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棹
历史上的敦煌曾是中西交通的枢纽要道,丝绸之路的咽喉锁钥,对外交往的国际都会,经营西域的军事重镇,在中华历史的长卷中占有光辉的篇章。东汉应劭解释为“敦,大也;煌,盛也”,取盛大辉煌之意。敦煌之行,也是我内心的一个情结,在莫高窟,在月牙泉,在鸣沙山,那些思绪万千的流连,悠悠绵延,又如泉涌,浩浩正气,震慑千秋!
凌晨四点,月光皎洁,在铺满金柳的大地上,在静谧夜色的朦胧中,在昂扬亢奋的欢歌下,一路行走。入连霍高速,经玉门,步瓜州,转柳格高速,进敦煌。
鸣沙山,月牙泉,我来了!
我所见过最大的沙漠只有沙湖附近那一片。但是,那就好像浩渺大海里的一碗水,那些无涟漪的沙浪,所呈现的是一种无趣和索味。当我见到这一望无垠鸣沙山的时候,那种浩瀚广阔抵达心灵深处,就像久旱的旅客遇到一泓甘泉,酣畅淋漓地一气长饮,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着,跳跃着!这月牙泉就藏在鸣沙山里,千载不枯,万年不竭,若珍珠般静静地迎接着来往的客人,掬一捧,那洒落的水滴,晶莹般地伫立于大漠中,在阳光下绽放着美丽的身姿。我总是在构想这样一个传说,那鸣沙山是大漠的汉子,这月牙泉就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那温柔的月牙是栖息的怀抱,轻轻抚摸着。这时,鸣沙山骄傲地高鸣,定是激动得不能自已,或是为爱的妻子唱着情歌!听,缱绻相依,含情脉脉,不离不弃,白首不分,爱她千年!
那《月牙泉》的歌声真好听啊!“每当太阳落向西边的山,天边映出月牙泉,每当驼铃声声掠过耳边,仿佛又回月牙泉……”我一直在反复听田震的这首《月牙泉》,其实我们一行中整个荒漠里都是这首歌,婉转揪心,伤心垂怜!那天回环县,和刚子谈到月牙泉,他兴致勃勃地给我讲了霍去病倒转北斗的故事,我忆起当初徒步月牙泉,感慨良多,我想极美的地方定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如桐华的《大漠谣》,霍去病和金玉的凄美爱情,情深缘浅,命运捉弄,姻缘巧合,离合悲欢,没有了庙堂的冰冷,连悲剧都是如此的温暖可感。(www.xing528.com)
莫高窟,你原来在这儿呢!
在一行里,大家感觉收获累累的就是这莫高窟了!那种震撼,强烈地触动着每一个人,我问同行的一个朋友:“谈谈西行中最触动你的是什么。”他毫不犹豫地说:“莫高窟。”敦煌研究院的研究员说:“在敦煌能看到距今一千五百年的中国壁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莫高窟之行是敬畏之旅,在这大漠的深邃处,我自豪那中华文明的强大,那是我第一次从内心深深地崇拜自己祖国的文明,在喊成口号的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时,再喊这句话时,已是热泪盈眶,情不自禁。那千佛洞、九层大佛、释迦牟尼睡佛,那恢宏霸气的飞天壁画,历经十六国文化传承,经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明、清延续,从建筑、塑像到壁画有机整合,这佛教的源头让人膜拜。
坐上回程的火车,望着窗外,路上的风景开始向后退去,前方的风越来越清爽!其实,人生最好的旅行,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发现一种久违的感动。
再见了,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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