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10年之后的几十年里,罗马军团被召回欧洲大陆,参与到各路将领的皇位角逐战中,而生活在北海沿岸的日耳曼部落(其中包括朱特人、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决定扬帆(或者说划桨)至不列颠。随后的两个世纪中,盎格鲁-撒克逊战士们“人神共愤”的行为将这个岛屿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五六世纪的波斯尼亚,对于岛上的凯尔特原住民,他们或屠杀,或与之联姻,或兼而有之——屠杀男人,强暴妇女。最终,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燎原政策仿若炽舌从不列颠的西海岸舔舐而过,他们在富饶的东部和南部建立起日耳曼聚居地,却给幸存的凯尔特人留下了苏格兰、威尔士、德文、康沃尔零星的不毛之地。即便如今凯尔特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已经学会相互包容而非互相残杀(如今的北爱尔兰除外),他们依然不愿相信他们共同组建了一个单一国家,并且依旧喜欢这样嘲讽彼此:“爱尔兰人总是在奋斗,却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奋斗;威尔士人在星期天求助于上帝(即祷告),并在剩下六天求助于他的邻居;苏格兰人从来不给鞋装橡胶跟,因为他们给的钱不够;英格兰人是自己的造物主,并且只崇拜于自己的造物主。”
不,女士,去苏格兰不需要护照
凯尔特人也曾反抗过盎格鲁-撒克逊的侵略,其中亚瑟王可谓是比布狄卡更传奇的人物,他在凯尔特英雄榜上排名第二,这位战士(而非国王)在有生之年阻止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入侵。吉尼维尔(Guinevere)、圆桌骑士团和邪恶的莫德雷德(Mordred)[1]或许从未出现,但延续了罗马传统和基督信仰的凯尔特人应当比那些侵略者更加文明。罗马人十分嫌弃臭臭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因为他们总喜欢在自己的头发上抹烂黄油,并慨叹:“闻不到野人味儿的鼻子才是快乐的鼻子!”那时人们甚至不愿提及他们的名字,而只是以“粗鲁者”“残暴者”称之。有些人自始至终相信亚瑟王曾在南吉百利建造了他的王宫,那宫殿高耸入云,可以俯瞰萨默塞特山脉和18英亩的军事遗址,他们坚信亚瑟王最终葬于格拉斯顿伯里古老的修道院里。
多年来,入侵者瓜分了英国,将伦敦周边分成东撒克逊、南撒克逊、西撒克逊,即埃塞克斯、萨塞克斯、韦塞克斯。他们想要全部侵占的冲动催生了一段精彩纷呈却难以置信的传说,那个叫诺塞克斯的北撒克逊王国尽管短命,却无疑是英国历史上最旷日持久的戏剧《我们英国人没有性生活》(No Sex Please,We're British)的灵感来源。而盎格鲁人的两个分支(北边的叫诺福克,南边的叫萨福克)则定居在东盎格利亚。东盎格利亚有一个国王相当富有,他那长达80英尺的墓船于1939年在萨顿胡出土了,也无怪乎如今整个哈德良长城以南区域以“盎格兰”命名。北边还有麦西亚王国(如今的英格兰中部地区)和诺森布里亚王国(约克郡、诺森伯兰郡、莱克县),而朱特人在遥远的南边画出一块儿地盘,就是今天的肯特郡,凯尔特语意为“敌境”。(www.xing528.com)
英格兰有太多王国,遍地都是起着奇奇怪怪名字的国王,像森伍尔夫(Cenwulf)和切奥伍尔夫(Ceolwulf),艾特尔鲍尔德(Aethelbald)和维格拉夫(Wiglaf),比尔德莱德(Bealdred)和卢德加(Ludeca),可惜寿命都不长,因为他们动不动就互相伤害——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软禁、弄瞎、关押、弄残等。其中有一位盎格鲁-撒克逊国王鹤立鸡群——韦塞克斯的阿尔弗雷德国王(King Alfred),倒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更得体,抑或是他的统治长达28年,而是因为他烤焦了面包(所有盎格鲁人都知道怎么做),而且他有办法整治维京人。
盎格鲁-撒克逊的国王都不长寿
[1] 吉尼维尔是亚瑟王的王后,亚瑟王风闻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与吉尼维尔关系暧昧,决定东征讨伐兰斯洛特,并把国事交予另一圆桌骑士莫德雷德代理。莫德雷德趁机篡夺王位,还胁迫吉尼维尔与他成婚,此举激怒亚瑟并爆发了卡姆兰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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