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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周琦与王建君的人生酸甜苦辣

时间:2023-07-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白)话说周琦桂昨晚接收了王建君这个犯人后,心情激动,行为反常。王建君主动要求,担当了掩护难友的任务。周琦桂伤重,不能重返敌后,留下了。王建君仍回敌占区工作。周琦桂稍一考虑,把小旱烟袋装好,叫小赵去通知,把王建君带到这里来。不多时,王建君带到。周琦桂、王建君两个老战友单独见面了。周琦桂见王建君进了门,指着一个方凳儿让他坐下。周琦桂一听,哦,王建君哪,你有点麻木哩!

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周琦与王建君的人生酸甜苦辣

(白)话说周琦桂昨晚接收了王建君这个犯人后,心情激动,行为反常。拿着那个从不离身的小旱烟袋,不装烟,不点火,盘过来,摸过去,硬是一整个通宵没睡。为啥?就因为这个小小的旱烟袋勾起了他难忘的往事……

原来两年前,周琦桂和王建君都被日本人抓去,关在一个监狱里。不用说,那是受尽了酷刑。同监的一位难友在牺牲前,把自己使用了多年的小旱烟袋送给了王建君。一天放风,王建君在院子里捡了一块破玻璃片儿,就用这破玻璃片儿在烟袋杆儿上刻下了八个字:“大节不朽、壮志难移”。他用这八个字来歌颂这位烈士的高贵品质,也用这八个字来鞭策自己,表达自己要踏着烈士的血迹前进的决心。不多久,组织上决定里应外合,武装越狱。王建君主动要求,担当了掩护难友的任务。这个任务极端危险,十有八九出不去。所以,越狱前他把这个刻有“大节不朽,壮志难移”八个字的烟袋送给了周琦桂。在那生离死别之际,周琦桂望着平静坦然的战友,百感交集。接过了旱烟袋,嗓子里发硬,啥也说不出来。第二天越狱成功。王建君也活着出来了。两人一起被送到根据地治疗刑伤。周琦桂伤重,不能重返敌后,留下了。王建君仍回敌占区工作。分手之时,周琦桂拿出烟袋,俩人一替一锅,抽了大半夜。那一分手,两年不见,今天突然通知说王建君是叛徒,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可是上级的命令又必须执行,怎么办?他感到为难。不由得一阵儿烦躁,一阵儿愁闷,实在不能入睡,捧着个烟袋站在窗前。咳!一站就是个通宵啊!

(唱)

一杆烟袋拿手上,

两眼定定地望远方。

三更的月亮枝头上挂,

四野空空夜茫茫。

五月的山区天气冷,

六神不安夜更凉。

七星啊北斗你们来作证,

八百里太行你来论短长。

九个春秋王建君出生入死受考验,

十多年来他把党看成亲爹娘。

十多年党叫干啥他就干啥,

九十九道生死关头无彷徨。

到今天,

八路的监狱八路坐,

七张嘴也说不清这道理一桩。

这才是,

六月里下大雪,

五月里降寒霜。

四季错了位,

三星也无光。

两扇牢门分敌我,

一杆烟袋也辩不清这个大冤枉。

周琦桂就这样前思后想,

转眼闻半天的朝霞映东墙。

(白)天亮了,警卫员小赵打来了洗脸水。周琦桂洗过脸刷过牙接着又想。说王建君没有叛变吧,总得有人证物证,光凭过去的表现,那还不能免除怀疑,得让王建君明白他现在的处境,清楚现在的身份,积极地配合审查工作,尽快把问题弄清楚。在牢房里大吵大闹是不行的,要跟他谈一次话。马上吃过饭就要出发,看样子日寇是逼近了。这次转移到柳林铺也不会停下,说不定还得接着走。一路上王建君如果再大吵大闹,影响到其他犯人,那问题就更严重了。嗯,早饭前还有一个多小时,叫他来谈谈。可怎么谈呢?周琦桂稍一考虑,把小旱烟袋装好,叫小赵去通知,把王建君带到这里来。

不多时,王建君带到。两个战士一直把他押送到屋里,然后退出去等在门外。周琦桂、王建君两个老战友单独见面了。

有同志说了,这下儿好啦!老同学、老战友、老感情单独见面,互相透透气儿吧。多少总有点儿……不一样吧。各位,这话错了。共产党打天下那时候,是敌我斗争,你死我活。稍有不慎就死人翻船。要是靠拉老同学、老战友、老感情的关系办事,那天下是打不下来的。王建君当时也没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没问题。管你是周琦桂还是赵琦桂,张琦桂还是李琦桂,哪个琦桂来处理都是一样的。周琦桂心里想,我不信你是叛徒,可也没有人证物证证明你不是叛徒。我只能从大局着眼,按原则办事。所以,俩人一见面儿,感情归感情,公事归公事。

周琦桂见王建君进了门,指着一个方凳儿让他坐下。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吵着闹着要见我,有什么事?”

“老周!”

老……老周?你听听,他还喊“老周”哩!周琦桂心里想,你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你是一根麻绳两杆枪押送到这里坐监的犯人哪!哪有犯人大大咧咧喊“老周”这一说!难怪昨天晚上不守监规大吵大闹哩!得给他点明,让他转过这个弯儿。不然的话,下次再见面说不定还要上来跟我握手哩!想到这里,两眼一瞪,大声说道:

“王建君!你注意!我这里是监狱!明白吗?监狱!”

周琦桂呀!监狱怎么啦!我王建君真的就是犯人吗?喊声老周就……嗯——沉住气!刚才不是想好要端正态度接受审查吗?怎么又想发火呢?再说,老周这样跟我谈话也是对的。我要是他,也应该这么办。可谈话总得有个称呼吧?咋叫呢?呃——干脆,啥也不叫。开门见山谈问题。

“我有两条要求。”

“讲!”

“第一,现在形势很紧张,工作很忙。请组织上考虑,让我边工作边接受审查。如果我真有问题,再逮捕、坐牢、杀头都可以。第二,我的问题,不过是海河脱险的经过无人证明,但组织上可以审查我的全部历史……”

周琦桂一听,哦,王建君哪,你有点麻木哩!上级要也这样看问题,就不会用绳子把你捆到这里来呀!你当我这里是茶馆儿,那么好进的?好吧,我给你摊开吧。

“王建君!我也告诉你两条。第一,你提的要求,都不答应。怎么审查,审查什么,是组织上的事。现在你记住,你的身份是犯人!是党和人民的罪人!是出卖革命的叛徒!”

王建君听到这里,血往上一涌,呼一下站起来。

周琦桂没等他开口,板着脸提高了嗓门儿说道:

“想干什么?坐下!第二,你要老实伏法,彻底交代自己叛变投敌、出卖革命、出卖同志的罪行,争取从宽处理。”

咦!这话重啊!像四十八磅的大锤在心上砸,砸一下还搅一下。王建君没坐下,大声说道:

“周琦桂!我们党的作风是实事求是!你说这话要有证据!”

“王建君!我再次提醒你,这是监狱,你是犯人。既然懂得实事求是,有理由就规规矩矩地申诉,任何情况下,不得无理取闹……”

接着,周琦桂就一板三眼地训起人来了。暂且放下不提。只说靠山庄东面那个山梁子背后,山洼子下面,松树林子边上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有一人一骑,飞奔而来。吔!好威风啊!

(唱)

周琦桂训人且不表,

顺我的手指向东瞧。

东山洼飞来一匹枣红马,

唰唰唰,疾风闪电如狂飙。

只见它翻山越岭卷地而来好像一团火,

又见它穿林过沟忽隐忽现恰似海中鲛。

四只马蹄砸得满山石头碎,

一声长啸震动山谷冲九霄。

仔细看,

十六七岁一位少年好英俊,

他侧身扬鞭稳稳当当坐在马鞍桥。

头上戴红星闪闪的八角帽,

端端正正压眉梢。

脚下蹬玲珑多耳布草鞋,

那个鞋尖上,扑楞楞楞,滴溜溜溜,

扎了一朵红绒球儿那是分外娇。

中间是灰布军装穿一套,

寸把宽的军用皮带紧紧扎着腰。

左边挎小小巧巧十子连发的盒子炮,

右边背方方正正牛皮镶边儿的公文包。

一路上扬鞭催马来得快,

那个枣红马满身大汗像雨水浇。

不用说这是位骑兵通讯员

真个是单枪匹马把那重担挑。

传命令下公文追风赶月,(www.xing528.com)

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下马鞍桥。

(白)各位,这位骑兵通讯员的马都出了汗,说不定跑了半夜了。现在正要到靠山庄送一份紧急通知。

小屋里,周琦桂正在训斥王建君,就听见马蹄声“扑搭搭,扑搭搭”到门口了。蹄声刚停,“唰——”满头大汗的骑兵通讯员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连喊报告带敬礼,顺手从那牛皮镶边儿的公文包里掏出通知,双手递上。周琦桂接过一看,不耽误,掏钢笔签字儿。通讯员接过通知,朝公文包里一塞,又敬个礼,转身出去。接着就听见“扑搭搭,扑搭搭”的马蹄声朝另一个方向响过去了。真个是来如风,去如电,眨个眼啥都看不见了。这里交代一句。这位通讯员这一走就算走了。这本书里再没他的事了。

周琦桂把签字的钢笔朝兜儿里一别,大声向外喊道:

“小赵!”

“到!”

“把犯人带下去!”

“是!”

“顺便去把张排长请来。越快越好!”

“是!”

就这样,王建君被带出去了。

刚才骑兵通讯员送来的那个通知,是叫周琦桂立即赶到指定地点开个紧急会议。可监狱转移到柳林铺的计划照常执行。所以,周琦桂叫请张排长。张排长名叫张志雄,在靠山庄监狱负责保卫工作。周琦桂准备让他带领监狱转移,自己好去开会,开过会到柳林铺去找监狱。这是后话不提。

王建君被周琦桂一番训斥,训明白了。问题不那么简单哪!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呀!“叛变投敌、出卖革命、出卖同志”的罪名往头上一压,就算给灵魂判了死刑啊!真是活着比死了难受,死了比狗屎还臭。党和人民不相信自己了,自己有嘴又说不清楚。能替自己证明的人又牺牲了,调查都提不出调查对象证明人。就算有人证明,可正赶上日寇大扫荡,战争形势千变万化,哪有时间办这事儿啊!说不定没等问题弄清楚,就要死在自己亲人的枪口下了。要这样死,唉——还不如死在日本人的手里,死在海河里干净。难友啊,你不该咬开我手上的绳子啊!你救活了我,可把我救成了叛徒。到现在死不能死,活不能活……唉!王建君这会儿啊,就像心里边窝了个活刺猬,在那儿使劲儿滚,使劲儿偎,使劲儿扎,使劲儿锥。酸麻苦辣咸,说不清是个啥滋味。

不多时,来到牢房。王建君进门一看,炕上一溜儿排了九个背包。八个犯人,一个人坐一个。剩下一个没人坐的放在邓峰旁边儿。不用说,那是留给自己的,走过去坐下。押送的战士一走,门一锁,屋里安静了。

王建君一进门,邓峰就盯着他看。牢门一锁,邓峰对着王建君的耳朵小声说:

“兄弟,你的脸色不好哇!受了气了?”

“受气?没……没有。”

“放心吧兄弟!就算你杀了玉皇大帝他小舅子,宰了王母娘娘她老公公,有大哥我在,包你没事儿!你看,叫咱们打背包啦。准是要挪窝儿。监狱的事儿我熟。蹲窝难逃,挪窝好溜。到时候,放机灵一点儿,看我的眼色行事。”

王建君一听,倒抽了一口冷气。呀!不好!监狱要转移是可能的。这邓峰要借转移之机,来个炸监越狱,问题可就严重了。可没等他开口,邓峰又接上话了。

“你看,炕西头那四个,有三个是汉奸。那个黄脸儿的胖子,还是日本人的翻译哩。靠墙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大个儿,是八路的逃兵。他们四个跟咱哥儿们不一势。咱不管他们。我跟我这三个把兄弟儿保你出去。兄弟,后半辈子咱兄弟在一起,大哥我要好好报答你的大恩。”

王建君赶紧插断他的话:“大哥,越狱这事千万不能干!”

邓峰一愣:“咋?你怕出不去?我这三个把兄弟都是生死交。有我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眉毛都不会皱一皱。还都有一身好武艺,真干起来,捆上一只手也能对付他十个八个的。国民党的监狱,高墙电网都趟出趟进两三回了。何况八路讲宽大,不打不骂不上刑,咱这腿脚都是活的。放心,包你没事!”

邓峰是扑扑剌剌往下直说。王建君是越听越觉得问题严重。真要是走在半路上,穿个封锁线,过个敌占区,监狱里边一炸,敌人外面一围,里外受敌,那还了得!一定要制止!冷静一想,邓峰说了要“报恩”的话。嗯,他们最看重“义气”两个字。我不免利用这一点,拿出“恩人”的架势,逼着他听我的。压住了他,就管住了他的把兄弟。对!就这么办!

“邓峰大哥,我不是怕不保险。就是保险也不能干!这里面的道理三言两语说不透,有时间了慢慢讲。现在只说一句,你要真把我当恩人看,就听我的。越狱的事绝对不能干!你们非干不可,那就先杀了我再干!”

吔!这话说绝了!邓峰一听,半天张不开嘴。我的个爷呀!你当坐监狱是喝茶抽烟?看样子你还有瘾哩!理由还慢慢讲。这是在监里呀!熬一天算两个半天。说拉出去就拉出去了,还能等你慢慢讲?好!你的话说得死,说得绝,咱明的不来来暗的!瞅机会把你抢出去!咋说也不能让你在这儿受罪!梁山上的好汉不也抢过宋江卢俊义?对!就这么干!各位记住这个话茬,邓峰要学梁山好汉,要来个大劫狱啦。这是后话,不提。

只说王建君,大意了。他见邓峰半天不言语,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正想再进一步来个板上钉钉儿,钉子回头,把邓峰管牢靠,可牢房门儿开了。看守进来,叫他们背起背包,带他们去吃饭,准备出发,把王建君的话头打断了。心想,以后再说吧。大家跟着看守出了牢门。穿过村子,咦!好热闹哇!

(唱)

出牢门儿,过山村儿,

山村儿里热热闹闹像是火一盆儿。

贯口)这边看,战士给老乡还家具儿,有那高桌子儿,低板凳儿,不高不低的小椅子儿,还有碗儿,还有盆儿,水缸锅铲儿小钉锤儿。你别说这都是些小零碎儿,咱八路可有这物还原主的老规矩儿。

(贯口)那边瞧,那边儿来了人一群儿,都是些巧鼻子巧眼的巧媳妇儿,大手大脚的大闺女儿,肩上背的是拥军鞋,胳膊上挽的是小篮子儿。篮子上面搭毛巾儿,毛巾下盖的好东西儿,有鸡蛋,有大饼儿,核桃红枣儿板粟子儿,别看这东西不起眼儿,表表咱乡亲一片心儿。

人都说,三个妇女一台戏。

这一群儿,少说也有八九人儿。

一台两台连三台,

她们嘻嘻哈哈哼曲子儿。

那个河北梆子唱得好,

唱的是“难分难舍送亲人儿”。

村东头,战士给老乡正挑水儿,

呼啦啦,跑过来几位小伙子儿。

(贯口)一根扁担三人抢,你争我夺比力气儿。旁边站了个机灵鬼儿,他眼睛一眨想窍门儿。要抢扁担你们抢,俺不用扁担更来神儿。你看他双手提起那担水儿。忽闪闪,脚尖儿点地像驾云儿。

(夹白)他提跑了!

(唱)村西头儿,老槐树开花儿香喷喷儿,

槐树下站着几位老年人儿。

老大爷高一句儿来低一句儿,

老大娘满口都是新名词儿。

他们拉着战士不放手,

说着话,眼泪湿了衣大襟儿。

贴心的话儿没说完,

扑楞楞,跑过来两个小孙女儿。

大孙女儿抱着战士的腿儿,

哭着闹着要参军儿。

小孙女儿拿了一根红头绳儿,

要叔叔给她扎辫子儿。

她说是奶奶梳头头皮儿疼,

咱八路叔叔扎的辫子最称心儿。

唱不尽军民鱼水情意厚,

欢声笑语满山村儿。

王建君一边走来一边看,

他一愣一愣直出神儿。

(白)各位,王建君虽然长期在敌人心窝子里工作,像靠山庄这军民之间的亲密场面,他见得不多。可他的心和人民群众是相通的。这种鱼水之情他是有的。今天见到这亲人送别的情景,他心里甜丝丝儿的,很激动。可又一看,自己的身前身后是逃兵、汉汗、土匪,身左身右是八路军战士的枪口、刺刀,又是一阵心酸。唉!处在这个地位,甜不是甜,酸不是酸,你叫他咋不一愣一愣地出神儿啊!

押送的战士把他们九个犯人安置在村西头这棵老槐树下,准备开饭。刚才拉着战士说话的老大爷老大娘和那两个小闺女儿,一起围了过来,对着这九个犯人指指划划地议论开了。

“我说,咱部队转移,还带着这些零杂碎呀?想想他们那个坏劲儿,嗨!干脆宰啦!”

“我对咱八路就一条意见,太宽大啦!”

“看看,饭抬来了。呀!还是热馍热面汤哩!要依我的,拿去喂狗也不给他们!喂狗还能看个门儿。他们,哼!错披一张人皮!”

这些老大爷老大娘把这九个人都当成汉奸一锅烩了。

那两个小闺女儿却走到王建君身边儿,见王建君一手拿馍,一手端汤,愣在那儿没吃。小姐儿俩说话了。

“姐!你看这个坏蛋,他咋不吃?”

“哼!你没见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准是大财主的少爷。在日本鬼子那儿吃好的吃油了嘴,嫌咱八路的饭食不好,咽不下去!”

“姐!来!咱吐他一口!一、二,呸!”

小姐妹俩,两口唾沫对准一个目标吐了过来。好在是顶风,要不然,准吐在王建君碗里。

王建君本来就难受。这时候抬起头一看,两个小鬼四只眼哪,那是闪闪放光,里面有仇、有恨,刷刷冒火;射来像剑、像刀,直插心肺。不由得胃里一翻,一股酸水直往上冒。一顿饭吃完了也不知道吃的啥。

这一切,邓峰都看在眼里。心里说,恩人哪兄弟!受这样的气你还不叫越狱,到底是为啥呢?我邓峰铁了心了,拼死也要救你!正想着,上来了几位战士,拿了一根麻绳儿,把他们九个人右胳膊一拴,穿成一串儿,准备出发了。邓峰一看这根绳子,心里一喜,吔!就凭这玩意儿,再加两根拧成一股,也捆不住咱哥们儿!抬起头向牛顺、双贵、四喜使个眼色,大家心里有数,点头会意。这正是,单等一声信号起,霎时地覆又天翻。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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