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政权扶持佛教政策,佛教在这一时期有了很大发展。东晋皇帝、皇后、王公大臣、名士等,信佛者多,并开始允许民人出家为僧尼。于是,僧尼日趋增加,寺院随之扩建,佛典也日益丰富。东晋传播佛教有两个中心,一个是庐山东林寺,一个是建康道场寺,它们也是译经、藏经中心。当时,在东晋从事译经的大师有帛尸梨密多罗、竺昙无兰、僧伽提婆、迦留陀伽、佛陀跋陀罗、卑摩罗又和汉僧法显等。
东晋共有寺院一千七百六十八所,僧尼二万四千人,实际数字可能还要多些,由此可见其发展速度。东晋共译佛经一百六十八部四百六十八卷。
十六国的统治者,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都大力提倡佛教,其中最积极的是后赵、前秦、后秦和北凉。
后赵建立者石勒,在名僧佛图澄的宣教和法术下,笃信佛教。其继承者石虎,也“倾心事澄,有重于勒”。他宣称“佛是戎神,所应兼奉”,并颁诏,许民人奉佛出家;据《晋书》卷九五《佛图澄传》载:“百姓因澄故多奉佛,皆营造寺庙,相竞出家”。石虎统治时期,后赵有寺院八百九十三所,出家者已过滥。
前秦苻坚,最初就信佛,即帝位后,频频加惠于僧尼,后来名僧释道安被他请得,使他对佛教更加敬重。他重用道安,咨以军国大事,馈其衣食,使之安心译经。苻秦时期,以释道安为首的译经僧人,共译出佛籍十五部一百九十七卷。
后秦崇佛,在姚兴统治时期,最为兴旺。姚兴尊儒敬佛,锐意进取,在他统治下,北方长安成为文化中心,也是佛教圣地。当时许多僧侣来到长安,姚兴对他们优宠有加,特建逍遥园以宿之,四时供给,并与他们诵经、校经、译经。《晋书》卷一一七《姚兴载记》有一段详细记述:“兴如逍遥园,引诸沙门于澄玄堂听鸠摩罗什演说佛经。罗什通辩夏言,寻览旧经,多有乖谬,不与胡本相应。兴与罗什及沙门僧略、僧迁、道树,僧睿、道坦、僧肇、县顺等八百余人,更出大品,罗什持胡本,兴执旧经,以相考校,其新文异旧者皆会于理义。续出诸经并诸论三百余卷。今之新经皆罗什所译。兴既托意于佛道,公卿已下莫不钦附,沙门自远而至者五千余人。起浮图于永贵里,立波若台于中宫,沙门坐禅者恒有千数。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矣。”终姚秦一朝,在高僧鸠摩罗什带领下,共译佛经九十四部六百二十四卷。(www.xing528.com)
凉州是天竺、西域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此地兴佛早于内地,名僧汇聚,塔寺众多,最盛行时为沮渠蒙逊统治的北凉时期。中印度高僧昙无谶到北凉后,受到沮渠蒙逊的厚待,并请其译经。昙无谶在慧嵩、道朗的协助下,译出佛经十一部一百一十七卷。
北方十六国时期,共译经二百五十一部一千二百四十八卷,其中前秦译十五部一百九十七卷,后秦译九十四部六百二十四卷,西秦译五十六部一百一十卷,前凉译四部六卷,北凉译八十二部三百一十一卷。
在这样的氛围中,当时的高僧释道安,编成一部对后世颇有影响的佛典目录《综理众经目录》。该书久佚,我们从有关资料中可知其大体。
《综理众经目录》著录的是汉光和以来、迄晋宁康二年(374)所出的佛典。这些佛经,释道安全部过目,并作了分类,收录了已知译者和不知译者的佛经;著录了不同地区、时代的多种译本,附载了疑经,这就扩大了收录范围。近代学者梁启超对其评价极高,认为它的体例,“后此经录,殆莫之能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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