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的内容
现代题材一般指五四运动以来的生活素材。现代题材中,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的内容在河南大调曲子中可以举出许多例子,如河南坠子《乡长盖房》:
【鼓子头】
新来的乡长马丙南,
他办了件事情惹人烦。
(白)啥事儿?
刚上任忙给自己盖新房,
这个地方选得好,
空气清新景色鲜。
前边一片垂杨柳,
后边紧临着荷花湾。
公路正从门前过,
来往交通很方便。
【快阴阳】
马乡长要在那里盖房子,
群众纷纷提意见。
这个说还是乡长面子大,
那个讲人家手里就是有实权,
这个说有了实权就兑现,
那个讲早为儿孙作打算……
【银扭丝】
马乡长听见只装没听见,
一门心思为盖新房跑得欢。
这个消息一传开,
客人从此接不完。
首先来了建筑队的队长袁宏范,
“乡长,听说是你正在准备把新房建,
这个任务交给我竣工保证能提前。
要是耽误你住新房,
你就处分我袁宏范!”
乡长忙说:“好好好哇,
这可给你添了麻烦。”
老袁他刚刚走,
乡长还没吸完一根烟,
又来了水泥厂的厂长陈明全。
马乡长让座沏茶笑满面,
老陈他点头哈腰笑嘻嘻地开了言:
“乡长,听说你要盖房子?”
(白)“是呀。”
“材料还没跑全?”
(白)“不错。”
“俺厂里有水泥。”
(白)“正缺着哩。”
“货好价又廉,”
(白)“卖给一点吧?”
“嗯,再紧也得尽你用。”
(白)“好极啦!”
“里边还有光沾,”
(白)“啥光?”
“好水泥当次品让你来付钱。”
(白)“那咋能行?”
马乡长要盖房子,引来了全乡人的热议,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比如老排长认为他是用公权做私事。
【扬调】
马乡长傍晚要回乡政府,
大道上突然一人把路拦。
老马抬起头来看,
原来是退休干部张进元。
张进元是马乡长的老上级,
在部队同是一个连。
马乡长连忙下车打招呼:
“老排长,今个你咋恁清闲?”
“嗯,清闲嘛,我听说你要盖新房,
还调动各个单位来支援。
强占了幼儿园的宅基地,
我想问问你小子脸上惭不惭?”
其实,马乡长盖房子并非为了自己。
【软垛】
众人推走张进元,
来了乡长马丙南。
“同志们,可要加劲干,
竣工后请你们喝酒抽好烟。”
众人说:“乡长你尽管放心吧,
争分夺秒抢时间。”
日子过了不到一星期,
六间房盖得结实又美观。
蓝色瓦,红机砖,
玻璃窗户明闪闪。
屋里边摆了两张大方桌,
椅子,板凳放齐全。
桌子上的宴席很丰盛,
热腾腾的冒狼烟。
有关的师傅、厂长都请到,
还死拧活缠拉来了张进元。
把老张推到了正位上,
他俩眼直瞪着马丙南。
心暗想:我看你玩的啥把戏,
等一会新旧老底一齐端。
老张按住满腹气,
马乡长连忙把酒杯端。
满脸带笑说声“请!”“请,请!”
“感谢大家你们来支援。干!”“干哪!”
伸手又端起二杯酒,
举杯带笑让一圈:“请!”“请!”“请!”
“二杯酒我向大家来道歉,
请原谅,为盖房我不该把瞎话编。
六间房不是为我盖,
是给咱乡政府的幼儿园。
盖房的费用幼儿园里付,
今晚的酒席我掏钱。
都知道幼儿园要盖房子,
一直拖拉这二三年。
今天找上级要木料,
明天找上级去要砖。
报告写了几十份,
如同推磨转圈圈,
要照这样推下去,
你说说还能推到哪一年?
【鼓子尾】
这一次以我的名义盖房子,
几天时间就盖完,
到底这是啥问题,
值得咱在思想深处翻一翻!”
一番话说得老袁看小于,
说得老陈看老潘。
一个个觉得脸发烧,
坐不正也站不端,
尴尬又难堪,
老排长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地夸赞马丙南。
作者用生动、风趣的语言,描述了马乡长为老百姓谋福利的情节。作品的情节描述跌宕起伏,留有悬念,最后“谜底”揭开之后,大家才感慨马乡长的用心良苦。作者用朴实的叙事风格歌颂了马乡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二)反映敌我斗争的内容
这类题材在河南大调曲子中曲目较多,多反映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内容,突出表现战争中的英雄人物与敌斗争的情景,时间相隔不远,故事中英雄人物与敌人的斗争,危机四伏,悬念迭起,情节扣人心弦,经演员的逼真表演,效果极佳。
阎天民创作的中篇说唱《闯江记》中,成功地塑造了共产党员李振江和赵书记的形象,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机智地战胜了特务王德彪和叛徒杨发良,顺利完成了任务。
另外,现代评书中反映敌我斗争的内容,也更多地选取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中华儿女与敌斗争的故事,如《吕梁英雄传》《保卫延安》《挺进苏北》等。作品主要描写中国人民与敌斗争中不屈不挠的英勇行为和爱国主义精神。
《雪中红梅》如下:
【鼓子头】
朔风凛冽,地冻天寒,
三秦大地起硝烟。
汾河岸边枪声紧,
阎匪军逞凶血染田园。
共产党领导人民英勇奋战,
有一位,临危不惧、宁死不屈的英雄少年名叫刘胡兰。
【慢阴阳】
一弯残月挂树巅,
鸡鸣乌啼星光寒。
是谁不惧风霜酷,
肩重任哪顾得更深夜半。
好姑娘,刘胡兰,
心地就像火一团。
组织支前妇救会,苦累无怨,
她日夜操劳忙不闲。
【打枣杆】
忽听得枪声紧,
汾河边,乱纷纷,
乡亲们即刻祸临身。
(白)“阎匪军进了村!”
【落江怨】
阎匪进村,
搜查抓人。
全村父老,
为胡兰担心,
都催促她呀快快藏身。
胡兰挥手,
感谢乡亲。
为乡亲安全,
为应对敌人,
她把个人安危全不放在心。
【石榴花】
一霎时乌云翻滚遮住青天,
众匪徒凶狠豺狼一般。
【小上楼】
明晃晃一口铡刀,
“当啷啷”放在场院。
匪连长来到乡亲们面前,
人群中拉出刘胡兰。
(白)“小姑娘,听说你是共产党。
【一串铃】
你小小年纪见识浅,
头脑简单容易受骗。
只要你跟共产党一刀两断,
本连长管保你太平无事把家还。”
【快阴阳】
刘胡兰听此言怒火骤燃,
斥敌人一番话义正词严。
“草芽虽小知春暖,
鱼儿虽小知水甜。
胡兰我虽小却恩仇明辨。
蒋匪帮使天下生灵涂炭,
共产党领导人民脱苦难改地换天。”
【莲花落】
“丫头休要再宣传,
生死就在顷刻间。
只要你离开共产党。”
“除非太阳出西山。”
“你若洗心又革面,
我给你田、地和金钱。
要知道,铡刀一落你后悔晚。”
“怕死我就不是共产党员!”
(白)“行刑——”
【银纽丝】
刘胡兰昂首阔步走到那铡刀前,
家乡的山山水水她倍觉眷恋。
看一看黄土地,
望一眼汾河湾,
歌儿曾在这里唱啊,
眼泪曾在这里弹,
在这里酸甜苦辣都尝尽,
度过十六年。
刘胡兰面对着乡亲把头点,
胸臆间热流滚滚思绪万端。
乡亲们苦难多,
奶奶她更可怜。
为他们求解放啊,
我党旗下发誓言。
看今朝,胜利的曙光已满天,
普天下穷人要脱苦难,
想到此我虽死犹生无悔无怨。
【鼓子尾】
北风哭泣,
大雪漫天。(www.xing528.com)
万物素装祭胡兰,
只见那丛林深处红光闪
风雪中一树红梅颜色鲜。
毛主席亲笔题写八个大字:
(白)“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光芒四射金灿灿。
青松翠柏映红旗,
刘胡兰美名代代相传。
刘胡兰的英雄事迹,大家耳熟能详。此作品语言平实,但是将刘胡兰的英雄形象塑造地深入人心。
旧时代的婚姻多属包办,人们在婚姻中没有自由,幸福也遥不可及。新时代的人们思想得以解放,婚姻自主,青年男女可以大胆追求自由幸福。大调曲子《三姑娘点嫁妆》点明了技术和手艺是最先进的生产力也是最好的嫁妆的道理。这些曲目反映现代青年的理想婚姻生活,符合时代的节拍,深受民众的欢迎,其中不少曲目被人们传唱。
大调曲子《李豁子离婚》,如下:
【鼓头】大清气数尽,神州起风云
【坡儿下】孙中山倡导民王深得人心,他提出平均地权节制资本
有位年轻媳妇本姓孙,却偏偏嫁给了李豁子她实在不称心
每日里她哭哭啼啼泪纷纷
【满舟】可恨我的二老双亲,包办了小女的婚姻
他们只贪钱财不顾女儿身,给我找了一个丑陋的丈夫他不像个人
看见他就恶心,耽误了小女的青春
俺不图金来俺可也不图银,俺只图寻个如意郎君
【纽丝】那一日闲坐在家里心中烦闷,进来了叔伯姐姐名叫个孙玉珍
她曾把那学堂上,念过那新国文
提起那婚姻事,法律她记得真
男的二十岁,女的十八春
父母不包办,只用个介绍人
也不要陪送,不兴迷信再不讲那八字生辰
只要两情愿,就能够登记去结婚
倘若是娶了以后他们感情要是不合还兴去离婚
那个时节听此言不自我动了心,玉珍姐姐你替俺思忖思忖
你妹夫叫李豁子,你知道他的模样不惊人
今年他都四十五,妹妹我才十八春
他比我可大哩多呀,你知道站到块活像个老父亲
自从过门后,终日里不顺心
三天两头吵,五天闹纠纷
有心分开过,干脆和他去离婚
按法律还不知道批准批不准
今天我听你说说,你知道我心里头宽十分
裁决心已拿定,主意我已拿稳
趁着豁子去抬粪,赶快收拾收拾出了村
心到那县政府里去打离婚
【阳调】顺着大道向前进,过了南关进城门
大街以上多热闹,也有老也有少
也有二八年轻人
看看人家个个咋会长恁俊,哪能像俺那个豁嘴唇
心有事急急往前奔,县政府不远面前存
警察别住那个盒子炮,盘查过往进出的人
门内有个大影壁,红蓝大旗两边分
正中间拄了个大相片,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孙文
【老阳调】我战战兢兢不敢进,忙向警察说原因
不多时把我带到那大堂上
走出来问官叫程绅
【板白】有程绅把话云,说与民妇你听在心
你的家乡居住在何处,家中都有什么人
你的婆家姓啥娘唁氏,快对本县说个真
【哭皇天】孙氏女启朱唇,尊声县长老大人
俺婆家姓李娘门本姓孙,住在城南的李家村
(今年多大啦?)
将新年我十八春
(正年轻哩嘛,有唁冤枉啊?)
我的婚姻不顺心
(怎么不顺心呐?)
嫁了个丑陋的丈夫他长哩都不像个人,他浑身上下都没有点点的俊
【板白】有程绅把话发,民妇讲话你理太差
丑俊都是父母养,生的丑陋不犯法他不犯法
【白】这民妇,你说你那丈夫长得丑陋,
到底是怎样的丑陋,讲给本县我听一听行不行啊
大人既问,你就听了
不要啼哭,慢慢讲来
【书韵转垛】孙氏女未曾开言珠泪滚,尊声县长老大人
我丈夫名叫李豁子,他生在成成年属狗他已四十五春
左眼里长了个棠棣花,他那右眼马马虎虎也看不真
脸上哩席子不分个呀,辣鼻子他说话提有个是正经音
前背锅后罗锅,不光是豁子嘴唇还露着他哩黑牙根
他是残坏胳膊还是镰把儿腿,多么大个草包肚子吓坏人
他那胳老肢儿里哩还有狐臭,熏得我是头疼恶心
他哩别哩毛病且不讲,我哩县长啊
他那脖子里呀长了肉癣有七八斤
我好比朵莲花初开放,他好比残枝败叶落埃尘
我与他压根就没有夫妻情分,望县长你与俺判决离婚
县长你好比天上的月,你可怜可怜我这苦命人
今天你不准俺把婚来离,我头碰死你这县衙门
【诗篇】这女子只哭泪纷纷,程绅我也为她感到伤心
【板白】女子不要泪号啕,这件事情我代劳
按照法律手续办,即刻与你下传票
只朱笔拿在手,朋住砚凹只音
三言五句写完毕,政务警察声叫
我将传票交与恁,李家村豁子快带到恁快带到
【白】县长啊,你说是叫我们到李家村去传那个李豁子是不是
正是,你们要速去早会
是啦,伙计快走吧,走
【太平年】接过传票下堂走,不多时出南门
今天去到李家村(天平年)
李家村就要传那豁嘴唇(年太平)
【钉缸调】李豁子我清晨起来去抬粪,回家来咋会不见我哩女人
东院找罢我西院找,南院找罢我北院寻
四邻八家我都找遍呐,找不着我女人我不放心
豁子我急哩一头汗呐,进门碰上二差人
我不欠粮二不欠租,恁到俺家为何因
县政府有人将你告,今天要带你进衙门
【飞板阴阳】衙差带路头前走,李豁子我拐拐巴巴后边跟
为人不干亏心事,我不怕半夜鬼叫门
霎时来在大堂上,李豁子我急忙叩县尊
【诗篇】有程绅在法庭开言便问,下跪的你可是豁子嘴唇
(县长,我就是李豁子,李豁子就是我,见笑啊)
李豁子你莫跪平身站起
李豁子我忙起来躬躬身,出言来把县长开言见问
今天里带我豁子是为了啥原因
叫声李豁子你要听准,你女人嫌你丑要与你离婚
【鼓头】豁子闻听气的我都跺跺脚
【上流】我哩县长你可莫要光听那个女人说
是我缺她吃啊是我缺她喝,还是我豁子不把她来弄活
还是我不把活来做,还是我豁子吃烟还是去赌博
我要是犯了哪条错,我的县长啊,她与我离婚我可没啥说
你提见她吃也提见她喝,你看她穿哩带哩你说错不错
她那头发挽有饼盘大,这麻花簪子后边插着
脸上搽的胭脂粉呐,那是我给她买的那都成大盒
耳朵上戴哩可是镀金坠,她那手脖上又戴拧丝镯
上身穿哩国花提,她那下身又穿那个花丝格
丝光袜子洋吊带,花篮底哩带畔儿鞋她都没有离过脚
平常她好赶个会,我豁子在后边疙哩疙拐哩拐我
疙哩疙拐把那敦儿搬着
她头扎进那个会场里,这挤挤那钻钻我找她都找不着
从对面过来个年轻貌美的好小伙,她偷偷摸摸紧挨着
你知道有多热和
他们说说笑笑笑笑说说咱们且不讲,她临走还把人家哩手
我问这个人他是谁呀,她说是她娘家二哥哩老同学
她分明是编筐抹弯来诓我
她挤进会场她就去看戏,她不好看小旦她光好看那生角
那个唱生哩下了妆打从她脸前过,这个贱人伸手拉忙去搂着
她扳住人家脖子她亲了亲,我哩县长啊
惹哩那圈都是笑呵呵呵
刹罢戏来她还不回家,她还要看上个连登科
渴了我给她晒甜酒,我哩县长啊
她饿了我还给她称来油馍
称来了油馍她说没吃饱,我哩县长啊
她又叫我给她领到那个牛肉锅
吃哩多她发渴,甘蔗我还得替她把那皮儿剥剥
你知道她孙渴成啥,一小会儿她都吃了十来棵
光甘蔗一天都那一捆多
回家来她盘脚打手墩儿上坐,李豁子我还得给她下灶锅
鸡蛋汤那个油烙馍,好吃哩紧着她自个
她还个劲儿哩挖苦我
她说是长哩好了吃好哩,谁长哩赖了他吃那黑寓寓
都怨我李豁子长的丑哇,长大嘴没唁说我只该吃那黑寓寓
她还使那自眼来翻我
喝罢汤来她还不去睡,她还叫我给她把那床来抄
抄罢床她还不去睡,还叫我豁子给她叠叠被窝
叠了被窝她还不去睡,我哩县长啊
她还叫我给她把那鞋来脱
脱罢鞋来她还不去睡,她还叫我给她洗洗臭脚
看我的女人这样好,她还与我把祸做
要得我与她把婚离,除非是拉出西门炮敲我
【板自】李豁子你莫要哭,听我说说法律书
妇女也是父母养,男女平等不马虎
况且你脸又麻,头又秃,脖子还长个肉嘟噜
她才十八岁,你豁子都四十五
站到起不相符,你爷不爷来叔不叔
她既然不愿把日子过,你勉强留下啥益处
她搁上二两大烟土,和搭和搭服了毒
娘家听说她死故,必然与她把气出
官司打到县政府,有理没理你准输
到那时你卖天地当房屋,无吃无喝无住处
你无住处
【自】豁子啊,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也都来不及
县长啊,那你说那是真哩
怎么?我县长还能与你撒谎吗
县长啊,那你说那清得离婚
中,离就离,谁要是不离谁是个龟孙
【上流】有程绅在法庭开言论,李豁子真算得痛快之人
一只朱笔拿在手,我与恁写个判决书文
上写着李豁子四十五岁,下缀着孙氏女十八春
一个长得丑,一个生得俊
他们二人不愿配婚姻
县政府里判了案,从今后再也不是家人
男的可再娶,女的兴另寻
二人分手后,永不犯舌唇
那个久后不承认,县政府里有存根
都盖上红堂堂的大印,你们二人各持张出离衙门
【软鼓尾】李豁子接过判决书文
【上流】不自我心难过两眼泪纷纷,出言来我不把旁人来骂
骂了声你不要良心
自从你进到豁子家内,我豁子待你唁好情分
一天三顿饭没有让你做,咱们顿顿吃饭不离腥荤
想穿啥想戴啥我到进货铺去问,针线活有叫你扎过针
花生瓜子你吃个够,兰花豆一回都给你称几斤
吃不完都送给你那些相好的人
那天还是那个戏子你俩偷偷说句话
他给你两块胰子你给他个花手
豁子骂罢下堂走,大堂上喜坏了小佳人
望着县长施礼,大人你判案顺民心
保佑保佑天保佑,保佑你升到省府衙门
回去对俺二老讲,俺要去寻俺那个心上人
他那分发头两边抿,花露水揲的个香喷喷
钢笔别到那个布袋上,她说起话来字句字字句甸都有学问
两口子和和睦睦把日子过,欢欢乐乐过百春
【鼓尾】孙氏女说罢下堂去,撇下了程绅犯沉吟
他们一个喜来一个恨,当官难称万民心
千年的日习被打破,自由平等齐向新
唱到此处告段
我唱的取名就叫李豁子离婚
(四)反映人民群众建设新生活的内容
这类题材集中描写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人民群众在建设新生活的过程中发生的真人真事。大调曲子《二妮烫发》《乡长盖房》,集中展现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人民群众中涌现的新风尚、新道德、新气象,反映了人民群众在建设过程中的喜悦心情和崭新的精神面貌,歌颂了人民群众热爱集体的道德情操。
河南大调曲子的题材除以上所述之外,还有不少表达赞颂祝贺的内容,如鼓词《八仙庆寿》《双喜临门》等,这类题材多用于办喜事、给老人祝寿等喜庆事件中。另外,鼓词中作为大书的书帽以引起观众的注意时,多选用笑话逸事,如《颠倒歌》《十八扯》《大实话》《大老王》等,这类题材多数是富于情趣、引人入胜的幽默段子,内容滑稽,引人发笑,使听众听来饶有兴味。
从以上诸多方面的内容可以看出,南阳地区民间曲艺的题材十分广泛,涉及民众生活的各个领域。一些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传说和故事,在不同的曲艺样式中均可以找到不同的版本。相同或大体相同的故事内容,不同的曲艺表现形式,淋漓尽致地表达着民众的渴望与心声,寄托着民众的期盼与希望。长期以来,既活跃了民众的文化生活,又丰富了我们的民间文化,同时又或多或少地影响着民众的思想和行为。我们应该珍惜和保护我们的民间文化,让这一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新的历史时期发扬光大。
【注释】
[1]萧梅,韩钟恩.音乐文化人类学,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年,第163页。
[2]冯亚兰,陈尚文,易人,说唱音乐曲种介绍,中国音乐研究所民族音乐研究班编辑出版,1962年,第243页。
[3]李开先,李开先全集,文化艺术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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