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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学学脉文脉传统的研究与学术精神探讨

时间:2023-07-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其三,桂学的学术传统与学术精神。桂学学术传统体现在历代广西学人和旅桂学人及其研究所确立的学术取向与学术风格上,形成“桂士彬彬”的学术传统和学术精神。

桂学学脉文脉传统的研究与学术精神探讨

桂学研究在厘清“桂学”概念含义及其研究对象范围基础上,必须进一步追根溯源,理清桂学的学脉、文脉及其文化传统,探究其文化渊源及其学缘关系,认清其学术肌理与知识谱系,提供桂学研究的学理依据,以利于更好地传承弘扬桂学的学术传统和学术精神。为此,专家学者进行了更为深入的讨论。

其一,“桂学”概念源头及其渊源关系。“桂学”概念的提出并非空穴来风,也并非仅仅是时势造就结果,而是有其发生根源及渊源传统。从目前所掌握的文献资料看,最早提出“桂学”这一概念者是清末著名学者及维新变法领袖康有为。李建平指出:“在100多年前的晚清时期,当时的风云人物康有为已提出‘桂学’一词。那是1894年冬至1895年春,康有为来桂林讲学,居住于桂林叠彩山,在当时所作的《桂学答问》和《桂学答问·序》篇名上醒目提出的。细读《桂学答问·序》全文,不见有关桂学的任何定义,甚至没有关于桂学的只言片语。”确实,康有为篇名所使用的“桂学”一词原指在桂讲学之义,其讲学之“学”主要是孔学、儒学、经学及其读书方法内容,其中自然也包含康有为维新变法的新学思想。从这一角度看,康有为来桂讲学,确实含有宣传新学之意。由此可见,康有为所提“桂学”并非桂林之学或桂地之学含义。李建平则认为:“在《桂学答问·序》里,可以发现蛛丝马迹。该文记叙写作《桂学答问》的缘由。起首一句,康有为就写‘桂山书院’,接着描述了书院悬挂的一块同治皇帝所赐的‘经明行修’匾额,又记叙了书院乃广西巡抚刘长佑和布政使康国器所建的历史。这康国器,正是康有为的叔祖。有此观感,康有为深有感慨:‘先帝教诲桂人士,训词深厚,先公教惠桂人士,手泽浓渥若此哉!’紧接着感慨之后的一句论断,值得我们重视了:‘于今二十年,桂士彬彬,其举人在今皇帝时再魁天下,而创作桂山书院以教惠之者,宜不能忘也。’这短短的40余字,包含三层意思:一是广西教育有成效;二是广西有人才,且‘魁天下’;三是要总结这段历史和这个经验,‘不能忘’。”“所以,笔者认为,康有为这里所说的桂学,并非与今天的桂学毫无关系,可以认定为桂学的源头,在100多年前就已存在。”[13]这一观点言之成理,论之有据,得到学者专家普遍认同。尽管康有为所提“桂学”含义与当今作为广西地方之学的“桂学”有所不同,但从其对广西文化教育业绩的称赞来看,“却不经意间透露出广西特别是桂林有着深厚的文化传统,而且在某个时期往往能得风气之先”[14],包含有桂地之学兴盛之义。由此,以之作为“桂学”概念源头理所当然。当今潘琦等所提出“桂学”概念,显然含有更为深广含义与丰富内容及其现代观念与时代意识,当然也是广西历史文化传统积淀厚积薄发的产物,更是广西文化学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古之“桂学”与今之“桂学”具有一脉相承的渊源关系。同时,通过学界持续不断的桂学研究及其讨论,“桂学”含义及其内涵外延仍然还在建构及完善与丰富过程中。

其二,桂学的学脉、文脉及其文化传统。关于桂学研究对象及其内容范围的讨论自然就会涉及地方文化史与学术史,探讨桂学的学脉、文脉传统成为一个重要热点。换言之,桂学文脉渊源并非止于康有为提出“桂学”概念,而应从“桂士彬彬”“再魁天下”倒溯广西历史文化学术发展渊源。韦苏文认为应该“寻找桂学文脉的更远点”,可着重“从古代典籍文献中钩沉”,“从民间文化中捕捉”,“从文物考古中挖掘”,“从收藏品中去追寻”[15]等,通过多渠道追根溯源。早在先秦文献典籍以及《史记》中就有关于“百越”“南瓯”“西瓯”“骆越”等史料记载;壮族史诗《布洛陀》、瑶族史诗《密洛陀》以及桂林山水神话刘三姐民间传说从古至今传承传播;考古发现百色古人类遗址证明距今80万年广西就有古人类活动;集中代表古越族文化的铜鼓收藏,广西为全国之最,也是世界之最。过竹提出从“石器:桂学文化根脉的最初形态”“图腾与信仰:桂学文化根脉的活化石”“铜鼓:桂学文化根脉的器物载体”“花山:桂学文化根脉的历史积淀”“且歌且谣:桂学文化根脉的乡土韵律”“融合、重组与再生:桂学未来的发展取向”[16]等视角,探寻桂学学术根脉所依存的文化符号标志物,厘清桂学的学脉、文脉所在,以及桂学与广西历史文化传统一脉相承的学缘关系。为此,容本镇认为:“对广西历史文化资源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考察、梳理和调研,追根溯源,摸清家底,是创立桂学、开展桂学研究的一项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工作。”[17]只有在深度发掘利用广西历史文化资源基础上,才能更好地夯实桂学的学源、学缘、学脉基础,提供桂学研究的学理性依据。(www.xing528.com)

其三,桂学的学术传统与学术精神。桂学学术传统体现在历代广西学人和旅桂学人及其研究所确立的学术取向与学术风格上,形成“桂士彬彬”的学术传统和学术精神。张利群从根、本、魂视角讨论了桂学研究的传统与现实精神。他认为:桂学研究需要“寻根。所谓‘根’,指桂学立足之根,当然指桂学学术传统,包括广西历史文化传统、广西民族文化传统、广西民间文化传统等文、史、哲的人文传统”;“固本。所谓‘本’,指桂学立身之本,即指桂学作为地方之学的本土资源和本土对象范围”;“树魂。所谓‘魂’,指桂学精神魂魄。‘魂’一方面指广西文化精神与人文精神是桂学树魂的基础;另一方面指桂学的学术精神和研究宗旨”[18],以桂学的根、本、魂确立桂学研究的核心价值取向。胡大雷列举粤西士人事迹资料后证明:“以上所述士人,有原籍粤西而土生土长的,他们的事迹或心理,有着根深蒂固的粤西文化精神;又有外籍人士远赴粤西任职为宦的,他们在粤西的事迹或由此的心理,是与粤西这片土地紧密相关的。以上所述粤西士人的文化精神,是与粤西地域特点紧密相连的,是与地域相关的文化精神之个性,可显示粤西文化的特殊性。”[19]潘琦指出:“长期以来,广西被误称为‘南蛮之地’,其文化为世人所忽略。今天,我们开展桂学研究,可以激发世人对广西这片土地及其所孕育的文化和精神产生兴趣,使之在理论上得到确认,在研究上得到重视,纳入中国区域文化研究范畴,重树广西人的文化自信。”[20]过伟认为:“桂学研究的意义,首先为广西的建设与发展提供学术支持;第二,为建设富裕文明和谐新广西提供理论支持;第三,为广西‘十二五规划’提供建设性意见。所以,‘桂学’研究具有理论性、现实性、实践性。实践中提炼理论,以理论指导实践,乃实践——理论——实践之学。”[21]黄健认为:“要通过开展‘桂学’研究弘扬广西的历史文化,使广西各族人民重新认识自我,实现文化自觉,从而增进民族团结,提高民族凝聚力。”[22]陈雄章提出“桂学是改变广西群体文化形象的重要学术诉求”,则从文化反思和自我内省视角,桂学研究需要在寻根中改变广西被称为“南蛮地区”的历史偏见和“老少边山穷”形象,更需要通过桂学研究以高度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构建广西新形象。他提出:“形象在传播中塑造,符号在历史中固化,精神在岁月中沉淀。今天的广西,需要让影响广西的旧文化符号、文化形象从骨髓中抹去,让全新的广西群体人文形象在世人面前熠熠生辉。但是,从文化符号到精神枷锁的剖析尚未清算,导致我们无法寻找到真正代表广西的全新文化符号,我们需要寻根,更需要除根!或许这才是桂学存在的真正依据及其重要人文责任所在。”[23]这些讨论不仅从学术研究价值取向角度阐发了桂学的学术传统与学术精神,而且也从古为今用、推陈出新、传承创新的角度阐发了桂学研究的学术自觉与文化反思精神。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三点共识:一是尽管康有为所提“桂学”与当今所提“桂学”含义有所不同,但具有内在逻辑关联及渊源关系,两者在学术精神上一脉相承;二是桂学具有源远流长的学脉、文脉与学源、学缘传统及其文化传统,是历代广西学人及旅桂学人学术精神传承与弘扬的结果;三是桂学研究既需要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精神,也需要观念变革与文化反思精神,抓住传统与现实的衔接点和突破口,推进桂学研究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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