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在极其尖酸刻薄的场景中,莱恩和他的60多名支持者从新澳大利亚搬到了由巴拉圭政府授权的另外的土地上。7月7日,他们在向南75公里(45英里)的科斯莫重新建立他们的乌托邦,分配给他们的两片总面积为9000公顷(23000英亩)的土地,依偎在特维夸里河的两支支流的怀抱里。莱恩通过对皇家塔尔号的出售实施巧妙的财政手段,为新殖民地筹措资金。但这次,一切将会正常运作。所有的不端因素都将被清除,莱恩将其描述为腐蚀他的理想的旷工者、偷懒者、酒鬼。
科斯莫没有立即变得像新澳大利亚那样繁荣。在前几年,殖民者被迫吃鳝鱼和猴子。但随后,庄稼开始兴旺生长:玉米、甘薯、瓜、木薯、甘蔗和烟草的种植都很成功。
河中有食人鱼,但也有几种当地的鲇鱼。其中的一种叫曼咕噜鱼,能长到200千克(440磅)重。除了这些补充品,殖民者的饮食中仍没有足够的红肉。对于一个以烤肉而著称的文化来说,这是令人吃惊的。在早些年间,需要公牛来开垦土地,种植庄稼,科斯莫的殖民者缺少资金,买不起牛。随着殖民地的发展,这一情况会得到改变。
这个小型的引进社区能够在一个没有酒精的氛围中享受各种社会生活,包括方块舞、综艺晚会、公共讲座和诗歌朗诵。殖民地的物质条件持续改善。但出现了人口统计学意义上的严重问题。首先,没有足够的人口。科斯莫的人口由前两年的63人增长到了95人,但按照巴拉圭政府授权土地的协议,到1898年应该有72户家庭在此定居。在1896年,只有16户。其次,单身男女的比例失衡。在最初的一些舞会上,男女比例是38比10。到1896年7月的两周年纪念日上,男女比例更加悬殊,为33比3。在一个非修道的社会中,这肯定会引起一定程度的摩擦。虽然没有人明确禁止与当地人谈恋爱(他们的性别比例恰恰相反),但殖民者的种族偏见继续渗透在他们的社会等级感中。援引英国帝国主义的一个词语,“当地化”被认为是低劣的形式。
尽管差点死于肠道梗塞,但威廉·莱恩看起来再次更接近了他的乌托邦梦想。但是,如果科斯莫想要继续存在下去,需要有更多的人。1896年,他开始了一次招募行动。他没有去澳大利亚,因为在那里新澳大利亚的故事可能毁损了他的名声,他选择了英国。也许这是一个正在形成的盎格鲁-撒克逊帝国主义的标志,这将主导他后期的政治生涯。莱恩在英国四处演说,但只有少数回应者,他们三三两两地到来。这种情况意味着莱恩直到1898年2月才回到殖民地,因此,英国的新成员在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开始到来了。
新来的人不可避免地与长期适应了边疆地区艰苦生活的澳大利亚人发生冲突。莱恩的最初论证之一是,因为澳大利亚人学会了如何在不同的环境中生活,所以与英国人相比,他们更适合这种奋斗。这似乎有些道理。
对于科斯莫的老居民来说,新来者在物质上要富裕得多,并且抱怨太多。英国殖民者讨厌先来的人设置的关卡,设关卡的目的是在殖民地创造一种所有权的感觉。但同时,这些排外的老居民们正在因内部矛盾而分裂。(www.xing528.com)
威廉·莱恩回来后,事情发展到了高潮。由于感觉迟钝,他将一位殖民者及其朋友偷吃一头猪的事件弄成了一次大骚动。由三分之二的人投票支持,两位偷猪人被驱逐出科斯莫。而后,6位反对者及其家人决定自愿离开殖民地。
1898年4月,科斯莫失去了38位居民——占殖民地人口的30%以上。莱恩的英国招募行动,由殖民地提供开销,在他回来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失败了。出于对被驱逐者的同情心,一位名叫拉里·皮特里的殖民者也离开了。关于他的先前领导,他这样写道:
他是个疯子,是个心怀愚蠢雄心的骗子,因自己的权力感和使命而冲昏头脑。他会因此出卖真理和正义,以及包括被他视为忠诚的盲信者的整个世界。我相信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是如何不知廉耻地背叛了朋友,兴高采烈地让大家忍受他至少应该一起分担的责骂重负的。
这段话无疑是在愤怒之下写就的,但这样的判断并不是对莱恩的领导方式和对自己的角色错觉的一个完全不准确的评价。1899年5月,莱恩对自己的失败感到痛苦,他辞去了科斯莫主席的职位。他的哥哥约翰,一个懂得通融和务实的人,被选出接替他的位置。
莱恩不再是这里的领导者,他很快离开了科斯莫。那年8月,正好在他38岁生日前夕,莱恩和妻子安以及他们的孩子们离开科斯莫,途经伦敦,最后到了奥克兰。他为《新西兰先驱报》工作,但不久接受了悉尼《工人》杂志的主编工作。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对于工人运动变得太保守,三个月后辞职,回到奥克兰,在《新西兰先驱报》继续任职。在那里,曾使他希望巴拉圭可能会成为英帝国的一部分的那种帝国主义观点,现在变得越来越保守和反工会。这好像适合他的雇主和报纸读者的口味。1913年,他晋升为主编。他担任这个职位直到1917年8月去世,享年5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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