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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引起的不同反应

时间:2023-07-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说明恩格斯在宣传、捍卫《资本论》所作的种种努力之前,需要就《资本论》出版后在各方面引起的反应指出一个轮廓。《资本论》有高度的科学系统性,但同时却有强烈的阶级倾向性和战斗性。这种性质,已经大体决定了它出版以后,会在各社会阶级阶层间引起的不同反应了。他并说,此后,《资本论》已经成为各国社会主义者的教科书。《资本论》确实已经成为国际代表大会所说的“工人阶级的圣经”了。

《资本论》引起的不同反应

在说明恩格斯在宣传、捍卫《资本论》所作的种种努力之前,需要就《资本论》(特别是其中的第一卷)出版后在各方面引起的反应指出一个轮廓。

《资本论》有高度的科学系统性,但同时却有强烈的阶级倾向性和战斗性。这种性质,已经大体决定了它出版以后,会在各社会阶级阶层间引起的不同反应了。

首先,正因为这是一部站在工人阶级立场,用唯物辩证方法,揭露资产阶级剥削秘密,论证资本主义灭亡前景,和对工人阶级提出正确斗争道路的书,在它出版的第二年即一八六八年,根据贝克尔的提议,国际的代表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案:把《资本论》作为“工人阶级的圣经”,推荐给各国社会主义者。这是保尔·拉法格在《忆马克思》一文中讲到的。他并说,此后,《资本论》已经成为各国社会主义者的教科书。所有社会主义者的报纸和工人的报纸都宣传他的学说。而在美国,在纽约的一次大罢工中,从《资本论》中摘录出的片段被印成传单,用来鼓励工人们坚持下去,并向他们证明他们的要求是正当的。《资本论》差不多在欧洲每一个国家都有译本。在欧洲或美洲,每当马克思学说的敌人企图驳倒他的原理的时候,马克思主义者立刻就会找到使他们开不得口的回答。《资本论》确实已经成为国际代表大会所说的“工人阶级的圣经”了。[28]这和恩格斯一八六八年在《资本论》第一卷英文本的序中所讲到的情况,完全吻合。他说:“在大陆方面,《资本论》经常被称为‘工人阶级的圣经’。本书所得的结论,一天多似一天的,成了工人阶级伟大运动的基本原理;这不仅在德国和瑞士是这样,并且在法国,荷兰,比利时,美国,甚至在意大利和西班牙也是这样;随便在什么地方,工人阶级都一天多似一天的,承认这些结论是他们的状况和愿望的最适切的表现。”[29]

正因为《资本论》在工人阶级中,在社会主义者中,有这样好的强烈反应,它在资产阶级的社会科学界经济学界,就显然会是另一种遭遇。拉法格在《忆马克思》的论文中讲到了一般的情形,说马克思成为共产主义者,立场表现得比较突出,便立即被驱逐出德国,个人遭受侮辱和诽谤,他的著作也“完全无人注意”。他那写得非常出色的《拿破仑第三政变记》,他的《哲学的贫困》(对《贫困的哲学》的回答)和《政治经济学批判》也同样无人注意。但是第一国际的成立和《资本论》第一卷的出版终于粉碎了持续约十五年的沉默[30]。事实上,第一卷出版以后,恩格斯虽曾为它做了许多宣传工作,写了很多篇评介性的文章,仍没有引起资产阶级经济学界足够的重视。直到第二卷问世时,恩格斯还讲过这样的话:“……德国的‘学问界’,对于这个新出的第二卷,将会感到麻木,不能够去理解它,并且,只要对于后果有了合理的恐惧,他们也会不敢公开去批评它;官方经济学界对于这一卷将会有意地,保持谨慎的沉默,但第三卷总会强迫他们开口的。”[31]是的,在七十年代初,德国的庸俗经济学的饶舌家们,曾对《资本论》的文体及其说明方法,提出这样或那样的意见,这是曾由马克思批驳过的[32]。在同年代末,被马克思称之为蠢汉的瓦格纳教授,曾在所著《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一八七九年)中,用他那把使用价值看为价值一般的观点,批评马克思的价值理论。马克思在一八八一—一八八二年写出《评阿·瓦格纳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一文予以反驳[33]。即使是这样不成话的消极的反应,在当时也是寥寥无几。《资本论》第一卷在英国、法国经济学界所受到的沉默待遇,并不比在德国更好一些。值得注意的,倒是它在当时比较落后的俄国的反应。马克思在第一卷第二版的跋中,就相当满意地指出,在一八七二年,即第一卷出版后五年,那里就出现了一个优秀的俄文译本,而在这以前的一八七一年,基辅大学经济学教授西伯尔,竟在所著《李嘉图的价值学说和资本学说》中,论证马克思“关于价值,货币和资本的学说,在基本特征上是斯密—李嘉图学说的必然继续。”就在《资本论》俄译本问世当年的四五月间,《圣彼得堡新闻》和彼得堡《欧洲通信》,分别对《资本论》的表述方法与研究方法,给予极高的评价;特别是后者的专门讨论《资本论》的方法的论文,竟使马克思感到作者完全能理解他的辩证方法的精神实质所在。为什么当时俄国资产阶级经济学界能有这样的成就和认识呢?是不是因为它比较落后,因而不曾象英法诸国那样形成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不许异端存在的神圣传统(而同样比较落后但却较俄国为先进的德国,则完全是对英法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抄袭)呢?也许更重要的原因,是它的社会阶级斗争,还主要是在封建势力与资产者阶级势力之间的角逐,而劳动者阶级与资产阶级间的斗争,还处在潜伏的阶段,因而揭露资本主义剥削实质的理论,还不妨得到一点研究的自由。(www.xing528.com)

现在且来看看那些社会改良主义者之流,是怎样看待《资本论》的。他们一方面象是要替工人阶级立言,但同时却又不曾从资产阶级的观点解脱出来,以致形成形形色色的理论,对《资本论》表示了极不相同的看法。单就各种庸俗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风靡一时的德国而论,对于马克思的资本学说,就可分别为三种不同的反应。第一要指出的,是拉萨尔的看法。他虽然还来不及见到《资本论》的出版,可是对于马克思的其他的著作,特别是《政治经济学批判》,他是熟悉的,他不仅进行剽窃,并还就他自己的错误的观点,来加以歪曲,这使得马克思感到非常恼火。马克思指出:“拉萨尔经济著作中全部一般性的理论命题,例如关于资本的历史性质,关于生产关系和生产方式的联系等等,几乎逐字从我的著作剽窃,连我创造的名词在内,但未注明出处。”[34]反过来,另一个所谓国家社会主义者洛贝尔图,却一直在叫嚷着,说什么“我已经在我所写的《第三社会书简》中,和马克思在本质上一样,不过更简单得多、更明了得多,指出了资本家的剩余价值是从何处发生。”[35]“马克思对我进行了剽窃,没有提到我的名字。”[36]由于洛贝尔图自己讲得这样肯定,他的信徒们,就象煞有介事地明里暗里传开了,到了马克思死后,他们讲得更加起劲。恩格斯说:“这种攻击,当初不过是个别人的窃窃私议,现在,在马克思去世之后,却已经在德国讲坛社会主义者—国家社会主义者之流的手里,当作确定的事实喧闹起来,说马克思对洛贝尔图进行了剽窃。”[37]这就使得恩格斯不能不把它当作一种严重的事情,来彻底予以反击了。如何反击,这是我们将在下面讲到的。现在要提到《资本论》在德国社会改良主义者间受到的第三个类型的反应,那是来自臭名远扬的欧根·杜林。他对于马克思的《资本论》的攻击是非常全面的,从哲学到政治经济学,最后讲到社会主义。也象上述的拉萨尔、洛贝尔图一样,他的反对意见,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应和,甚至在当时社会民主党内部也有。恩格斯指出:“这个新改宗者受到了一部分社会主义出版物的热诚欢迎,诚然,这种热诚只是对杜林先生的好意的表示,但同时也使人看出,这一部分党的出版物,正是估计到杜林的好意,才不加考察地也相信了杜林的学说。”[38]

在这里,我们当然还有理由讲到那些在积极的意义上,想对《资本论》的某一方面的重要理论提出科学说明的研究者,他们企图设法论证:“一个相等的平均利润率怎样能够,并且必须不但不损害价值规律,反而要在价值规律的基础上形成。”[39]这是使李嘉图学派解体的一个价值—资本理论上的难关,同时也是使洛贝尔图的剩余价值学说,再前进一步,就会遇到的不可克服的障碍。按照价值规律,总资本相同,其有机构成不同,它的生产物将表现为不同的价值;按照平均利润率的规律,均等的资本量,要求同多的利润。这个矛盾将怎样统一呢?“向来的经济学,要么是强蛮把剩余价值和利润之间,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之间的差别抽掉,以便能够把当作基础的价值决定保持下来,不然,就是在放弃价值决定的同时,也把科学方法的全部基础放弃,以便保持现象上那种引人注目的差别”[40]。那是分别指着李嘉图及其门徒说的。当时德国属于马克思派的两位经济学者,希密德和费尔曼,就曾就这个带有根本性的问题,认真作过一番努力,而有些接触到了解决问题的核心。还有一位自称为庸俗经济学者的柳居士,也提出了一种差强人意的说法。根据他那种说法,恩格斯认为,我们这里碰到的,“决不是那样一个普通的庸俗经济学者。……倒宁可说是一个伪装为庸俗经济学者的马克思主义者了”[41]。这三位经济学者的有关的经济理论,恩格斯在《资本论》第三卷编者序言中,分别作了批判性的比较说明。那对于全面理解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恩格斯在评介了他们的理论以后,还顺便提到了意大利人洛利亚和美国人斯蒂伯林关于这个问题的胡说和瞎猜;他最后结论说:“全部研究的结果再一次表明,甚至在这个问题上面,也只有马克思学派能够取得一些成就。”[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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