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资本论》的学习,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很好的学习方法和经验。我谈这个问题,并不是说我有了很好的经验,而是说,我学了一段时间,在学的过程中,有了一些感受,有了一些体会,现在谈出来,供大家学习时的参考。
大家普遍感到读《资本论》困难,困难究竟在哪里呢?人们会不约而同地指出两点:一是部头大,全书有两百多万字,部头大需要时间多,而且消化不容易;二是内容深奥难懂。是不是这样呢?我看不完全是这样。这部书,是大的,但有的书比它更大哩,如中国的经史子集之类,都是部头很大的,我们并没有被它们吓倒。至于说内容深奥,那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也许有一些理由,但不能一概而论。马克思曾就第一卷说:“除了论价值形态的那一节,人们不能非难本书,说它难于理解。当然,我原假定,读者是一个愿意学一点新的东西的人,所以他会自己动一动脑筋。”[8]我们今天所说的困难,恐怕和独立思考有关。我的经验也是这样,如果读了一些有关的书,又能独立思考,那就是不难懂的,何况《资本论》这部书,逻辑严密,条理清晰,每提一个论点,都有大量的材料和例解来证验说明它哩。恩格斯还在《资本论》第一卷尚未出版之前的一八六七年八月二十三日写信给马克思说:“只是由于你把错综复杂的经济问题放在应有的地位和正确的联系之中,因此完满地使这些问题变得简单和相当清楚。……实际上出色地叙述了劳动和资本的关系,这个问题在这里第一次得到充分而又互相联系的叙述。”[9]而当《资本论》这部书印出来以后,马克思对于德国资产阶级学者提出的非难作了这样的反驳:“德国庸俗经济学的油嘴滑舌的空谈家,攻击我的著作的文体和叙述方法。关于《资本论》文字上的缺点,任何人也不比我自己更为痛切地感觉到。不过,为了这班大人先生们和他们的读者们的好处和快意起见,我且在这里引述一个英国人和一个俄国人的意见如下。对我的观点完全抱敌对态度的《星期六评论》,关于德文本第一版却说,叙述方法‘把一个最枯燥无味的经济问题也说得有一种特别风味’。1872年4月20日的《圣彼得堡新闻》也说:‘除了少数特别专门的部分,叙述的特色是一般读者容易理解,明白,并且非常生动,虽说研究的对象需要有高度的科学水平。就这点说,作者……和大多数德国学者大不相同。……那些学者用非常晦涩,非常枯燥乏味的语言来写书,以致要把普通人的头砸破。’”[10]所以,如果说《资本论》的学习上的困难,在于部头大,深奥,那是太一般的笼统的讲法,还没有讲出真正困难所在。那么,真正困难是在哪里呢?我的体会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学习《资本论》需要有丰富的广泛的经济知识,历史基础知识以及文学和哲学知识。我们都很清楚,《资本论》所引用的经济材料、经济史材料是非常丰富的,它不只是一部经济学的书、经济史的书、经济思想史的书,并且还是一部哲学的书、历史的书。列宁就曾说它是一部活的辩证法。所以学习起来是需要有关这些方面的一定的基础知识的,先就历史知识方面举个例子来说吧。第一卷初版序中有这样一句话:“象十八世纪美国的独立战争,为欧洲中等阶级鸣起了警钟一样,十九世纪美国的南北战争,又为欧洲工人阶级鸣起了警钟。”[11]这就是说,美国的独立战争对西欧特别是法国的资产阶级大革命影响很大;美国解放黑奴的南北战争对欧洲工人阶级革命(巴黎公社)影响很大。如果我们不了解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和巴黎公社,以及这些重大历史事件的产生过程,它们分别发生影响的经过,我们即使在字面上有些了解,到底不懂得它讲的什么。还有,这部书讨论的基础,是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中叶前后的西欧社会经济情况,特别是英国资本主义发展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对这些有所了解,学起来就有困难。例如读者不时提问到第一卷初版序中的一句话:“波西亚斯戴起一顶隐身的帽子,以便追寻巨魔。我们却把隐身的帽子紧紧遮着耳目,以便否认巨魔的存在。”[12]这句话不懂出典,也大体可以了解它的意思。但如果知道希腊神话中波西亚斯杀魔鬼的故事,那就不但可以领会马克思的“别有风趣”的文体,且能感到体现在它那种高度艺术表达形式中的口诛笔伐的力量。又如在第一篇第一章讲商品的时候,他说:“商品的价值,和瞿克莱夫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们不知道哪里方才可以找到它。”[13]表示“价值”是从实际经济生活中可以体会得到,但怎么也不能具体把握的一种社会过程的真实而合理的抽象。莎士比亚的剧本《亨利第四》中的一个角色——瞿克莱夫人,被别人骂为是一个水獭,“既不是鱼又不是肉,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东西。”马克思在这里从反面来表示不可捉摸的瞿克莱夫人毕竟在那里,价值就不同了,它本身不包含任何一个自然物质的原子。这也是要知道这个剧本的内容,才能加深对价值本身的认识的。
就哲学方面而论,《资本论》各篇章都有有关资产阶级哲学的批判,但问题还不在这里。整部《资本论》不但是在唯物史观的指导下写成的,全面体现了唯物辩证法的精神实质,并还由是论证了唯物史观的科学假定。因此,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对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知识,没有一些初步了解,就不但要大大增加系统把握全书结构的困难,甚至对于任何一个有关历史辩证发展问题的叙述,都要感到不易理解。别的不讲,《资本论》第一卷初版序和二版跋中讲政治经济学的历史任务和社会限制,特别是以德国为例,论证它不但在资本主义未发展起来的时候,不能有资产阶级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就是后来资本主义已经发展起来了,也不能有资产阶级的古典政治经济学。为什么呢?这关系到政治经济学与资本主义经济的辩证发展关系问题,关系到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问题,不懂辩证法,不懂唯物史观,是弄不清其中的道理的。
至于《资本论》作为一部政治经济学论著来学习,所需要的关于经济理论与历史的知识,那是非常明白的,为了说明便利,我打算留待接下去讲第二种困难时来交代。
所有上面这些例解,说明较广泛的文化的历史的知识的要求,构成了我们学习《资本论》的第一个困难。
第二个困难,就是理论联系实际上所感到的困难。理论联系实际有两层意思:一是理论研究要结合到我们当前的政治任务,这是属于方向性的问题;一是所研究的理论必须回到理论所由抽象出来的现实情况中去,才能有较正确的理解,这是属于方法论的问题。这里所讲的,是属于后一方面的问题。就我们中国读者说来,《资本论》里面所讲的,主要是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前期的英国资本主义经济现象,这是我们所不熟悉的,因为我们中国没有存在过发展较成熟的资本主义或者说资本主义成分很小。我们在现代,直到解放为止,一直是处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阶段。在欧洲人看来是很容易懂的,而我们却不懂,因为我们不熟悉,我们没有在真正的资本主义经济环境中生活过。在资本主义社会,司空见惯的东西,我们学起来就象很费解。甚至一些极其具体的感性的经济现象,如象工厂法、交易所、企业经营管理过程乃至若干年一度的危机之类,我们接触到它,只仿佛是这么一回事,却很不易深透进去。无论如何,我国资本主义太不发达或当前根本不存在资本主义经济现实这一历史条件,不能不说是我们从理论联系实际这一角度来学习《资本论》所不免要遇到的障碍。
最后讲到第三个困难,和前面两个困难比较起来,这个困难应当说是较大的。那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提出的经济理论,是和我们一般人的常识相反的,是和我们日常思维方法格格不入的,或者有的是我们意想不到的;而他得出来的那些经济理论所用的思维方法,也是我们所不很习惯或很不习惯的。比如说,一件上衣等于20码麻布,或说一件上衣值多少钱,这在我们大家看来,好象这是用不着去想的,但马克思却把它看成是研究商品,研究那个看不见摸不到的“价值”所必须了解的出发点。再看,《资本论》是研究资本的,但全书似乎不曾对资本下过定义,他只是在说明问题时,讲到资本是一种社会生产关系,是一种支配劳动的社会权力。这都是和我们的通常想法联系不起来的,所以学起来会使我们一时摸不着头脑。资产阶级学者说,资本是将本图利的本钱,是工厂、工具。甚至连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也说:“在一般资产中用以获取利得的那一部分就是资本。”近代的庸俗经济学家柏姆·巴维克说:“资本是各种以生利为目的的财货。”一般都说投资就是将本图利。这些都很符合我们的常识,都象是从我们经济生活的经验习惯得出来的定义。马克思严厉批判了这些说法,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论调,根本不能说明问题。为什么呢?他认为,资本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特定经济范畴;它的作用,就在增殖价值。工厂、工具以及其他资财本身,并不就是资本,因为它们并不能增殖价值,它们只有和劳动力结合起来,由劳动力的使用,使价值有所增殖,才能成为资本。货币是不是资本呢?购买劳动力的货币是不是资本呢?把它孤立起来看也不是资本,只有它一方面购买劳动力,同时又购买吸收劳动的生产资料,发生了增殖价值的机能,它才成为资本——货币资本。不论是货币,是生产资料,还是劳动力,分别来看,都不是什么资本,只有在一定社会经济条件下,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下,创造价值,或者是帮助增殖价值,才具有资本的实质和意义。这是资产阶级学者(即使是古典经济学者)想不到、想不通,也说不明白的。因此,马克思说资本是一种社会生产关系,就货币资本而论,说它是资产者利用它来支配劳动的一种社会权力,这就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又如,资产阶级经济学者经常说资本——利润,劳动——工资,土地——地租。这个三位一体的公式,是平等、自由、公道的表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天经地义的。资本家由投资得利润,工人由劳动得工资,地主由土地得地租,看去象是合理的,但一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加以分析,立即就显得极不合理了:土地、资本与劳动是三种不同性质的东西,前两者的所得,是出自对第三者的剥削;前两者是不劳而获的,而第三者则是劳而没有得到应得的报酬。对于这个包藏了一切剥削秘密的公式,资产阶级经济学者一直当作真理来宣传,我们一般也象在依据经验事实,当作教条来接受。因此,我们学习《资本论》,就不能不在每一个经济概念,每一个论点上,和我们自己原来的有关的常识经验或教条作斗争。这就是马克思为什么说要学懂《资本论》,需要读者愿意接受一点新东西,能独立思考。(www.xing528.com)
上面讲的就是我们学习《资本论》会感到的三种困难。这三种困难中哪一种困难最大呢?我以为是最后一种。为什么呢?第一种困难是说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历史基础知识、哲学知识等,这些可以慢慢地学,甚至可以从《资本论》中去学。《资本论》本身就是一个知识宝库,可以提供我们许多正确的知识。《资本论》的某些较容易了解的部分的学习,就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其中比较难懂的部分。马克思曾指示我们在学习《资本论》时,不妨先读劳动日那一章,然后再读有关价值形态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这个意思。第二种困难讲到的我们不熟悉的东西,那也不是不易克服的,我们可以通过间接的方式去了解去体会。比如我们要学习古代历史,中世纪历史,不也很难吗?但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和工具,间接地去求得理解。事实上,《资本论》中最感到难学的价值形态部分,还不是以发展了的资本主义经济为背景,而是以我们比较熟悉的小商品生产为背景的呢!至于第三种困难,它对前面两种困难,具有不同的特质。大家想想看,一般资产阶级学者,文化历史基础知识可能是相当丰富的,他们又是生活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但为什么他们竟对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理解,那样庸俗肤浅呢,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为什么那样隔膜呢?例如列宁在《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中批判过米海洛夫斯基,说他读了《资本论》,但不懂得《资本论》中有唯物史观,这并不是知识的限制,而是关系到立场观点和方法的问题。而和俄国米海洛夫斯基无独有偶的,是一位德国的经济学者,尽管《资本论》全书都贯串着价值论的说明,他却惋惜《资本论》作者没有专章讨论价值。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他所理解的价值和《资本论》中讲的价值不是一个东西。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在某大学任教时,曾有一个有些名气的经济学教授,教完了《资本论》第一卷以后对我说,他还没弄清楚价值和劳动究竟有怎样的关系。应该怎么说呢?能说这不是笑话吗?其实,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讲的道理,马克思、恩格斯都说西欧特别是德国工人阶级就可以接受;马克思并把工人阶级广泛接受他的看法,看作是对于他写作《资本论》的最大报酬。可见,由不同立场,用不同观点方法所引起的障碍,才是最大的障碍;虽然我们并不因此就说其他困难不值得注意。
现在困难是提出来了,但如何去克服这些困难呢?以下谈我个人的几点体会。
首先,学一本著作,特别是象《资本论》这样的大著,必须明确它的主题,明确它所要解决的中心问题。读一本书,不论它是文学、哲学或是经济学的书,总是要先明确一下它的主题所在,它讲些什么,它是如何提出问题并解决问题的。愈是对于大部头的论著,愈需要先摸一下这个底,同时愈是有价值的科学论著,它的主题,它的中心思想也愈加明确。比如说,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就是要解决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的关系问题;列宁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就是要解决俄国国内市场形成的问题。《资本论》呢?它的中心任务,是要解决资本家如何剥削劳动者或剩余价值如何产生和实现的问题。我们在现在看来,好象这个问题是很容易了解的。真是这样吗?如果大家真的懂了,为什么我们又感到《资本论》难学呢?
在奴隶社会里,奴隶主占有奴隶的劳动,这看得很清楚。在封建社会里,领主地主占有农奴的劳动,在时间上空间上也不难看出。在资本主义社会怎样呢?资本家说他没有剥削工人,他是凭公平买卖,工人劳动得了工资,而资本家的利润是使用资本的报酬、管理企业的报酬,或者是贱买贵卖的差额,哪里有什么剥削?在资本主义前期,尽管有些古典经济学者指出了资本家的利润和地主的地租,是从劳动生产物分割出来的,但是他们讲得不深不透;等到后来,作为资产阶级的经济学者,他们再也不敢讲这个问题,并还要拼命替资产阶级辩护了。他们用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用表面的现象和经验的常识,来为资本主义制度掩饰,为它的永恒的存在祝福。这个剥削问题不弄明白,不从各方面加以系统的论证,就要使工人阶级斗争的正义性受到怀疑,使他们的斗争的勇气和信心受到妨害。事实上,资产阶级也正是利用这些欺骗的宣传,从精神上从思想意识上去瓦解工人阶级的斗争意志,并妨害他们的团结。在十九世纪前期,这无疑是一个最关重要的根本问题,即使到了现在,也并没有失去它的现实性。当代资产阶级经济学者,不还在以各种新的方式和手法宣传资本家没有剥削吗?为了工人阶级的革命事业,马克思几乎是用他毕生的精力,彻底搞透这个问题。我们要好好为灭资兴无的革命事业服务,难道不应当好好学习《资本论》,把这个根本问题弄透吗?
其次,当我们已经明确了《资本论》研究的主题或中心问题以后,就要进而了解马克思是怎样进行分析这个涉及到一切经济生活方面的问题了。资本家对劳动者的剥削,是属于分配方面的问题,同时又是关系到交换方面的问题,但资本家究竟如何对劳动者进行剥削,却基本上是要在直接生产过程才能得到理解的。正因为这是一个涉及到各方面的复杂的问题,资产阶级学者就惯于用流通方面、分配方面的一些表面现象,来掩盖资本主义制度的剥削本质。说什么一切商品都是等价交换,劳动力也是一种商品,它的买卖,也是在等价交换的基础上进行的;又说,同是资本家,有的经营成功,有的经营失败,如果认为成功是剥削工人的结果,那末失败赔了本该怎么说呢?马克思却正好要论证,劳动力这个商品,即使资本家购买时是依据等价原则,他在直接生产过程中使用它、消费它,却破坏了那个原则,使劳动者在生产中创造的价值超过了他在交换上取得的价值;并且,资本家即使在生产中榨取到的额外价值,没有在交换上得到实现,甚至还亏了本,那只不过是他们资本家相互间分配额外价值的比例有了变化,丝毫也没有改变他对工人的剥削关系的实质。为了要揭露这个秘密,马克思就依据生产是经济中的决定环节的原则,并采取科学的抽象方法,先撇开容易引起混淆的流通关系和分配关系,光在直接生产过程中找出剥削的根源,发现剩余价值的秘密,然后再分别讲到实质上是流通剩余价值的流通关系,和实质上是瓜分剩余价值的分配关系。我们如果初步了解了《资本论》的这个严密的布局,并初步了解了这样的新布局或总结构的重大的科学意义,就会感到对于了解《资本论》的全貌,有了一个线索和途径,就会明了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各自在完成全面分析资本主义这个剥削制度中所担当的任务。读完第一卷,一定要求续读第二卷、第三卷。当我们学习第一卷的时候,也象初步了解全书一样,只要开头了解它的内容和结构(体现了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由小商品生产基础上逐渐转变过来的辩证发展关系:由劳动生产物到商品,到货币,到资本的转化;由资本产生剩余价值到剩余价值资本化,以至由资本的积聚集中而归结到资本的最后被剥夺——这样的结构),就会感到它的“引人入胜”的科学的魅力。第二卷、第三卷的内容虽不象第一卷那样一竿子插到底,非常辩证地一个环节紧扣着一个环节,但读者只要学习第一卷有了一定的心得,一定也会感到第二卷、第三卷的严密的逻辑程序和精辟的说服力量。恩格斯甚至说,第三卷是他从来读过的书中的最可惊的东西,有的地方,第一卷对它还有逊色。如果说有谁感到第一卷好学,并认为他真已有了心得,应当说,他已突破了学习第二卷、第三卷的难关。
总之,《资本论》的学习,是有困难的,有知识基础上的困难,有联系实际上的困难,尤其是有立场、观点、方法或思想意识上的困难。所有这些困难,在很大程度上就可以由,还必须由学习《资本论》本身得到解决。《资本论》可以大大丰富我们的文化历史知识,《资本论》可以教导我们怎样联系实际,《资本论》尤其会使我们在学习过程中熟悉并习惯马克思主义的语言和思想方法。就最后一点而论,《资本论》的学习过程,应当理解为是我们在思想上的灭资兴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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