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献和考古等资料来看,我国的官方藏书早在夏代便已经出现了。其理由有三:
一是夏代及以前的三皇五帝时代已出现了众多的文献。据文献传说,我国在三皇五帝时代已出现了文字和书籍,如《周易·系辞下》曰:“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荀子·解蔽篇》:“故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尚书序》说:“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圭卜,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这些文献记载和传说,很可能是正确的。这是因为仰韶等文化中的陶器符号、大汶口文化的陶文、良渚及龙山时代的刻写文字,都表明我国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已出现了文字。自然,文籍的产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至夏代,文籍更多了。如《逸周书》卷三《文传解》:“《夏箴》曰:‘小人无来年之食,遇天饥,妻子非其有也。’”这里提到的《夏箴》,传说是夏代流传下来的古逸书。[1]又,《礼记·礼运篇》载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徵也,吾得《夏时》焉、郑玄注:“得夏四时之书也,其书存者有《小正》云”。司马迁《史记·夏本纪》云:“孔子正夏时,学者多传《夏小正》云。”[2]此外,《孟子·梁惠王下》记有《夏谚》;《左传》昭公六年记“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史记·夏本纪》载:夏启时作《甘誓》,太康时作《五子之歌》,中康时作《胤征》,以及禹时所作乐《箫韶》等。柳诒徽认为,在后世记载夏代史事的文献中,仍可征考出夏之文献的遗存。他指出:孔子能言夏礼,墨子多用交政;箕子尝陈《鸿范》,魏绛实见《夏训》;《孝经》本于夏法,《汉志》亦载《夏龟》。《七月》、《公刘》之诗,多述更代社会礼俗,可与《夏小正》参证。《小戴记》、《王制》、《内则》、《祭义》、《明堂位》诸篇,凡言三代典制者,往往举夏后氏之制为首。”是夏之文献虽荒落,然亦未尝不可征考其万一也。”[3]
二是更王室已形成了保存文献的观念。夏王室的文献由大史保管。如《吕氏春秋·先识览》:“夏大史令终古出其图法,执而泣之;夏桀迷惑,暴乱愈甚。大史令终古乃出奔如商。”其时的文献,也和商、周一样,以十篇编为一卷。如《墨子·非命下》载道:“子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记,从十简之篇以尚。”(www.xing528.com)
三是夏代文献载体多种多样。《墨子》中的《尚贤下》、《非命下》等篇皆记“先圣六王”、“古之圣王”,将重要言行皆“书之竹吊,镂之金石”,"铭于钟鼎”,以“传遗后世子孙”。据古人文献及考古资料来看,夏代至少已有用玉石、甲骨等载体的书。如在夏桀统治期间,曾征伐岷山氏,岷山氏“进女于桀二人,日碗、曰琰。桀受二女,无子,刻其名于苕华之玉”[4]。又,《汉书·艺文志》记有《夏龟》二十六卷,列入蓍龟类。这是一部占卜之书,今已佚。它是否确是夏代流传下来的,现已无从考查,或可能与夏代有某种因缘联系。另,《史记·龟策列传》载:“略闻夏殷欲卜者,乃取蓍龟。”从考古学资料来看,在二里头文化遗址中,曾出土了一些以猪、牛、羊的肩胛制成的卜骨,骨上都有灼痕。这表明夏代确有占卜的文献。另从夏代纺织业发展的情况来看,这一时期还可能有帛书。
夏王室收藏图书有专门的处所,即宗庙。如《周礼·冬官考工记·匠人》:“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修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九阶,四旁两夹窗,白盛;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注:“世室者,宗庙也”。又,《墨子·明鬼下》:“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圣王,其始建国营都,日必择国之正坛,置以为宗庙。”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