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地区最丰富的汉代画像资料来自画像石棺,目前出土的数量已达24具,分布在渝西地区的沙坪坝、璧山、永川、江津等区县。其中最早的发现为1937年金毓黻、常任侠在重庆市沙坪坝前中央大学坟丘墓发掘的2具画像石棺,同时出土有东汉元兴元年(105年)的纪年材料[2];20世纪50年代初,重庆市第一中学(在今重庆市沙坪坝)在修建操场时发现石室墓1座,出土画像石棺1具[3];70年代,当地的文物部门在永川区冰槽村崖墓群清理了2座崖墓,其中一座出土了1具画像石棺[4]。20世纪80年代末,以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为契机,璧山境内的画像石棺得以大量发现,1987年,重庆市博物馆(现为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下同)对璧山县广普乡的蛮洞坡崖墓群进行清理,出土画像石棺1具[5];同年,璧山县文化局从广普镇境内的斗箕坡崖墓群内清理出石棺1具[6];1988~1989年,重庆市博物馆在广普镇发掘黄殿桥墓群,共清理石室墓2座,出土画像石棺3具[7];1989年,璧山县文物管理所对广普镇的水井湾崖墓群进行了清理,在其中的一座崖墓内发现3具画像石棺[8],同年金宝乡凤凰村调查发现画像石棺1具,经确认出土于凤凰湾崖墓群11号墓[9]。随后的相关工作基本陷于停滞,直到2007年璧山县文物管理所从丁家镇棺山坡3号墓内发现1具石棺。2009~2010年,重庆市文物考古所(现为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下同)对县境内的棺山坡[10]、罗家坡[11]、小河坝[12]等3处墓群进行了抢救性的考古发掘,相继出土画像石棺6具。随着画像石棺出土数量的增多,文物部门对该类遗存愈加重视,2012年在永川区石坝屋基M4出土画像石棺(残)1具[13]。在江津区境内,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于2013年在白沙镇清理了1座大型砖室墓,出土画像石棺1具[14];2015年清理石门镇白坪村墓群,清理崖墓3座,出土画像石棺1具[15];2018年,发掘油溪镇大路山墓地,清理砖室墓2座,出土画像石棺2具[16]。
需要补充的是,作为汉代石棺的另一种形式,与崖墓山体连接为一体的崖棺也有大量的发现,其中不乏画像者。如永川区伏岩寺崖墓群M6崖棺,可见有串钱纹和人物画像;铜梁区马鞍山墓群M10可见有伏羲、女娲画像等。崖棺的相关发现绝不止于此,在既往工作中对崖棺的重视程度严重不足,相关工作有待进一步加强。
重庆地区汉代画像发现分布示意图
1.冰槽村崖墓群M1(画像石棺1)2.石坝屋基墓群M4(画像石棺1)
3.伏岩寺墓群M6(画像崖棺1)4.白坪村墓群M1(画像石棺1)
5.烟墩岗砖室墓(画像石棺1)6.大路山墓地M1(画像石棺2)
7.斗箕坡崖墓群M1(画像石棺1)8.水井湾崖墓群M1(画像石棺3)
9.蛮洞坡崖墓群M1(画像石棺1)10.黄殿桥墓群M1、M2(画像石棺3)11.小河坝墓群M1-M3(画像石棺4、画像石)12.插旗山崖墓群M1(画像崖棺2)
13.棺山坡崖墓群M1、M3(画像石棺2)14.罗家坡墓群M1(画像石棺1)
15.凤凰湾崖墓群M11(画像石棺1)16.中央大学坟丘墓(画像石棺2)
17.市一中石室墓(画像石棺1)18.马鞍山崖墓群M8(画像崖棺1)
19.皇坟堡石室墓(画像石)20.寨子总社石室墓(画像石)
21.苏家院子砖室墓(画像石)22.窑子坪墓地M1(画像石)
23.三堆子墓地M2、M3(画像石)24.万州熊绍福墓群M2(画像石)
25.大竹林墓地M2(画像砖)26.石坎崖墓群
27.长沟崖墓群28.七孔子崖墓群
29.柏树林崖墓群30.七拱嘴崖墓群
31.鸡公石崖墓群32.二礅岩崖墓群
33.盘溪无铭阙34.邓家沱阙
35.乌杨阙36.丁房阙
37.忠县无铭阙38.武陵阙
39.景云碑40.山谷公园M1、M3
璧山棺山坡M1出土石棺两端画像(www.xing528.com)
来源: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璧山区文物管理所.重庆市棺山坡东汉崖墓群[J].考古,2014.(9).
基于现有的考古发现,画像石棺这种葬具分布在渝西地区的嘉陵江、长江及其支流的沿岸,有学者认为这种以石为棺的丧葬习俗似乎并未进入到渝东地区[17]。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渝东长江沿岸经考古清理的汉至六朝墓葬在2000座以上,目前仅见有丰都二仙堡03AM6砖室墓出土石棺一例[18],而且是素面。因此,渝东地区这一时期墓葬中的绝对多数均应使用木棺(椁)。作为木质葬具的装饰构件,鎏金铜棺饰随着考古工作大量出土,在从巫山到丰都的长江沿岸有着广泛的分布,尤其以巫山境内最为集中[19]。其中以一种圆形的棺饰最具代表性,表面多有线刻的双阙、西王母,以及“天门”题记,是峡江地区汉代画像的独特载体,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价值。
巫山出土鎏金铜棺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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