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丹·皮埃尔(Dan Peer)教授也赞同当今许多年轻生物技术专家对生物机器的看法。他说:“我觉得这些生物机器会在医学和诊断领域越来越普遍,以后还会走进更多细分领域。”皮埃尔是纳米机器人领域公认的国际专家,他的预言当然更让人信服。近些年来,他制造了许多这类机器,还在活体生物上做了测试。
皮埃尔的机器的工作原理和邵晓乐的升级版血细胞类似。他采用的是微小的空心脂质体,跟红细胞的结构类似,但体积更小,也更简单。脂质体有个非常好的特性,皮埃尔正好充分利用了这一特性:它们能够附着在现有的细胞上(可以把它们引导到指定的细胞类型),并把所含物质注入其中。如果邵晓乐研究的红细胞是卡车,那么皮埃尔的脂质体就是锁定目标的、有效甚至致命的“潜艇”。
“我们努力的方向有很多,包括治疗各类癌症。”皮埃尔解释道。与巴切莱特的纳米机器人类似,皮埃尔的“潜艇”应该也能识别坏细胞并附着在它们上面。剩下要做的就是在里面装满有毒物质,做成神风突击“潜艇”,它大约比真的潜艇小1000万倍。这对皮埃尔来说已经是旧闻了。他已经和莫纳·马加利特教授开发了能直接向肿瘤注射抗癌化合物的脂质体,效果比简单将药物注入血液好33倍。
这些都是医学治疗,但是近年来,皮埃尔也一直在努力钻研更好的方法,就是将人体转化为一个充满计算元素的系统。在皮埃尔看来,每个身体细胞都是一台装有小型计算机的机器。肌肉细胞、神经细胞和肝细胞等都接受细胞核DNA的指令,而细胞核DNA就像一台微型生物计算机。皮埃尔想试着用基因工程来改造人类细胞,但他很清楚其中的危险。早期的人类基因工程实验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甚至还治愈了一些疾病,但是有些改造过的细胞出现了失控的情况,还在此过程中生成了癌性肿瘤。还没完全了解人体所有的参数就盲目行动,往往就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皮埃尔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不想改变细胞已经做好的基础计算,只想改变结果,也就是DNA传输到细胞去执行的最后一组指令。结果呢,就跟基因工程差不多,但影响只持续几天,降低了癌症患病的风险。(www.xing528.com)
皮埃尔已经能够打造能附着在细胞上的目标“潜艇”,并且干扰DNA试图在细胞内交流的指令。“潜艇”携带的代码只会干扰细胞的特定功能。皮埃尔可以精确地选择要破坏或者强化的细胞活动。
皮埃尔的干预性“潜艇”于2007年首次亮相,当时就可以改变小鼠的白细胞功能模式。就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白细胞会疯狂攻击其类细胞)而言,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2008年的一项研究展现了这些技术最重要的成就。研究显示,“潜艇”可以找到与炎症性肠病(如克罗恩病和溃疡性结肠炎)有关的免疫细胞,然后重新编程,避免炎症继续。这意味着,影响细胞的决策过程还是有可能的。
最近,皮埃尔还在努力开发类似的“潜艇”来解决更多问题。“它的应用范围会非常广泛,”他强调,“可以是癌症炎症性疾病、病毒性疾病,甚至是像帕金森病那种神经损伤疾病。”
毫无疑问,皮埃尔的纳米“潜艇”的治疗潜力是巨大的。细胞就像构成我们身体的乐高积木。如果我们能控制细胞内的计算过程,或者至少能控制执行的指令,那人类的身体对我们而言,就会像陶艺家手中的黏土。我们就能指导肌肉细胞的生长和繁殖而不消耗体力,让骨骼组织以同样的速度持续产生新细胞来避免骨质疏松症(骨质流失),或者让头皮上的毛囊再长出头发。这些都将是生物纳米机器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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