,不过,我们却不愿意你们这样做。我们真正的职责是把我们的观念与事实提交给你们审查。但是另一方面,在这一冒险中,我们可能严重地欺骗了自己,既然如此,请你们小心别用正当的批评让我们泄气和妨碍我们,不要尾随我们无法确定其范围的研究,尽管从一种不同于你们的观点来看,这些都是令人尊敬的和真正的研究。
今天,我不是来给你们谈对你们的学科的一种真正贡献。我是要完成一件比较容易达成的职责,那就是对这两门愈来愈有用的学科做一种总体上的检查、比较与总结。
我知道在我的朋友与最优秀的社会学家中,有一位曾风趣地说过:“那些不懂研究一门学科的人,就去研究它的历史、讨论它的方法或确定它的意义。”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找到了脱身之计,我想用它来完成一个比发明创造要容易的任务。对当今科学之间关系的讨论似乎比较好看和哲学化,但是比起在任何一方面所取得的理论上或事实上的些微进步来,它并不重要。不过,我认为,对社会学与心理学之间具有的或理应在一定时间里具有的实际关系进行实实在在的讨论,是理所当然的,这种讨论并不是毫无用处和缺乏现实意义的。(www.xing528.com)
因为这与哲学无关。我们既不必为心理学辩护,也不需要为社会学辩护。韦伯(Weber)、费希纳(Fechner)、冯特(Wundt)与里博(Ribot)的英雄时代(请原谅我用“英雄”这个词)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心理学与它的养母——哲学——已经分离了很长时间了。同样,涂尔干为捍卫社会学而驳斥塔尔德(Tarde)个体主义的简单化、斯宾塞野蛮的简单化以及道德与宗教的形而上学家们,也已经逾三十年了。对于我们这两门学科取得的进步,大家毫无争议。同时在这两个新的自然科学的领域里研究的两代学者,让我们摆脱了热衷讨论灵魂、存在与善本身的神学家与辨证法家的危害。在这些共同的创始人中,我提到的有:德国的魏茨(Waitz)与冯特,英国的罗马尼斯(Romanes)与卢伯克(Lubbok),还有法国的埃斯皮纳斯(Espinas)。经过四十年的努力,我们的学科成了现象学。我们知道,存在着两个特殊的权势:一个是意识的权势,另一个是集体意识与集体性的权势。我们知道,这两种权势就在世界与生活中,就在自然之中。而且,这一点已经是某种事实了。因为它让我们各自研究了四分之一个世纪,一方研究的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的自然史,另一方研究的是个人意识的现象理论。关于这两个基本点——我们这两门学科的现象学与实验的特性,还有这两门学科的区分,我们毫无异议。我们的分歧之处就在于有关尺度与事实的问题上。
因此,我们只提出一个实际的问题:我们这两组学者之间的实际关系是什么呢?他们之间可以期待的未来关系又是什么呢?我们双方合作研究什么呢?会有什么冲突呢?我们不必回避对方对己方领域进行怎样的入侵呢?还有,你们向我们提出了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回答的问题?但是,你们又澄清了什么问题,从而推进了我们的研究呢?我们又有什么紧迫的问题要向你们提出,期望你们的进展可以让我们加快我们的步伐呢?
这就是我今天想在你们面前讨论的一切。
但是,让我们先看一看我们这两门学科之间实际的与确定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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