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教学常规的要求里有对学生的一个基本要求是课堂上不许学生睡觉,但实际上有的课堂上学生难免是要睡觉的,原因不仅仅在学生这一面,而是有的老师的一些教学行为实际上自觉不自觉地对学生起到了一定的催眠助困的作用,例如,上课声音很小、有气无力,后排根本听不清;教态古板教条、一成不变,一个腔调平铺直叙到底;备课不充分,临时抱佛脚凑合的;课堂语言不精炼、口头禅多;讲解思路不清、逻辑混乱;自顾自讲,脱离学生、没有师生互动等,总之,老师课堂思维和语言行为不干练、不清晰、不灵活、不诙谐、不幽默,都有可能直接或间接造成学生精神不振、注意力不集中、思想抛锚、打瞌睡,甚至大部分学生课堂睡觉等,课堂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这就是所谓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达不到的!相反,课堂上要使学生注意力集中,精神振作,求知迫切,我们老师必须要有激情,精神饱满、激情澎湃,才能以老师的激情点燃学生的激情,达到最佳的课堂状态,取得良好的教学效果。
我也曾参加过全市的课堂教学大赛,当时执教苏轼的《赤壁赋》,那次不只是语文一门学科,是包括历史、地理等几门学科统一按文科组进行拉通评分的,我获得文科组第一名。但我感到那不是我上的最好的课,我记忆中最感动学生的课是这类课,例如我上的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白居易的《琵琶行》、李密的《陈情表》和袁枚的《祭妹文》等。
《我与地坛》在叙写“我”与母亲的点点滴滴时,远离了热烈、哭号、哀伤、宣泄等所有的激烈的表达方式,也没有做人们最常见的赤裸抒情——尽管他这样做很可能也会被读者理解和接受。史铁生将那人间至爱的种种伟大意义都悬置隐藏起来,只是用一种内敛到近乎压抑的语调,讲述着母亲看似平常的几件小事以及母亲过早离世带给他无法挽回的损失与至痛。史铁生之所以这样处理,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因为这浓厚的伟大的母爱与前面那“生与死”的答案一样透彻、融通和豁达,绝容不得丝毫的张扬与夸饰。(www.xing528.com)
我在1984年上师范的时候,就在《1983年全国获奖短篇小说选》里读到了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作品中史铁生抛掉了个人的苦闷和感伤,从清平湾那些平凡的农民身上看到了美好、淳朴的情感,看到了他们从苦难中自寻其乐的精神寄托,看到了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顽强的生命力。后来我又看了他1981年写的《秋天里的怀念》等文章,再结合到他的身世,所以无论他的哪部作品我总感到有一种力透纸背的力量在里面,有一种超越了时空的顽强坚韧精神在里面,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崇高和宽广在里面。
动人心者莫先乎情。史铁生笔下的农村生活我是很熟悉的,陕北与陇东相接壤,差距不大,所以,当我再读史铁生的作品、教学《我与地坛》的时候,我就被文章中弥散的深情打动了,进入了角色,产生了共鸣,并且我像一块传导情绪的介质,又把这深沉厚重的情感传染给了学生,我好像自己已经是作者那个角色了,平静而深沉地叙说着“我与地坛”的故事,说着说着我不由得就热泪盈眶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了,学生完全被我的情绪感染了,以激情点燃了激情,这就完全激起了学生学习《我与地坛》的兴趣,并且激发了他们对史铁生及其作品阅读和探究的极大兴趣。我不但上好了这堂课,还给学生顺便指导了课外阅读知青作品的一些书目,效果超出了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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