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只具有第一信号系统。人类的文明体现在人除了具有第一信号系统,还具有第二信号系统,即语言和文字。人类借助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把握和表征着这个世界,进而把握和拓展人自身的存在的可能性空间和丰富性的生存样式。所以,卡西尔甚至认为语言和文字构成了人的类本质特性。而虚拟实践的意义不仅是物质生产对自然的超越,而是人对自身作为文化的存在物的思维空间和符号空间的内在突破和超越。[33]虚拟实践带来的革命意义是人被数字化。正如尼葛洛庞帝所言,“人类的每一代都会比上一代更加数字化”。[34]“数字化”是当代信息化、智能化的重要特征。它能将各种的信息转变为数字和数据。因此,信息化的到来,人更加是“符号动物”,不仅是卡西尔意义上的语言文字的符号动物,而且是更加数字化的动物。
2.人被价值化(www.xing528.com)
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使人成为物化的、失去批判维度的人,人与人的普遍联系表现为普遍异化。“生产不仅把人当作商品,当作商品人,当作具有商品的规定的人生产出来;它依照这个规定把人当作精神上和肉体上非人化的存在物生产出来。”[35]个体存在的丰富性、多样性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其结果是“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36]它们仅仅是作为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通过交换确立起来的普遍联系并不是人们之间自由的联合,而是一种以价值抽象为基础的交换强制。自然、人、思想、知识、职业等一切事物都受到价值抽象的统治,一切都被价值化。一切关系都成为“纯粹的金钱关系”[37],失去了超验的价值和神圣的光辉。货币成为衡量一切价值存在的唯一的尺度,甚至是人的能力、情趣、风度、个性;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物的关系,都简化为一种单纯的占有关系、交换关系。占有和征服成为人最基本的价值取向和生命活动。一切存在物都在工具性的关系中变成了价值化的对象,计算的对象,用卢卡奇的说法就是“被计算和能被计算”的合理化原则。人们的劳动过程本身也成为分解和组织的对象,由于资本利润和效率原则的驱动,劳动分工越来越细密和精确化,人们被束缚在某个专业领域乃至其中某个具体的细微环节上,个人被组织进全面联系的抽象体系,这种抽象的“合理化”过程使人的存在失去了“丰富性”,在产生特长和专业的同时也产生了职业痴呆。人失去了自由全面发展的空间和可能,处于“合理化”的计算和布局当中。
而海德格尔所要追求的过一种诗性的生活,就是不要被技术造价,被工业文明的逻辑催逼得完全同化在功利主义的工具主义的知性逻辑的思维中。每天都是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谋划生活。海德格尔的这种批评是很有道理的。这种利益最大化的生活肯定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真正的属人的生活。人的生活不能仅仅有这样一个维度。而这个问题马克思在关于劳动的理论中给予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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