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复杂系统背景下,技术领域里一个特别能够引起人们兴趣的例子是有关信息技术对社会组织的影响。如图5.9所示的螺旋图有助于人们理解复杂社会系统的进化和周期性特征。在诸如集中化和分散化(或者集权化和分权化)的两个稳定状态之间,存在着交替交换的过程。一个简单的等级制系统,如一个部落或一个公司,当它不断成长到再也不能有效地进行集中化管理的时候,它就会分解成一些具有一定局部自治权的小单元。一段时间之后,整体运作效率越来越低又导致集权化管理。每一次交替变化都可能导致一个混沌阶段的涌现。换句话说,周期性重组意味着系统在集权化和分权化之间摇摆,这导致系统的复杂程度提高,而其中伴随着组织成功的演进。我们从商业到宇宙各个规模层次的系统中都可以发现这种行为。
现在,信息技术使集权化和分权化变得越来越容易了。导致这种趋势的主要原因是信息通信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的结合。现在我们看到集权化的组织正变得越来越分权化,反之分权化的组织正在借助于网络信息技术来加强对分支机构的控制。信息技术和组织变革的事实表明,局部化(当地化)和全球化是同时存在的。
图5.9 复杂社会系统的进化和周期特性(www.xing528.com)
关键问题是:我们要在这两种状态间实现怎样的平衡?信息技术又将如何帮助我们实现平衡?用诺贝尔奖得主西蒙的话来说就是:“问题不在于是否要分权,而在于分权的程度。我们正在试图重新定义黄金法则,我们希望能够知道最适合各类组织的层次——既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
严重失衡很可能对社会技术系统的持续演进产生负面影响。比如说,全球化所导致的过分的文化同质性会产生不利影响,如同农业中单一栽培会导致物种的生命力脆弱一样。弗格(Voge)曾经使用电话交换来说明这一问题,他发现在理想的结构下,电话交换开关同等程度地分布在各个层次上。
考夫曼通过对生物系统的共同进化及其自组织行为的研究发现,复杂组织在它的局部单元处于规模最优、半自治、相互之间没有重叠的状态,并且根据自身利益行动时,能够发展得最好。比如说,在具有涌现特征的生物或人类工作群体中,一个稳定有效的组织大约包含众多个体。尽管各个体之间存在冲突,但是他们仍然能够相互调和并共同进化,即使在没有管理者的情况下也是如此。组织的最优分权程度或者说部分单元的最优规模使得整个组织接近有序状态和混沌状态之间相互转换的跃迁点,或者说“混沌的边缘”,同时,考夫曼敏锐地察觉到了全球化的出现。在21世纪信息技术占主导地位的背景下,他的这些思想对商业组织的深远影响逐渐显露出来。强调合作的、全球-本土化(global-local)的虚拟结构的组织已经初现端倪,这说明实现平衡至关重要。在未来的竞争中,要确保前所未有的灵活性和驱动力,必须对组织实行新的网络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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