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兰(Abraham.Kaplan)在其《哲学新世界》一书中说:纯粹地理性目标与标准正广泛全面影着我们——科学,真理,信念,观察,推论。而艺术,美感,道德,政治,宗教,很明显地,被排在这最有势力方法取向观点之大门外……对于二十世纪中叶以降哲学的发展,我深深引以为憾。他们竟然漠视我们周遭生活上的各种问题,战争,污染,国家主义,核能,太空探险……而钻入纯粹科学与数学等智性活动的牛角里。分析哲学是以“检证原则”来界定人类认知的范围,分析哲学家们把无法检证之事物视为没有认知意义,如伦理学,宗教……等等,如是之故,而将哲学窄化为只有可认知的部份。
但是在教育上,许多问题并非语言的误用而产生的,教育学学者布劳岱(H.Broudy)在〈教育哲学的分析角色〉一文中说:“……教育哲学有不同类型,其基础在于各自隶属不同的哲学学门,所以有不同的概念,范畴与理论,这些都与特定的教育问题紧密相连。假如知识论,形而上学,伦理学,美学,与逻辑都是哲学的宝库,那分析只不过是逻辑的一环节……如果人们问我对分析的评价为何,我觉得不能低估其具体成果,但我也必须危言耸听的指出,太多的教育问题不是由于语言的误用或是逻辑的失当。许多课程,师资培育,以及学校各种措施之问题的冲突,不同立场的人们都很清楚对方使用的语言……它们基本上是价值的冲突,而非语言的冲突。“(www.xing528.com)
所以,分析哲学依据经验主义(科学主义)的意义标准来反对形而上学是站不住脚的,不得要领的。经验主义的意义标准只能适用于经验科学,然而在人类的知识体系中,除了有经验科学外,还有非经验的学问,哲学就是一种非经验科学的认识活动,它就不适宜用经验标准来对之加以检验。将经验证实或经验验证原则作为理论话语唯一的意义标准或尺度,以此来衡量人类的一切认识活动,这本身就是经验主义的一个教条。实际上,人类一部分知识既不是主要从视觉或听觉这样的感官经验获得的,也不是通过感官经验就可以验证其真假的。比如我们由“内知觉”所获得的对我们自身的意识结构,先天概念框架的把握,我们关于世界的存在,人的存在以及人的某一方面活动的认识和把握等,甚至包括逻辑实证主义(经验主义)自身所提出的那些基本命题,如经验证实原则,显然都不是能够诉诸于经验的检验的。这些认识领域恰恰就是哲学的领域,也是经验科学所达不到才由哲学来承担其认识任务的领域。如果把这些认识内容都作为形而上学的无意义言说,从知识系统中通通清除出去了,其结果只能是造成我们人类知识范围的缩小而不是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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