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民族在历史上是非常爱读书的民族之一。俄罗斯最早的阅读群体是宗教人士和贵族,历经1000余年的漫长历史,形成俄罗斯民族传统的阅读文化。特别是19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后期,是俄罗斯文学的鼎盛时期,孕育出了普希金、果戈理、托尔斯泰、契诃夫、高尔基等一大批文学巨匠,他们的作品推动了俄罗斯阅读文化的发展。
俄罗斯人读书到了痴迷程度。二战时期,列宁格勒被德军围困长达872天,平均每天饿死、冻死700多人。令人惊诧和敬佩的是,在这朝不保夕的危难时刻,列宁格勒市图书馆每天照常开放,大量食不果腹、骨瘦如柴的市民坚持汲取着精神食粮。甚至有一名建筑师在查阅资料时两眼昏花,几乎饿死在椅子上——为的是设计一座庆祝苏军胜利的凯旋门。高雅的阅读爱好、高洁的爱国情怀、高远的理想追求,成为列宁格勒人威武不屈的精神支柱。
今天,俄罗斯人对读书的热爱,延续着已有的立体多维。但凡在公众场所,就不难见到孜孜不倦的读书身影:广场、公园、商场、饭店、银行、地铁、车站等无一例外。在俄罗斯,公园成为露天图书馆,地铁就是移动阅览室。众人阅读的“合影”构成俄罗斯“这边独好”的风景。俄罗斯人不仅处处读书,而且也时时读书。他们或立或坐,不拘形式;或看或记,互不干扰。更令人敬佩的是,在摇晃、拥挤、嘈杂、昏暗的地铁中,书伴人、读不倦,有的甚至立足未稳即变魔术般迅疾掏出书本,迫切程度如读家书。种种情形表明,俄罗斯人读书不是逢场作戏,而是发自内心,甚至达到忘我境界。在商场、菜市场会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痴迷者:等待付账时,有的顾客边排队边读书,直至被喊多次才猛然从书中“走”出。更有令人惊叹的一幕:莫斯科作为俄罗斯的“首堵”,遇到堵车时,司机师傅会坦然取书阅读。汽车开始前行了,读书的司机常常在后面汽车喇叭声的催促中,猛然在书中“醒”来。这种见缝插针、不愿挥霍点滴时间的习惯已根深蒂固。
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阅读氛围很浓厚,以报纸为例,在圣彼得堡名为OK的大型连锁超市及地铁站内,都可看到二三十种报纸如商品一般,陈列在报架上,任进出的消费者挑选购买。在莫斯科地铁站,也有类似的卖报方式。在主要地铁站进出口,都有醒目的巨型铁皮箱,铁皮箱里都有投币箱及当天的报纸、杂志。在宾馆,视野开阔之处都能看到报纸栏里整齐地存放着当地的主要报纸。在书店,你可以经常看到小孩子由几个大人带着做游戏,这是他们给孩子上课的一部分,是在培养孩子从小对书的一种热爱,孩子们知道游戏是最快乐的,而最快乐的地方都有书籍的陪伴,他们就会潜移默化喜欢上书的。(www.xing528.com)
俄罗斯有悠久的家庭藏书传统。俄罗斯家庭阅读最早起源于11世纪至12世纪,在当时的斯摩棱斯克、弗拉基米尔等一些城市和私人家庭中出现了图书馆,而俄罗斯许多著名文学家的家庭藏书也十分普及。大文豪屠格涅夫故居至今还保留着一间家庭图书馆,藏书达四万余册,现已成为吸引人们参观的著名景点。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前,俄罗斯全国的私人藏书量曾高达350亿册,是国家图书馆、档案馆等机构藏书量的6倍,俄罗斯的普通家庭无一例外都有容量不等的书柜,每个家庭平均藏书近300册,是世界上人均藏书量最多的国家。
对俄罗斯女性而言,读书还有着独特功效:美化内在、提升气质。俄罗斯女性与男性相比,人数多出1000余万,平均寿命长出13年,在如此的大环境下,俄罗斯女性意识到“天生丽质”不如“腹有诗书”靠谱,毕竟上天的眷顾同样需要后天“补妆”。正因如此,俄罗斯的“美女教育”自幼就已开始:舞蹈、绘画、音乐等都是必修课,但最为持久普遍的“气质瑜伽”还是读书。20世纪90年代经济危机时,俄罗斯女性食不果腹也要盛装去看芭蕾舞、听音乐会,读书这一节俭的“打扮”更是须臾不离。历经短则十几年、长则数十年的饱读修炼后,各种“先天性疾病”如稚气、娇气、俗气、暮气等都得以医治,而秀气、灵气、才气、朝气等优雅灵动气质则逐步褪茧化蝶、琢玉成华。
俄罗斯人读名著,重视经典作品。苏联曾经是世界上出版图书最多的国家,自20世纪60年代起,它的出版量约占全世界总量的1/4,而当时它的人口只占全球人口的1/25。在各类出版物中,严肃的文学作品占据了第一位,19世纪的经典作家又遥遥领先于当代作家。以普希金为例,除去单行本外,仅各种各样的文集,总发行量就超过1000万套,这意味着当时每5个家庭就有一家拥有一套普希金文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到1991年共发行5200万册。除了本国作家的作品外,西方著名作家的作品也被大量地译为俄文,如巴尔扎克的作品,总发行量也在1000万册以上。俄著名汉学家李福清院士翻译出版的原文化部部长王蒙的小说集,一次印行了10万册,发行量比在中国国内高出许多。谌容的《人到中年》俄文版规定每人只能限购一册,俄罗斯人喜爱读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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