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凡[1]
摘 要：清代成案是研究清朝法律史不可或缺的重要的珍贵资料。现见的几万件成案，比较充分和生动地展现了当时国家机器运转和法律实施的情况。行政公务类成案的整理出版，有益于进一步开拓清代行政、经济、民事、礼仪、军政、外交诸领域法律制度的研究；加强司法成案的整理和研究，有助于比较客观地阐述清代的刑事法律制度。
关键词：成案；司法判例；《清代成案选编》
多年来，围绕着如何认识清代成案性质的问题，学界存在不同看法。已发表的相关论文，大多把成案的性质界定为“司法判例”。为推动清代成案的深入探讨，并为清代法律史研究提供更为丰富的资料，我编辑了《清代成案选编》甲编（50册）[2]，与陈灵海教授合编了《清代成案选编》乙编（30册）[3]，这两部丛刊收入清朝代表性成案近40种。
《清代成案选编》甲编收入清初至乾隆朝代表性成案集15种，主要有《定例成案合镌》、《定例成案合镌续增》、《成案汇编》、《成案续编》、《成案续编二刻》、《成案所见集》、《成案所见二集》、《成案所见三集》、《成案所见四集》、《内务府庆典成案》、《关税成案辑要》、《南河成案》（选编）、《松所盐务成案》、《湖南省例成案》（选编）、《江苏成案》。此外，还收入历代通行成案1种[4]。
《清代成案选编》乙编收入乾隆朝至清末的代表性成案集20余种，主要有《漕运成案》[5]、《襄堤成案》[6]、《加减成案新编》[7]、《两歧成案新编》[8]、《刑部比照加减成案续编》[9]、《约章成案汇览》（选编）[10]、《同治年间内务府与户部交涉款项成案》[11]、《粤东成案初编》[12]、《清丈成案》[13]、《藩司衙门奏销地丁成案》[14]、《海盐县新办塘工成案》[15]、《刑科成案》[16]、《栗恭勤公砖坝成案》[17]、《山东运河成案》[18]、《通商章程成案汇编》[19]、《续通商章程成案汇编》[20]、《直省洋教成案》[21]、《交涉成案简明便览》[22]、《办矿成案》[23]等。(www.xing528.com)
在中国古代，“成案”通常是指已办结的公文卷宗，也指诉讼中判定的案件或办理的行政、经济诸事务的先例。如唐韩愈《昌黎集》云：“丞位高而偪，例以嫌，不可否事，文书行，吏抱成案诣丞。”[24]《宋史·慎从吉传》：“景德初，上言求领事务，判刑部。颇留意法律，条上便宜，天下所奏成案。率多纠驳。”[25]此类记载不胜枚举。进入清代后，成案的编纂空前兴盛，然就其内容、功能来说，大体仍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行政公务类成案；一类是以刑案为主的司法成案。
行政公务类成案是由某一行政行为而产生，通常是以公文形式为载体。这类成案内容广泛，有行政、经济、礼仪、军政、外交等事务管理方面的成案。《清代成案选编》甲、乙编收入的成案集中，如《关税成案辑要》、《松所盐务成案》、《南河成案》、《襄堤成案》、《漕运成案》、《山东运河成案》、《办矿成案》、《清丈成案》、《海盐县新办塘工成案》、《栗恭勤公砖坝成案》、《同治年间内务府与户部交涉款项成案》等系财政和经济管理类成案集，《内务府庆典成案》系礼仪类成案集，《约章成案汇编》、《通商条约章程成案》、《续通商章程成案汇编》、《约章成案汇览》、《直省洋教成案》、《交涉成案简明便览》等系对外事务方面的成案集。
司法成案是通过审判活动产生的，以具体案例为表述形式。清代司法成案的内涵有广义和狭义之别。从广义来讲，凡已结案的案件都属于成案范畴。狭义即一些臣工条奏、法律文书中所说的“成案”，是指案情在没有律、例正文援引的情况下，以比附方式判决并经中央机构准咨或由皇帝钦准但尚未被确认为“定例”或“通行”的案件。在清代，各省呈报到朝廷的各类案件，分部受理，刑部主管刑事案件，吏部主管在选补、考课、封授、袭勋等方面官员因违制给予行政处分的案件，户部主管户口、田土、赋税、仓库、漕运、盐务等方面的案件，礼部、兵部、工部也按各自职权受理现管案件。《清代成案选编》中收入的《加减成案新编》、《两歧成案新编》、《刑部比照加砬成案续编》、《刑科成案》等就是司法成案集。
除朝廷处理各项事务形成的成案之外，各省还有一些治理地方事务的成案，如《湖南省例成案》、《江苏成案》。在诸如《定例成案合镌》、《成案汇编》、《成案所见集》等不少成案汇编文献中，也收入了很多行政事务先例类成案。朝廷处理各项行政、经济、军政、外事等事务形成的成案，都是经部、院等中央机构准咨或经皇帝钦准产生的。地方性成案则是由总督或巡抚等地方长官批准形成的。
现见的清代成案集，不仅数量较多，而且有十多部文献卷帙浩繁，非多日不能浏览一遍。为方便读者阅读，下文就《清代成案选编》甲编收入的十种篇幅较大的成案集的内容结构作一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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