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1961年公布的全国第一批重点保护文物,碑刻类仅11块(7块属书法类),曲靖占了3块(都是书法类),极其罕见,即“爨宝子碑”(俗称“小爨碑”)、“爨龙颜碑”(俗称“大爨碑”)、“段氏与三十七部会盟碑”(俗称“会盟碑”)。对二爨碑的欣赏,主要表现在对其书法的推崇。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的书法,由两汉的隶书向隋、唐的楷书演变过渡,这个过渡阶段的字体,在书法史上称“北碑和南碑”(碑刻中的魏碑称北碑,东晋和南北朝的碑刻称南碑),小爨碑的书法是南碑的早期作品,康有为称小爨为“魏晋正书第一本”“正书古石第一”,反映了汉字由隶变楷过渡阶段一种字体的特殊风格,但无论南碑与北碑,并无与之相类的书体,由此可知,此碑在书法界的珍贵程度,周钟岳称小爨碑为“南碑瑰宝”,实非过誉之辞,在小爨碑之后53年的大爨碑,楷书成分大大增加,但仍有隶书风味,大爨碑的书体被康有为誉为“隶楷极则”“神品第一”。
从书法角度看,虽然没有“爨体”这一体例,但都知道特指“爨碑”上的字体。从“爨碑”出土至今,在曲靖民间,无数人能写“爨体”,各种各类的牌匾多以“爨体”书写,成为一个显著的地方特征或名片。“爨碑书体”独树一帜:笔画结构在隶楷之间,兼有篆书遗姿,忽隶、忽楷、忽篆掺拌,可谓“三体合一”的融合物。多数研究者认为:爨氏时代,因远离中央政府,对中原日渐规范的楷体尚未完全了解与掌握,爨碑正好记录了这种似隶非隶、似楷非楷的过渡书体。康有为评“小爨”书体“端朴若古佛之容”,“朴厚古茂,奇姿百出”,“在隶、楷之间,可以考见变体源流”;云南学者、教育家李根源称此碑书法“下笔刚健如铁,姿媚如神女”。康有为评“大爨”书体“若轩辕古圣,端冕垂裳”,“下笔如崑刀刻玉,但见浑美,布势如精工画人,各有意度,当为隶楷极则”;云南学者顾峰在其著作《云南碑刻与书法》中说:“书法雄强茂美,参差有致,疏密相间,笔力遒劲,气势宏伟,像刀斧击凿而成,有隶书笔意,其方笔略兼圆笔,其方笔又比六十四年后的《张猛龙碑》浑厚大方,其圆笔又比五十三年后的《郑文公碑》凝重挺拔。”
“爨碑书体”独树一帜,在曲靖可谓源远流长。但在多元审美取向背景下,大力扶持、塑造、包装一大批各具特色的“爨体书法家”,扩大影响力,构建“中国爨书之都”,并最终形成标志性和品牌性的地域书风,对于曲靖,意义重大。
作者简介:戴兴华,曲靖市委党校电教室主任,研究方向为曲靖地方史、地方文化、民俗;方琳,曲靖市委党校科研处副处长,研究方向为曲靖地方文化、民俗、民族。
【注释】
[1]钟敬文主编:《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2-5页。
[2]参见《曲靖地方传统菜》,云南出版集团公司、云南美术出版社出版,2011年版。
[3]陈建顺、王军:《基于城市旅游的曲靖饮食文化基本状态》,《曲靖师范学院学报》,2013年第5期。
[4]参见《曲靖文史资料》第四辑,74、172、185、228、257、318页。
[5]参见王富祥:《滇东北少数民族服饰在中国画创作中的价值表现》,《艺术审美》。
[6]曲靖市文化局、曲靖市文化馆编著:《曲靖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云南民族出版社,第56-59页。(www.xing528.com)
[7]参见曲靖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编《曲靖文史资料》第十四辑(内部资料),2016年1月印。
[8]李玉学:《迤东记忆——图说曲靖民俗》,云南民族出版社2013年版。
[9]钟敬文:《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187、188页。
[10]参见曲靖市文化局、曲靖市文化馆编著:《曲靖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目录》,云南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第66页。
[11]钟敬文主编:《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156页。
[12]主要参见李玉学著:《迤东记忆——图说曲靖民俗》,云南民族出版社2013年版。
[13]钟敬文主编:《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366页。
[14]主要参见曲靖市文化局、曲靖市文化馆编著:《曲靖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目录》,云南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
[15]钟敬文主编:《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3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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