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上善若水”,即最好的德行就像水一样。中国人最崇尚“水”德,这与老子的提倡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水”,浩浩荡荡、奔腾不息,仿佛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而一旦愤怒起来,有如黄河奔腾咆哮,势不可挡。这是“水”的优点。可是“水”有它的不足:柔弱处下、谦逊不争。两千多年来,中国的农民大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于现状、辛勤劳作。你看单个的农民百姓,一个个“实其腹,虚其心”,搓得圆、按得扁,真个是随物赋形,能圆能方。鲁迅为此是十分痛心疾首的。他说:“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阿Q正传》极其形象深刻地揭示了国民思想性格中卑陋懦弱的一面。阿Q挨打了,说声“儿子打老子”就心安理得的不争,自轻自贱、知足安分的柔弱,正是中国积弱难返的根源。有学者说,老庄的道家思想,对中国百姓的影响,其实比儒家的更为深远。中国要走向世界,走向现代化,就必须补救老子以“水”为教的不足。就教育来说,必须要虚心接受新事物,学习新知识,融汇坚强上进、思想个性解放的西方文化,才能使中华民族真正独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如何进行教育,老子认为最好的方法是“行不言之教”。所谓“不言之教”并非是不说话来教,而是教学生于不知不觉之中。圣人是要为、要言的。梁启超说,老子是最为热心肠的人,不要把老子的哲学看成是出世的哲学。圣人是“无为而无不为”,不要把“无不为”读漏了。圣人是“希言自然”。这是说,圣人按自然的规律来做,因此,他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圣人很少说话,这是要让受教育者接受了教育而又不觉得是负担,只是认为,这道理本来就是我自己悟来的。因而感到心中愉悦。这真是最好的最高妙的教育方法。孔子也曾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万物生焉。”孔老都认为少说话才合乎自然。孔子与子夏谈诗,可以作“不言之教”的生动说明。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子曰:“绘事后素。”(www.xing528.com)
曰:“礼后乎?”
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如何理解“巧笑倩兮”这诗句,在今天,某些人可能要说上一大篇。可孔子只打了个比方。子夏由此想到礼,孔子就欣赏地说:真妙呀,你启发了我,你真是一个可与研讨诗歌的人。听这对话,不象孔子在施教,倒像子夏教导了孔子。这就是圣人施教的睿智,教育人于无形之中,是为“不言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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