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浙西道肃政廉访司事。“尝铸礼殿祭器、书二千卷归于乡学。”[1]赵秉正(1242〜1308),字公亮,安喜(今河北定县)人。从伯颜灭宋,官拜少中大夫、江西湖东道肃政廉访使。性喜书法,嗜读书,虽在军中行阵,置书袖间,下马休息辄诵读,军中相渭“赵生”。宋亡,出槖中金购书万卷辇致家,以其副分遣顺德、怀孟、许三郡学官。[2]
李治(1192〜1279),字仁卿,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金正大七年(1230)词赋进士。元世祖即位后,至元二年(1265)以学士召,就职期月辞归,隐于封龙山。袁桷所撰《封龙书院重修记》称,“地旧有书院,兵革蹂躏,公(李治)拮据尽力以成之“,出所藏书,“今遗书具存在于书院者”[3]。
在捐书助学的元代藏书家中,捐赠图书最多,最值得称道的是冯梦周。
冯梦周,字士可,许州(今河南许昌)人。幼失怙,育于兄,历官八品,辟湖广省掾。捐资创建颍昌书院,郑元佑(1292〜1364)为之作记,略云:
许昌冯君梦周所以建书院于颍昌,有不暇顾夫或者之议也……。梦周昔为温州路经历,尝梓镜《六诸图》诸书,及为平江路推官,得庸、学、语、孟善本并小学书,梦周更为商经下注,其为书版凡若干卷,悉以归之书院而不以私于其家,其平日捐金以购买之书籍,自六经传注子史别集以至稗官杂说,其为书凡若干万卷亦悉归之书院。[4](www.xing528.com)
以上是撰者初步掌握的元代藏书家用私人图书捐献给书院、县学、府学发展地方教学事业的材料,实际事例当不止此。即使如此,已经占元代私家藏书人数的很大比例。众所周知,元代的地方教育,特别是肇始于唐中期、兴于宋的书院教学有了更快的发展,书院在元代如雨后春笋,遍布各地;而县学、府学的发展也比较稳定、持久,在诸多原因中,元代藏书家在图书方面给予的资助与提供方便当是其中之一。
我国古代藏书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般都情书如命,对家藏图书不轻易出借,有的还立有家规家法,要子孙恪守。但是,元代一些藏书家的这一观念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如上文提及的元代大藏书家冯梦周,在其将家藏图书捐赠兴办颍昌书院前,就买书千卷,构堂贮之,以待乡里无力购书者读用,且制定借阅规则,凡借者恣所取,记其名与书目,读完归还则销其籍,损坏者不贡偿,不归者遂与之,以激其后。图书缺损者则随补之。[5]对此,时人张翥题诗赞云:“不惜黄金为买书,要令弦诵被乡间。圣贤事业千年上,经史文章万卷余。”[6]元代如冯梦周这样开明的藏书家固然不多,但却不是仅此而已。他如恩州(今山东武城县东北)张汝卿,生平多蓄经史图籍,构堂贮之,号曰万卷堂,又于堂右筑文会斋,接待四方贤士。[7]而上述将领出身、乘战乱中得到数万卷图书的张柔渭其将仕曰:“昔蔡中郎书籍畀之王粲,而粲卒名世。今吾之书若是不有所界,适足以为蠹鱼之食,不免堕檐之讥矣!”于是,在其藏书楼“万卷楼”之侧,筑堂曰“中和”,尽以楼之书借学者文士“肆其观览”。著名学者、名臣郝经就曾常被邀至张府观书,而张柔则喜曰:“吾之书有归矣!”[8]再如上文亦已提及的吴钧,筑楼霄溪岸边,命为南楼,置书万卷其中,杨维桢为其所撰《南楼记》称:“一时名士考经断史及东南民事,多客是楼。”[9]可见,吴钧的藏书楼对外人是开放的,允许借阅。
综上所述,元代藏书家们在对图书的使用保管上,其观念的确有了更新、进步,他们除了自己阅读与用以教学子孙外,还用图书举办家塾、义塾,用于资助地方教育事业,将藏书向社会开放,允许他人披览、借阅,甚至无偿地捐献给地方书院、学校,从而大大提高了图书的社会利用率,有力地促进了元代教育事业的发展,也促进了元代文化学术事业的发展。可以说,这是元代藏书家的重大贡献,应该给予充分的肯定与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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