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欧也妮婚约和产业的特·篷风一下子得到了1700万法郎的家私,这笔钱不仅能保证他们每年有75万法郎的收入,而且使他在仕途上顺风顺水、一路高歌。婚后6个月,他升为安越法院的推事,后来,又在某次政治运动中出了力,升为高等法院的庭长,过了几年又升为院长。他焦急地等着大选,好进国会。而他的念头已经转到贵族院了。不过,特·篷风院长野心勃勃的梦想一桩也没有实现,在他发展为索漠议员八天以后,突然死了。
最后,我们要揭开这位执着而热烈的追求者的真面目。他苦苦追求多年,最后居然还能答应欧也妮“保持自由身”的条件,是因为他真的爱欧也妮以至于到如此卑微、一无所求的程度吗?看看他在结婚契约上订明的条例就知道了。
条例是这样写的:“倘将来并无子女,则夫妇双方之财产,包括动产不动产,绝无例外与保留,一律全部互相遗赠;且夫妇任何一方身故之后,得不再依照例行手续举办遗产登记,但自以不损害继承人权利为原则,须知上述夫妇互相遗赠财产之举确为……”这样的居心叵测,倒比当年的葛朗台老头还更胜一筹呢!
至此,我们完全明白,特·篷风那令人感动的执着追求,既非有意于欧也妮的风韵,也非倾心于欧也妮天使般的品格,更非因为爱情,而仅仅是因为欧也妮是千百万家私的唯一继承人。“他尊重欧也妮无望的痴情,表示满不在乎,其实他觉得不与妻子同居倒是最可靠的保障;要是生了一个孩子,院长的自私的希望,野心勃勃的快意,不是都归泡影了吗?”这样的描述证明,特·篷风所长只不过没有葛朗台老头那机灵的脑袋瓜罢了,他们在对于金钱的态度上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是名副其实的守财奴。(www.xing528.com)
再拓展一步想,千方百计帮他出谋划策,替他掌舵,为他力排障碍的克罗旭神甫、克罗旭公证人,乃至一开始为了自己孩子后来纯粹为破坏他人好事的台·格拉桑太太,还有在欧也妮成为寡妇后开始包围她的特·法劳丰侯爵一家,在本质上不也是守财奴吗?
对黄金的贪欲不仅为葛朗台所独有,也不仅为特·篷风所独有,而是普遍存在于当时社会之中。随着资本主义时代的到来,拜金主义已经成为人们的生存哲学,积淀为一种公众心理,特·篷风不过是其中又一个典型代表,但也让我们窥探到了那个时代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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