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被看成一种用市场投入和个人时间生产出来的物品,[13]因为健康不只持续一个时期,不会立刻贬值,所以可以看作是资本品。[14]与其他任何资本品一样,一个人的健康也会随着时间折旧。例如年轻人为了治疗膝盖或臀部的伤痛,多会选择复杂手术,以便维持他挣钱的能力和生活质量;而年纪大的人一般就不会这样选择。健康的折旧率是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的,折旧率也是由疾病的程度影响的,病情越重,折旧的越快。而健康的折旧率越高,健康投资的回报率越低,二者之间存在负相关的线性关系。
健康的投资回报率与年龄和疾病程度的关系如下:年龄越小,健康投资回报率越高;年龄越大,健康投资回报率越低;疾病越轻,健康投资回报率越高;疾病越重,健康投资的回报率越低。疾病发现的早晚与健康投资回报率成负相关:发现、治疗得越早,健康投资回报率越高;发现、治疗得越晚,健康投资回报率越低。
健康投资回报率的“投入—产出”理论与公共健康的核心价值是相符的,“公共健康强调的是对伤害和疾病的预防,而不是事后的治疗”[15]。预防比医治在经济上更为合算,疾病、残疾及夭折所带来的大量成本,都可以通过预防来减少。[16]政府提供公共健康服务“进行健康干预,这会产生一定的花费,但是这些花费是会节省将来的大量的医疗保健资金”[17]。美国一项关于成本—效益的分析表明,疫苗中每1美元可节省2~27美元的卫生经费。[18]而免疫接种、防止腹泻的口服补液和结核病的治疗等干预措施在健康生命年每年只需花费1~5美元。[19]用更详细的例子来表明公共健康所得到的投资回报率是惊人的。假设一个非洲贫穷的国家患有麻疹的儿童有1%的死亡率,并假设该国的预期寿命为50岁(为了方便计算,假设这50年都是健康的)。如果对100位该国的儿童以每位0.60元的成本注射了麻疹疫苗,因而避免了一人死亡,且该名儿童存活50年,那么这项干预的花费为60美元,其结果是挽救了50年的生命,或是每个残疾调整生命年的平均成本是1.20美元(60除以50等于1.20)。[20](www.xing528.com)
国家对于公共健康的投资,不仅可以减少将来患病时医疗费用和医疗资源,提高健康投资回报率,更重要的是,健康投资的主要收益是提高生产力和增加“溢出”收益。促进公共健康可以使公众患病的时间更少,从而工作的时间更长,工作的效率更高,每小时创造的价值更多。身体保持健康的状态会使人们感觉更舒服,使社会更加和谐,犯罪率、患精神疾病率减少,等等。政府提供的公共健康服务的投资回报率是极高的:不仅仅使得公众减少将来的医疗支出,给个人和家庭带来好处,还能产生许多“溢出”的效益,给他人和社会带来极大的利益。而这种利益主要体现在预防疾病流行、保护脆弱人群、提高人口素质上,此关系国家与社会的长期发展。[21]
所以政府进行公共健康治理既是关乎个体的健康和收益,也是关乎一个国家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发展,更关乎国家的综合国力的提高,且对于公共健康的投资回报率极高,政府理应有义务去做,有动力去做,更应有权力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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