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官词的文化自信：四春官的深层理解

春官词是乡村文化振兴的抓手，春官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角色，对乡村文化建设、伦理道德修养的提升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人生老了最困难，劝君莫把老人嫌。你我都有这一天，我给大家说一段。儿子孝敬媳妇贤，公婆活得心地宽。子孝媳贤合家欢，福寿双全过晚年。”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加强乡村道德建设，春官词不仅展示着乡村道德意识的变革与进步，也影响着乡村道德意识的变革和进步。我们应该看到，市场经济的发展在推进乡村社会全面进步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使乡村社会出现了人际信任度下降，村庄共同体凝聚力不足，道德评价和道德权威力量弱化等问题，这也是社会转型期中国伦理文化的“现代性”问题在乡村中的缩影。在传统的村庄伦理共同体中，道德评价始终保持着自身的独立性和优先性。然而在农村市场化进程中，经济行为的“求利”动机日渐获得了正当性辩护并被赋予了正面意义，经济成就及相应的评价指标逐渐获得了个人和社会评价中的价值优先性。传统村庄的稳定性和“熟人社会”特征，使村庄成员能够产生基于共同道德生活经验和道德传承的熟悉、信任和认同，并由此形成良好的村庄共同体凝聚力和道德权威影响力。然而，在城市化、工业化的快速发展中，农民流动性不断加强，大量的农民转变成为职业工人并在新的劳动中逐渐接受和认同了相应的规则、规范与纪律约束。因此，村民之间的关系趋向松散，人际关系信任度和村庄凝聚力有所下降，传统道德的影响力日渐削弱。

当然我们应该看到乡村伦理关系的转变和农民现代道德意识的成长，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乡村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转变而转变，经济社会的发展，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民对文化娱乐艺术鉴赏水平的提高，农村社会的稳定和谐，促进了农村社会文明程度的不断提升。尤其是近几年来，“三农”问题的重大实践，精准扶贫的有力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科学引领，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推进农村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建设，农村社会文明程度和农民道德素养不断提高。“‘三农’服务到农家，人人都把政策夸；党的政策暖人心，建设和谐新农村。”提高广泛的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和移风易俗活动，厚养薄葬、人情攀比、聚众赌博等陈规陋习大大减少。“破除陈规旧陋习，婚事新办好夫妻；不收聘礼不摆宴，美满家庭人喜欢。”“黑恶家伙势如狼，龇牙咧嘴实猖狂；城商横行又霸市，乡业全部饱私囊。”农村公共环境、社会秩序变化有目共睹，农民的公共秩序意识、生态环境意识、理性消费意识、和谐包容意识不断提升。这得力于党的方针政策，得力于各级政府的教育，当然也有春官、春官词的现身说教。

乡村伦理关系的转变和农民道德意识的成长，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乡村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转变，其基础发生了变化。农民的流动性大大加强，大量农民冲破地域的限制，以离乡或离土的形式从事市场化、职业化的生产劳动，乡村社会的差序格局和人伦秩序受到冲击，人际交往的范围、原则都产生了变化。在这一过程中，农民根植于传统农耕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安土重迁、重农、惧怕变革等保守意识逐渐削弱，与市场经济契合的信用意识、契约意识、责任意识等现代道德观念逐步生成并日益增长。六盘山地区的春官们，不论搬迁到何处，不论在乡村还是城镇，他们在春节前后总要站出来，组织社火，用饱满的热情，手拿羽扇，喊上几句对党的赞美，对人民的祝福和教化。如《劝世文》：“一劝世间诸君子，人生孝顺当修行。士农工商归一业，忠厚传家德化风。仁义礼智兼忠信，礼乐传家世代馨。二劝众家媳妇听，孝敬公婆二大人……四劝人家教子书，劝君送子入学堂。五劝后生勤耕种，劝君劳苦作营生……九劝世间聪明子，为人公道莫贪心。十劝为君头上人，律法轻重不相从。”金子一般的语言，通过春官活灵活现的演说，会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现代春官词继承了这一传统：“孝敬父母感动天，教育子女多从善；尊老爱友记心间，助人为乐心地宽。”“花儿本是心上话，不唱由不得自家。”我们要让春官明白这一变化，因地制宜，加强针对性，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春节前后的社戏、春官、春官词为载体，进一步加强乡村文化建设和乡村道德建设，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提供有力的道德支撑和精神动力。一方面要走融合式发展之路。乡村社会面临的道德问题绝非孤立的道德问题，而是体现着乡村社会复杂的经济利益关系。事实上，我们无法想象或构建一种独立于乡村经济、社会和生活之外的抽象的“乡村道德”，也无法虚拟某种游离于乡村整体发展问题之外的“乡村道德问题”。只有充分认识和把握乡村道德问题和农民道德观念背后的经济关系和经济利益根源，才能找到认识和解决乡村道德问题的关键。我们如果对春官进行培训，让春官站在乡村振兴战略的高度，认识乡村道德建设、文化建设的重要性以及春官词的教化功能，其春官词的创作与“呐喊”就会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行。比如劳务输出，虽然春官词有：“党的政策就是好，劳务输出富民宝；走出乡村去挣钱，莫忘家人天天盼。”“移民政策实在好，走出穷家向富饶；勤劳致富你莫忘，要念家乡根和草。”但春官未必清醒认识乡村道德建设是乡村振兴尤其是乡村文化振兴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社火、春官、春官词是乡村文化振兴的抓手和助推器。如果能把春官词的创作、“呐喊”融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各项工作中，既是对这一传统文化的保存、发扬光大，又是乡村文化振兴的最好载体。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农民的主体性。乡村道德建设既要依靠政府自上而下的宣传、发动和引领，彰显主流价值，弘扬良好风尚，又要尊重和体现农民自发性实践活动中的伦理智慧和道德力量。

乡村文明程度的提升和农民道德素养的提高，春官及春官词在乡村传统伦理文化的得以有效传承与发展上功不可没。改革开放40余年，社会生产方式日益复杂化使得乡村道德生活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更加凸显。六盘山地区的自然条件、生产方式、生活理念、伦理文化都有其独特的地域特征，春官词就表现了这一特征，也是乡村伦理文化的传承者和发展者。我们必须看到这一传承和发展，必须汲取与市场经济发展相契合的现代伦理观念，而春官词在凸显地域特色的同时渗透现代道德观念，尤其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春官词充分挖掘和利用以乡村风俗、礼仪、村规、民约为形式的地方性伦理文化资源并加以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形成寓娱乐与讲道理于一体的农民喜闻乐见的教化形式。(www.xing528.com)

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衰则国家衰。我国乡村的改革发轫于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行。春官及春官词也是在这个时期在农村开始了继承与创新并存的艰难前行。六盘山地区农民的大量流动主要源自移民搬迁和劳务输出，城镇化步伐的加快，乡镇工业、经营性农业的出现，资本向农村的流动，使得六盘山地区的农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党的十八大以来，面对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带来的深刻变化，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推动了“三农”工作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文化创新。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和公共文化建设，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深入挖掘优秀传统农耕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培育挖掘乡土文化人才，弘扬主旋律和社会正气，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改善农民精神风貌，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4]春官及春官词既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体现，又是传统农耕文化的代表；既可以培育挖掘乡土文化人才，又能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既符合广大农民的意愿，又使广大农民获得幸福感。研究整理春官词就是为乡村文化振兴、文化自信的建设贡献绵薄之力。从这个角度来看，研究挖掘春官词，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需要。

春官是人民群众在扮演，春官词也是人民群众的创作，来自人民，是人民群众的心声。马克思在《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第一篇论文）中说“人民历来就是什么样的作者‘够资格’和什么样的作者‘不够资格’的唯一判断者”。^[5]重视这一民间艺术形式，抢救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是社会主义文艺大发展、大繁荣的需要，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