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初春的一天,那时我还在新疆师范大学担任教职,作家铁穆尔先生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文联准备创办一个文学期刊,经过提议和协商,取名《牧笛》。同时,他邀请我为这个即将呱呱坠地的刊物撰写和投寄作品。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和裕固族文化的研究者,我为这个消息欣喜和激动了好些日子。那年秋天,我在北京收到了铁穆尔先生寄来的《牧笛》创刊号,几乎是一口气,把整本刊物读了一遍,随即给时任文联副主席的王政德先生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表达了我对这个刊物的寄望和期许。
在自治县的文学史上,《牧笛》并不是第一份文学刊物。早在1980年代的中后期,一批裕固族大学生毕业回到肃南参加工作,在贺中、铁穆尔、兰永武、武海岸等人的努力下,创办了《西至哈志》等文学刊物,掀开了创办文学刊物,发展民族文学的大幕。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些刊物都夭折了,没有能坚持下来。之后,在铁穆尔、杜曼、贺继新、兰永武等一批文学创作中坚力量的组织和引导下,曾在《阳关》《甘泉》《张掖日报》等期刊报纸上组“专辑”,办“专刊”,十余年来极其艰难地把自治县民族文学的薪火和命脉延续下来。
星火燎原,当历史的脚步踏入新世纪,自治县民族文学的发展终于迎来新的时势和局面。《牧笛》的创刊和连续刊行,为自治县民族文学的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契机、舞台和阵地。
从牧民诗人贺继新的第一首诗发表在报纸上,从大学生小说家杜曼的第一篇小说发表在期刊上,裕固族作家文学已经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今天,我们可以骄傲地宣称,作家文学作为裕固族现代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已经拥有一支茁壮成长的创作队伍,一批富有代表性的优秀作品。《牧笛》既是“老将”驰骋的疆场,又是“新锐”亮相的舞台。
我一直坚持认为,自治县人民真正的财富是她“美美与共,和而不同”的文化。保护传统文化、发展现代文化、传承优秀文化是规划和考量自治县县委政府工作的重要面向和尺度。当温饱问题基本解决以后,人们的文化需要和诉求立即浮出水面是我这几年在自治县做社会人类学田野调查时最深刻的感受。这恰恰给《牧笛》提供了用武之地。(www.xing528.com)
文学不仅有它的内在的艺术追求,更有它的外在的社会功能,因此,文学从来不是个别骚人墨客的自我把玩,它有自己的社会机理。文学不是拿奖项的级别和文学史的排名可以衡量的,最终仲裁它的含金量的是人心。文学是对社会和人性的独到探索,是对世道人心的独到关照,不论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还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都是他的风姿和写照。
《牧笛》,作为大西北的一方文学绿洲,它需要更多人母性的关注和呵护,它需要更多人勤劳的浇灌和培育,它需要更多人灵性的阅读和倾听!
朋友们,让我们行动起来,用真挚的热情、坚实的步伐、睿智的思考和不懈的书写来营建属于我们肃南各族人民更加繁茂的文学绿洲!
(载《牧笛》,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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