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必须指明一点,这里提到恩格斯是《资本论》创作全过程的直接参加者,不仅是要表明,恩格斯在这方面该有如何大的功绩,而且更重要的是由于恩格斯自始至终地直接参加《资本论》的创作过程,对《资本论》的整个体系及其内容,有了全面深刻的理解。因此,他在捍卫、阐扬《资本论》方面所作的种种努力,就特别值得我们看作学习《资本论》的方向和指南。列宁曾这样指出过:要正确评价马克思的观点,无疑须要熟悉他最亲密的同志和朋友恩格斯的著作。不了解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不能了解马克思主义,就不能全面地阐述马克思主义。
谁都知道,《资本论》首先是对于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革命。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从十六世纪资本主义产生发展以来,经过几百年的积累,到十九世纪前期,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传统和基础。要反对这个传统,并摧毁其基础,一开始就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作。那不但需要熟悉它的汗牛充栋的有关文献,并还需要完全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才好掌握揭露批判那些文献的革命观点和科学方法。马克思在进行这个批判工作之前,已经在理论研究上,在革命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确立上,都得到恩格斯的支持和协助。马克思曾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把他和恩格斯奠定这个准备工作的基础所作出的共同努力,作了说明。马克思指出,自从恩格斯在《德法年鉴》上,发表了他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以后,“我同他不断通讯交换意见,他从另一条道路(参看他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得出同我一样的结果,当1845年春他也住在布鲁塞尔时,我们决定共同钻研我们的见解与德国哲学思想体系的见解之间的对立,实际上是把我们从前的哲学信仰清算一下。……在我们当时从这方面或那方面向公众表达我们见解的各种著作中,我只提出我与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和我自己发表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我们见解中有决定意义的论点,在我的一八四七年出版的为反对蒲鲁东而写的著作《哲学的贫困》中第一次作了科学的、虽然只是论战性的表述。我用德文写的关于《雇佣劳动》一书,汇集了我在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协会上对于这个问题的讲演……”[24]。这段话,说明马克思在开始《资本论》的创作以前,已经和恩格斯不断就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问题,反复共同商讨,并取得一致的看法。马克思担负起撰写政治经济学批判——《资本论》的执笔工作,早被视为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分工。从他们关于政治经济学批判、关于《资本论》的通讯中,马克思不仅把所要撰写的著作的内容及其提纲的要点,提请恩格斯发表意见,并还就许多新的理论问题,要恩格斯说出他的看法。至于在马克思感到生疏,但却为恩格斯所特别熟悉的那些有关商务工作和工厂经营的技术计算问题,几乎全是由恩格斯对他提供材料。马克思习惯于以得到恩格斯的同意和赞许,为莫大的愉快和鼓励。在《资本论》第一卷已经写好付印以后,马克思还函告恩格斯:“请把你的要求、批评、问题等等都写到清样上。”[25]恩格斯确曾对其中表达说明不够通俗的地方,提出修改意见,对其中会给人以不明确印象的有疑难的地方,提出解释的要求,马克思都分别照办;对于后一点他还指出,依照他的辩证的叙述方法,有的论点,例如关于剩余价值的成立这样问题,要到第二卷、第三卷才能完全得到解答。在第一卷出版后的第二年即一八六八年八月,他又写信给恩格斯,把第二卷、第三卷内容的最一般线索,向恩格斯提出了[26]。这使得恩格斯在马克思逝世后承担起第二卷、第三卷的编辑工作,已经是胸有成竹了。但尽管如此,我们从第二卷编者序和第三卷编者序里面讲到的编辑工作进行的情况,就知道恩格斯在这方面所作的工作,是如何繁重艰巨了。马克思曾在校完第一卷最后一页清样时写信给恩格斯说:“这一卷就完成了。其所以能够如此,我只有感谢你!没有你为我作的牺牲,我是决不可能完成这三卷书的巨大工作的。”[27]由于恩格斯对于完成《资本论》所作的贡献,由于他对《资本论》有最深刻的认识;又加上他是有名的能把最艰深的理论,表述得最明白晓畅的能手,所以,他在捍卫《资本论》,阐扬《资本论》方面所写出的许多论著,就成为我们学习研究《资本论》的最可靠的依据。(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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