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年2月,当他和伊丽莎白从汉堡起航时,只有5个家庭一同前往。尽管福斯特对这项事业做了4年的宣传,但最终只有14个家庭到来。当他们抵达巴拉圭后,被授予了20000公顷土地。它位于亚松森东北约350公里(200英里)处,这里现在是圣佩德罗行政区。与授予威廉·莱恩和科姆的土地相比,新赫尔马尼亚几乎全部是森林,而前者则是草原和森林的混合。殖民者必须乘独木舟沿着阿瓜赖河向上行驶24小时才能到达那里,或者长时间骑马穿越浓密的丛林。
很快,这项事业的荒唐之处就显现出来了。首先,福斯特大大高估了土地的肥沃程度。仅仅因为丛林浓密,开垦出来的土地并不一定适合种庄稼或放牧。往往是森林的浓密和树冠下的植物从腐败到重生的不断循环才造就了这里茂盛的环境。一旦新赫尔马尼亚的树木被砍伐后,生态环境失去平衡,土地的肥沃很快就消失了。由于他们奉行素食主义,因此这些准殖民者不会通过狩猎和捕鱼的方式来补充他们的食谱。
这些德国人想通过吃素食来净化自己,但当地的动物群体并没有因此回报他们。地处阿瓜赖河附近的新赫尔马尼亚是蚊子、苍蝇和蚋的庇护所,蚋的叮咬特别疼。这里还充满了大量的蚂蚁、蛇和蜘蛛。
不久,殖民者出于必需放弃了素食主义,开始食用野猪、鹿肉、鸟、猴子和刺鼠来补充膳食。一些殖民者感到这让人非常不快。有人写道,他不喜欢用枪射击猴子,因为“当子弹打入它的皮中后,这种动物看着你,痛苦地恳求。被剥皮后,它看起来很像一个小孩”。食肉还腐蚀了最初激励他们搬到那里的乌托邦信仰。
他们种植的主要作物是木薯、玉米、豆类和橘子。福斯特迫切希望建立殖民地,他带上了大部分想来的人。他的许多同伴都是城市居民,多来自萨克森地区,那里是激进的左倾和右倾分子的温床。无疑是因为褐色的煤矿和由煤提供动力的重污染工厂创造了一种令人厌恶的现代环境,所以他们很怀念古代的农业生活方式。福斯特的手下有鞋匠、教师和许多会其他技艺的人,但对于殖民地未来而言,不幸的是,几乎没有农民。(www.xing528.com)
在早些年中,殖民者远远不能自足,为了生存不得不与当地的巴拉圭人进行交易,他们认为巴拉圭人是低等人。最近的市场也需要一天的艰难行程才能抵达。更重要的是,具有生存技能的殖民者比没有技能的那些人的生活要富裕,这样就破坏了新赫尔马尼亚的等级制度。这使这个集体的基础受到腐蚀。
一些富裕的殖民者不但可以在市场上买到多余的食物,还能雇用到巴拉圭人,甚至雇用和自己一起来到这里的其他殖民者,帮助耕作福斯特卖给他们的土地。在后一点上,他们的领导者制造了问题,因为直到140个家庭都在那里定居后,巴拉圭政府才在法律上允许授权土地。福斯特和他的同胞之间的地产交易属于欺诈行为。福斯特和妻子用出卖土地赚来的钱为自己建了一座漂亮的房子,而许多其他殖民者为了生存不得不向他们的同胞借钱,因此欠下了债。
由于这种财政不平等,新赫尔马尼亚很快放弃了它的乌托邦理想。生存的实际问题给殖民者带来了压力——最重要的是,新赫尔马尼亚的选址欠佳。除了开垦丛林和去市场难的问题外,还有建立可靠的淡水供给的重重困难,许多殖民者因饮用不干净的水而病倒。其他一些人死于破伤风,热带溃疡也成了一个问题。
殖民地一直都处在崩溃的危险之中,这不仅是选址欠佳的结果,还是由福斯特对空间组织安排的不利而导致的。基于罗马历史学家泰西塔斯的描述,福斯特按照一定的间隔布置房屋,这样一来每个家庭都被孤立起来,只是偶尔举行社会活动。这种孤立给殖民者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当庆祝德国节日时,戒酒令被置之不顾,男人们就像海上的水手,疯狂地喝着被称为迦拿的当地朗姆酒,往往最后以斗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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