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太太是如此温柔和顺又如此软弱可欺,也许有的人会根据一般世俗的观念认为她很可能出身寒门,没有强大的娘家作为靠山,所以在夫家没有地位。实际上,她是一个有钱的木板商的女儿,她的嫁妆给创业时期的葛朗台以巨大的支持。可以说,人到中年才开始发家的葛朗台,他能够淘到人生的第一桶金,靠的就是妻子的嫁妆、岳父的帮助。
在《中产阶级的面目》中,作者写道:
他拿自己的现款和女人的陪嫁,凑成两千金路易,跑到区公所。标卖监督官是一个强凶霸道的共和党人,葛朗台把丈人给的四百路易往他那里一送,就三钱不值两钱的,即使不能算正当,至少是合法地买到了区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种田。
可见,在葛朗台财富继续扩大,直到成为“新贵”的过程中,葛朗台太太的作用依然不可小觑。还是在《中产阶级的面目》中,作者写道:
免职的事发生在一八○六年。那时葛朗台五十七岁,他的女人三十六,他们的独养女儿才十岁。
大概是老天看见他丢了官,想安慰安慰他吧,这一年上葛朗台接连得了三笔遗产,先是他丈母特·拉·古地尼埃太太的,接着是太太的外公特·拉·裴德里埃先生的,最后是葛朗台自己的外婆,香蒂埃太太的:这些遗产数目之大,没有一个人知道。三个老人爱钱如命,一生一世都在积聚金钱,以便私下里摩挲把玩。特·拉·裴德里埃老先生把放债叫作挥霍,觉得对黄金看上几眼比放高利贷还实惠。所以他们积蓄的多少,索漠人只能以看得见的收入估计。(www.xing528.com)
于是葛朗台先生得了新的贵族头衔,那是尽管我们爱讲平等也消灭不了的,他成为一州里“纳税最多”的人物。
由此可见,葛朗台太太出身不差,对于葛朗台的发家更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有一个作者没有明说但又显然存在的先天不幸:她不够漂亮,或者可以说相貌丑陋。作者在《中产阶级的面目》中,这样描写葛朗台太太:
葛朗台太太是一个干枯的瘦女人,皮色黄黄的像木瓜,举动迟缓,笨拙,就像那些生来受磨折的女人。大骨骼,大鼻子,大额角,大眼睛,一眼望去,好像既无味道又无汁水的干瘪果子。黝黑的牙齿已经不多几颗,嘴巴全是皱裥,长长的下巴颏儿往上钩起,像只木底靴。可是她为人极好,真有裴德里埃家风。克罗旭神甫常常有心借机会告诉她,说她当初并不怎样难看,她居然会相信。
这一段文字中,“克罗旭神甫常常有心借机会告诉她,说她当初并不怎样难看,她居然会相信”一句十分耐人寻味,从中不难读出,相貌丑陋是她先天的不幸,而她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并因此感到深深自卑,以至神甫不得不刻意帮她建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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